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問斐不敢再看手機,而是痛苦地捂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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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龔琅帶霍佑青入住的離他們學校最近的一處五星級酒店,他在那裡有個常年預定的套房。龔琅其實想跟霍佑青睡一張床,但被無情拒絕了,隻好一人一間。
龔琅進入房間後,開始戴耳機打遊戲,沒注意到後來敲門的客房服務。
霍佑青剛洗完澡,聽到敲門聲,就去開門了。門外是酒店的工作人員,給他們送夜宵。
霍佑青正好有些餓了,便讓人送進來,待工作人員離開,他剛要去喊龔琅,餘光卻發現地毯多了封信。
跟他上次收到的信一模一樣。
顏色一樣,信封上的落款也一樣。
“戴亦莘寄”。
霍佑青僵住了。
好一會,他才彎腰撿起地上的信,這封信是剛剛那那位工作人員放的嗎?
上次龔琅跟他說信上的內容不堪入目,他不看才好。
他相信龔琅在這件事沒有騙他。
正在糾結,估計客房服務到了的龔琅結束一盤遊戲從房間走出來,一眼看到霍佑青手裡的信封,他沒有猶豫地奪過去,“這是什麼?又是這個人寫的,佑佑,這封信哪來的?”
“我不知道,剛剛有人上來送吃的,等他出去,這封信就在地上。”霍佑青說。
龔琅看霍佑青一眼,因為收信人就在眼前,這次他耐著性子爭取對方的同意,“我幫你看,如果不是可怕的東西,我再把這封信給你。”
霍佑青想了下,同意了。
接下來,他看著龔琅的表情短時間變得異常憤怒,沒等他開口,龔琅先一步把信揉成一團塞進自己口袋裡,眉心直跳,“不要看。”
“上麵到底寫了什麼?”霍佑青不免問道。
龔琅沉默一瞬,對霍佑青擠出笑容,“你吃夜宵,這事交給我處理,隻是個見不得光的變態而已。”
霍佑青看著發小比平時都嚴肅的樣子,隻好點頭。等入睡,他想起自己應該問問龔琅要怎麼處理。
今夜太晚了,還是明早問吧。
隻是沒想到他這一覺睡醒,去到二十七歲時空。
自周三陪戴沅看完醫生,對方安靜許多,不再發消息過來。霍佑青也開始思考重新找一份工作,上份工作不僅沒賺到什麼錢,還賠了錢,血虧。
第二份工作霍佑青找的比之前慎重許多,不會當天簽合同,去麵試前提前查好公司資料,在周五當天,他成功入職一家外企,做的也是跟翻譯有關的工作。
他所在的部門看上去挺和諧,他才當天入職,同事們就說一起聚聚,三言兩語定下,地點定在當地非常繁華的一家酒吧。
霍佑青有限的人生裡隻去過兩次酒吧,一次是跟大學室友去的,一次是跟龔琅。室友也好,龔琅也好,都覺得霍佑青不該來酒吧,所以上兩次去的都是清吧,這次不太一樣。
坐在卡座的霍佑青無聊地玩手機,他對舞廳那些群魔亂舞的人群毫沒興趣。雖然他來參加聚餐,可他並不想迎合他人,所以同事敬的酒,他一口都沒喝。連番拒絕後,有些同事的臉色就差了下來。
尤其是一個叫浩哥的。
霍佑青覺得這人奇怪,從他今天入職起,這個浩哥就在他身邊晃來晃去,總是問些有的沒的,剛剛又端著酒過來,看他入職資料填的二十七歲,問他有對象沒有,如果沒有,他可以給他介紹。
被霍佑青明著拒絕幾次後,浩哥的臉色就特彆難看。
霍佑青一邊心想他這份工作可能又泡湯,一邊拿著手機起身往外走。
他剛起身,就有好幾個人問他,“去哪?”
“洗手間。”霍佑青找了個借口。
實際上,他準備開溜。
酒吧燈光很暗,人很多,霍佑青絕大部分時間還是個路癡,找出口找了半天,不僅沒找到出口,還越走越往酒吧裡麵。他走到深處,才發現這家酒吧居然是個隱藏兩層。
意識到自己走錯路的霍佑青,正要原路返回,忽然聽到腳步聲,有人從樓上下來了。
本是隨意的一眼,卻剛好看清為首人的臉。
戴沅西裝革履,麵無表情地往下走。
他此時的神情氣勢跟霍佑青之前見過的樣子都不一樣。
戴沅身後還跟著幾個人,不知道那些人說了什麼,他忽然停下腳步,抬手對著身後最右邊的人就是一巴掌,狠厲到直接把人打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