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晉江係統設置的防盜章, v章購買比例超過40%可以看到正文男的應該就是此間主人了,少女應該隻是一個丫鬟,手裡還端著一碗藥。
仇問天目光落到男人身上的時候, 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俊美無儔的男人姿容氣質都絕世罕見, 乃人中龍鳳。然而他心中也越發的忌憚起來,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根本聽不出這個白衣男人的腳步聲。
如此高的武功, 在江湖上怎的籍籍無名?
白衣男人那清清冷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來:“喝藥!”
聲音雖然好聽得讓人耳朵都快懷-孕了, 但那冷漠的語氣中卻帶著命令的口吻, 仇問天乃是魔教教主,素來隻有他對彆人發號施令,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種命令的語氣和他說話。
仇問天在心中微微皺眉,問道:“敢問恩公名諱是?”
“蕭瑥。”
蕭瑥這個名字, 仇問天並不陌生。
當年藥王生死人肉白骨的一手妙手醫術可謂是轟動江湖, 多少人欲求一醫而不可得?
藥王後來隱居藥王穀,據說他收的最得意的弟子名字便是蕭瑥。
藥王的習慣很奇怪,他收了不少弟子,但那些弟子在二十歲的時候若是沒能通過他的考核, 就會被他逐出師門。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這些庸才沒資格也沒那個本事繼承他的醫術。
直到藥王收了蕭瑥為弟子,藥王找到了傳人,藥王穀才再也沒有被逐出師門的弟子了。
那些被藥王逐出師門的弟子雖然不能以藥王弟子的名義行走江湖,但他們也各個都是醫術高明之輩,其中一個還成了魔教的首席神醫。
這些沒通過藥王考核的弟子醫術都如此了得,那麼蕭瑥這個據說得到藥王真傳的弟子醫術又該如何了得呢?
仇問天感覺了一下自己好了很多的內傷, 然後毫不猶豫將蕭瑥為他準備的藥一飲而儘。
蕭瑥為他把脈的時候,輕而易舉的擒住他的手腕,這讓仇問天心中駭然的同時又有些沮喪。
他本以為自己的武功已算是當世難逢敵手,隻除了一個閆奕風,沒想到今日竟然遇到一個讓他毫無還手之力的高手,而且這個高手還是主修醫術的。
不過仇問天乃是心性堅韌之輩,很快又恢複了心態。
蕭瑥為他把完脈後,連他的名字都沒有詢問,便道:“你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傷勢養幾天就好,好了以後你便可以離開了。”
他的語氣太過平淡,就好像他救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阿貓阿狗,似乎也沒想過要求被救之人回報他。
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的仇問天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得勁,他忍不住道:“多謝蕭穀主救命之恩,在下……閆奕風,這恩情日後必當厚報!”
他本想說出自己的真名,但又擔心蕭瑥跟那些正道江湖中人一樣,對他這個魔教教主有偏見,最終還是冒用了他死對頭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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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問天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為了一個名字而後悔。
他在這藥王穀裡待了很多天,他也跟他的主治大夫蕭瑥近距離接觸了很多天。
接觸得越久,他就發現蕭瑥這個人優點越多,而且還有很多很多沒有被發掘出來的。
他發現蕭瑥琴棋書畫四書五經甚至雜記都十分精通,更彆提醫術武功了,他不出門卻對世間很多事情的看法都很透徹。
仇問天也是和他接觸久了才知道,蕭瑥是個性子冷清的人,從來不會在乎什麼正邪之分,他做事僅憑心情。他心情好了,想救人了,你不讓他救他也會救;他心情不好,不想救人,你死在他麵前他也不會變一下臉色。
得知蕭瑥不會介意他魔教教主身份後,仇問天一直想要把自己的真名告訴他。
每次聽到蕭瑥喊他“閆奕風”或者“閆莊主”的時候,他就覺得心塞塞。
自己難得有好感又對他胃口的一個朋友,竟然每天對著他喊死對頭的名字,而且這種情況還全是他自己作出來的。
不過仇問天知道蕭瑥很厭惡彆人欺騙他,所以一直不敢把真實身份說出來。
他知道這瞞不了多久,但總是奢求著,多瞞一天是一天……
真正完全清楚自己心思的時候,正是和蕭瑥一起坐著馬車離開藥王穀,蕭瑥將他小師妹的畫像拿給他看的時候。
那副畫像畫得十分傳神有神韻,若非是將那人的一顰一笑都印刻在心底,是絕對畫不出這等神韻的畫像的。
再看到蕭瑥那看著畫像時柔和了許多的目光,他就知道,蕭瑥鐘情於這個許靈兒。
心中如針刺般密密麻麻的刺痛著,不劇烈,卻綿延。
蕭瑥如此優秀的男人,不一定會看上那個一看就是涉世未深天真嬌蠻的女人,他這樣安慰著自己。
不過仇問天想到蕭瑥一直生活在藥王穀這麼多年,身邊除了一個小丫鬟就隻有許靈兒這一個女人,而且就連那個小丫鬟都還是許靈兒的丫鬟,在這種環境下,蕭瑥想不喜歡上許靈兒太難了。
越想越心塞的仇問天滿心都沉浸在“心上人喜歡彆的女人他好像沒可能了”的煩思中,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距離天下第一莊最近的寧城,而他的身份也已經引起了蕭瑥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