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動靜,背著門口的男人側過身,感應燈從此處亮到電梯口,明暗交界,光影落於他的側臉,勾勒出密密匝匝的長睫,衣領上脖側的青色紋身“佑”明晃晃。
皮鞋在地板上發出啪嗒兩聲,他將身體完轉過來,西裝懷中的一捧紫色鬱金香進入霍佑青的眼簾。
自從在七歲時空他們互相隱瞞成為假朋友,戴亦莘就很少穿西裝了,扮多效仿戴沅,但今日他重新換上西裝,頭發也完攏向腦後,將高眉深目徹底暴露於他人視線下。
琥珀一般的眼珠深深凝視房中人,他抿唇一笑,兩側唇角一高一低,無意中流露出邪氣,可他像是毫無察覺,眼神依舊通透,將手的紫色鬱金香遞給霍佑青。
霍佑青沒有接,他的手握著門,“你怎麼在這?”
“我你了。”戴亦莘似有一語雙關,他溫柔地注視霍佑青,“你不我嗎?”
霍佑青的回應是用力地抿了下唇,他恨眼前這個戴亦莘,是的,他恨七歲時空的戴亦莘。因為不管戴亦莘遭受了再不好的待遇,也跟他沒關係,那些事不是他做下的,可戴亦莘卻成了他悲劇生活的源頭。
隻因戴亦莘愛他,所以戴亦莘毀了他的人生。
戴亦莘得到沉默的回應,並沒太大反應,像是習慣了一般,他往前踏了一步,因此霍佑青逼得退回門後一步。霍佑青發現了自己戴亦莘潛意識的害怕,他深呼吸一口氣,握著門的手猛然往前一伸。
門砰的一聲關上。
幾秒後,他隔著門聽到戴亦莘喚他的聲音,不疾不徐的。
他叫他“佑佑,門。”
霍佑青沒有動,直至他聽到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他猛退幾步,轉過身跑去客廳拿手機,剛解鎖屏幕,滾燙的氣流已經落在他的後脖,與之伴隨的是鬱金香的香氣。
戴亦莘從後擁住他,下巴抵在他肩膀處,因為身高差,他像完嵌入方懷,嚴絲合縫。
“在報警嗎?”戴亦莘溫聲問他。
霍佑青手指一頓,手肘用力往後一撞。跟戴亦莘糾纏的這些年,他被方親手授散。戴亦莘的時候說他怕他不在,霍佑青會被人傷害,所以他親手霍佑青防身術。
一拳一腳,得毫無保留。
可即使此,是技不人。
被壓在沙發上的時候,霍佑青的鬢角已經濕透了,他許久沒這樣跟人過,加上沒睡好,身體根本受不住,胸膛因劇烈運動而起伏。他臉色發白,一雙眼卻含著恨,亮得出奇。
到了此時,已經完沒必要再虛與委蛇。
控製住人的戴亦莘僅僅解了兩粒西裝扣子,帶來的紫色鬱金香被他放在桌子上。
上這樣仇恨的目光,他卻是低笑一聲,唇瓣從霍佑青的耳朵一直吻到下巴,他舔去這張臉上的汗,舌將雪白的臉舔舐到泛起薄紅。
扣著霍佑青的脖頸,聲音依舊溫柔,“怎麼不繼續裝失憶了?”
霍佑青閉著眼,像是陷入沉睡,但緊蹙的眉頭和亂顫的睫毛是暴露出主人的忍耐。他聽見戴亦莘虛偽地問他,眉毛一挑,是怒不可遏的表情,唇也因憤怒抿了又抿,“然後繼續陪你玩貓和老鼠的遊戲嗎?”
戴亦莘目的顯然不在霍佑青的回答上,他隻是找個機會破方的齒關罷了。一記深吻讓霍佑青舌根都發麻,他永遠不習慣戴亦莘的吻,而戴亦莘非常喜歡親嘴,很多時候他都喜歡在各個地方親霍佑青。
舌頭像牙科醫生手的醫療器械,仔細檢查每顆健康牙齒的情況。像蛇一樣,自己的舌頭塞進方的嘴,再勾著方的舌頭到自己的唇,造成是霍佑青主動的假象。
霍佑青缺氧了,他在戴亦莘的懷發抖,手腳軟得不像話。雪白的皮膚湧出一波又一波紅潮,隻是一個吻,一個深吻就讓他此狼狽。
戴亦莘也發現了霍佑青缺氧了,他暫停了會深吻,轉而渡了幾口氣給霍佑青,像救溺水之人。又將被自己壓著的人抱起來,手安撫性地順順方的背,旋即再吻住。
霍佑青手指近痙攣地蜷縮起,他擰著眉,終於找回了點力氣,他抗拒地推戴亦莘,可不過兩下,就被戴亦莘抓住手臂重新攏進懷。
“滾!”霍佑青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個字。
戴亦莘不甚在意地用手指輕蹭人的臉頰,用冰冷的指關節感受完相反的燒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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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亦莘坐起來的時候,霍佑青唇已經變得紅腫,他粗魯地用手背擦自己的唇,擦得感覺要出血時,才去整自己的衣服。他做這一切的時候,戴亦莘一直在旁觀。
霍佑青抬眼,上不掩飾望過來的眼神,卻是將上的屈辱神色一壓,平靜地問:“你什麼時候道的?”
他在是音樂劇前,是音樂劇後,當然他更道的是戴亦莘有沒有兩段記憶。
戴亦莘站起身,明明是第一次造訪,他上去分熟悉房子的結構,甚至很清楚霍佑青的私人用品。他去盥洗室洗了條毛巾出來,幫霍佑青擦臉,擦掉鬢角濕漉漉的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