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流迅速的離開了天劍門,但他對慕容霓裳和寒千尺的關注卻沒有降低。
寒千尺收慕容霓裳為徒了……寒千尺又閉關了……寒千尺隻教導新收的弟子修行《劍玉訣》而非無情劍道……寒千尺出關了……
月之流沒有發現的是,他原本是想密切關注那個慕容霓裳,結果不知不覺間竟然變成了密切關注寒千尺。
等他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在剛剛收到寒千尺出關的消息後便冒著很大的風險悄悄來到了寒沄峰。
回過神來的月之流想了想,他這反應一定是太過期待與寒千尺這個命定的對手一決高下了……
這樣想的月之流馬上便心安理得的偷偷溜到了寒千尺今日所在的寒潭邊上。
長身玉立,白衣勝雪,麵容俊美,氣質清冷,再加上寒潭邊上那白霧般的寒氣,當真是如同神祗降臨。
看著白色寒霧中飄飄欲仙的那個身影,月之流微微一怔,然後便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和淺淺的呼吸聲。
他朝那邊看去,正是慕容霓裳這個女人。
在看到慕容霓裳怔怔愣神的盯著寒千尺看的樣子,月之流眉頭微皺,這個女人怎麼來這裡了?
香爐中淡淡的煙霧升騰而起,一股醒神清腦沁人心脾的香味彌漫的屋子裡,距離這香爐極近的雕花大床上躺著一個隻穿著白色裡衣的男子,他的容貌俊朗,眉心緊皺,分明是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即使在睡夢中也不曾安神。
他的神情越發的不安穩起來,猛然間睜開眼,那雙黑亮的眸子中露出孤狼般桀驁的殺意。
他愣愣的看著頭頂的紗帳,似乎這才緩過神來,眼中的殺意漸漸的收斂消失,緊繃著的身子也稍微放鬆了些許。隻不過他剛剛那緊繃著身子,已經令他身上那白色的裡衣沁出點點紅色,應該是身上的傷口崩裂了沁出的血跡。
不等他低頭查看身上的傷勢如何,便聽見輕微的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了,一個輕盈的腳步聲漸漸靠近。
男子微微眯眼,朝房門處看去,然後眼神凝重了稍許——進來的是兩個人,他卻隻聽見一個人的腳步聲。
走在前麵的是一個身穿白衣麵容俊美的冷峻青年,雪白得不染塵埃的靴子踩在地麵上,如同貓兒走路一般,竟是半點聲響也沒有。白衣青年身後跟著一個粉衣少女,少女手中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是一隻還冒著騰騰熱氣的瓷碗。
白衣青年走到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那粉衣少女將托盤遞到男子的麵前,脆聲道:“公子,你該喝藥了。”
男子並未端起那托盤上的藥碗,隻盯著白衣青年道:“是你救了我?”
白衣青年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冷冰冰的道:“喝藥!”
男子微微一怔,青年的語氣雖然冰冷極了,但聲音卻是出乎意料的好聽,完全是那種聽了能讓人耳朵懷-孕的聲音。他又問道:“敢問恩公名諱是?”
白衣青年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漠然的道:“蕭瑥。”
蕭瑥……男子將這個名字在心底轉了一圈,這才想起來,據說神秘的藥王穀現任穀主的名字便是蕭瑥,他乃是藥王最得意的弟子,一手醫術出神入化,青出於藍更甚於藍。
想到白衣青年的身份後,男子目光意味難測的看了他一眼,便拿過粉衣少女托盤上的藥碗,然後一飲而儘。
出乎意料的,這藥並不難喝,反而有一股十分好聞的清香味殘留在嘴裡。
蕭瑥在他喝過藥後,伸手擒住他的手腕,開始把脈。
男子的麵上平靜得很,但心底卻掀起了驚濤駭浪,他雖然受傷嚴重,實力隻餘下五成左右,但也應該不至於對蕭瑥毫無還手之力,但剛剛蕭瑥給他把脈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想躲開,竟然被輕而易舉的擒住了!
此人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他心底不可抑製的湧現出一股忌憚。
蕭瑥把脈後,平靜的道:“你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傷勢養幾天就好,好了以後你便可以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作息時間不是那麼好調整的,昨天晚上輾轉反側到一點才睡著,今天愣是睡到中午才起,下午又出門辦事去了,愣是又拖到晚上才碼字,今天又晚了。
明天一定要早起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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