第一七五章 平樂公主(2 / 2)

嬌鸞入堂 天庭女官 8554 字 11個月前

“其實公主並不是無禮之人,隻是有她看世間萬物的態度;公主也並不是蠻橫之人,隻是在這個位置上任何作為都會被放大;公主也不是惡毒之人,隻是有自己懲惡揚善的方式。其實公主也是個心思單純,一直生活在陛下羽翼之下的小女兒,是天榆德瑰寶,是上天的恩賜。這一次襄州之行,依然說明了真相。”

好一段欲揚先抑啊,秦淮“嘶”了一聲,老臉癟紅。

要不是知曉濮辰明的脾性,真以為他暗戀自己多年呢。估計濮辰明這會兒這麼誇她,不知道出了宮門,又要拿出這段說辭來消減了腦袋剝削她了。

不過這些說辭,對於秦膺這位老父親來說卻極為受用,差點就起身領掌了。

而對麵秦允章和秦允禮也是大眼瞪小眼,一個摸不著頭腦,一個渾身酸味,眾人的臉色精彩絕倫。

恐怕是在商場上混久了,就算是說謊也是臉不紅心不跳,隻要自己相信,那這件事就是真的了。

濮辰明極為真誠的目光,配上那張會讓所有人信服的臉蛋兒,說真的,秦淮都信了。

“如此外臣便推薦公主釀酒,這金盞梅是公主親自取料,調和、密封、泡製。其中為了保證口感最佳,先後是用了二十多種配料分量,最終才選用了這一種。此酒入口醇香,後調辛辣,回味餘甜,就像是公主一樣。”

高啊。

秦淮都不知道,原來自己在彆人看不見的地方,竟然付出了這樣莫大的努力?

她什麼時候親自釀酒了,這分明是濮辰明說要送她的……

原來,他隻的生辰禮物,不隻是酒這麼簡單,而是借用此酒發揮如此作用。

濮辰明的目光望了過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似乎是在問秦淮:沒騙你吧!

“果然是好酒,淮兒當真是費心了。”

秦膺一口飲儘,讚歎連連,好似經由濮辰明這麼一解說,這普通的果酒價值千金。

“堂姐果然是多才多藝啊,幾日不見竟然連釀酒都學會了,不如同我們說一說這果酒中都有什麼材料啊。”

秦悅對關於秦淮的一切都抱著敵意,一個笨瓜突然開竅,比母豬上樹都要困難。

知道秦悅的目的,秦淮也不害怕,當初濮辰明為了說服她同意,送了十車金盞梅到公主府。明月彩霞也不知道收了他多少好處,每日早膳就開始背著,甚至將茶壺裡的茶都換成了金盞梅。

要是秦淮還喝不出幾味配料來,可真是對不起濮辰明的良苦用心了。

秦淮被攙扶著起身,頭上的配飾叮鈴作響,也預示著她如今身份更加尊貴。

“既然妹妹好奇,那我就簡單說說,其中有鈴蘭花,野奶桃,主要是米酒、白桃和樹莓。”

秦悅不信,又給自己帶了一杯,皺著眉逼問,“叫金盞梅,難道裡頭沒有梅子?”

“雖然叫金盞梅,可梅子成熟是在六到八月,所以隻是巧妙製造出了梅子的香味,其中並沒有梅。”

這是當初濮辰明的原話。

雖然心頭不爽,可秦悅也沒了後招,隻能低下頭來嘟囔。

“這酒不錯,往日宮中需得常備,勞煩濮公子了。”

“自然。”

從今往後就不一樣了,有了父皇的金口玉言,這金盞梅可謂是身價倍增,一下就成了宮中禦酒,想來濮辰明這生意估計又要翻一番了吧。

生意人,惹不起!

“此次襄州之行,臣妾看公主清瘦不少,想來應該是勞累了,這路上可有什麼難處?”

一直沉默的淑妃看著秦淮,陡然出聲。

見淑妃搭話,秦淮還記得當初她下定決心前往之日,淑妃說的話,心中仍然心存感激。

“襄州百姓都很好,而且還有尹穀主和甘道長出手相幫,此二人可謂是我天榆的貴人。”

說到這兒,尹文則和甘子晷才先後站起身來,無聲行禮。

這兩人都並未俗人,在宮中還是撐得住場麵的,一個賽一個的鎮定有加。

對於這兩位,秦膺當然要重謝,他以陛下的身份站起身來舉杯,“朕在此多謝二位高人相助我天榆,若有何需要,儘管開口。”

甘子晷率先躬身,“貧道無所求,隻是想與太醫院眾醫者切磋一二,還望陛下成全。”

不過小事一樁。

“若能得高人指點,是我天榆之幸,這件事便交給女官去辦吧。”

“是。”沐莞卿上下打量著甘子晷,露出難得的笑意,又望向了尹文則,“不知尹穀主可有何所需,但說無妨。”

尹文則本身就是空穀幽蘭,俗世這些高攀不上她,她同樣直言不諱:“藥師穀本就避世而居,這次受公主之托不敢居功。”

“既然如此,便等尹穀主想到再說。”沐莞卿替陛下客套,將所有該儘的地主之誼發揮到極致。

既然都已經提到尹文則了,在座的也都是天榆一等一的風雲人物,這坊間八卦誰沒聽過幾百條呢?

“聽說濮公子和藥師穀尚有一段奇緣,如今尹穀主在這,不妨請濮公子這位當事人與我們說說,這傳言是否為真啊?”

秦允章似乎是得了什麼眼色,這會兒哪壺不開提哪壺,將矛頭指向了濮辰明私生子的身份,像是看不慣他方才的風頭大出。

私生之子,總是非議的中心,就算濮辰明做的再好,也無法躲避的身份。

他終歸是不會被人所承認的。

就算他根本不需要被承認。

氣氛一下冷了下來,沐莞卿露出一抹不悅之色,隨即準備打斷,可濮辰明卻直麵回答了。

“尹穀主其實算我的半個小妹,這一次也是公主有所托,我這才請了尹妹妹相幫的。”

這樣,不久等同於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麼?

秦淮也不知道現在該如何,桌子底下無處安放的手突然間被顧白修握住了。

“看來外界的傳言都是真的了,原來濮公子真是藥師穀商人穀主的……外室子?”

這幾個字,如此刺耳。

“不是的!”

尹文則突然走上前,打斷了秦允章的混賬話,其不掩憤慨,雙手握拳,好似下一秒就要和秦允章決鬥。

“你,你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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