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是這個車吧,車型不一樣啊。”唐樹看著遠處的車,他記得車好像沒這麼高,“這是路過的吧。”
但是他們沒有回去,還是想看看這輛是什麼車,再近一點的時候,董衣認出了車牌號,“就是這輛車,快,開門。”
村裡的大門需要人工開門,如果他們不在這,就要由車上的人下來打開門之後再回去開車。
隨著車子進村,大家都看到了車頂上那個圓圓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等唐清下車之後大家的關注點又在唐清……身後的行李箱上,那裡麵可都是大家讓幫忙買的東西啊。
晚上唐清家人來人往,原本因為買材料家裡糧食沒剩多少的唐清很快成功回血,代購就是這麼掙錢。
一切都挺好的,直到第二天,唐清要把人造小太陽偽裝“升空”的時候出問題了,他們村沒有合適的地方放小太陽。
唯一合適的就是村委會旁邊院子裡的信號塔,這個信號塔目前看來什麼用處都沒有了,可是以後呢,萬一信號再恢複,他們村沒有信號塔那就是直接主動屏蔽自己,沒辦法還得靠防空洞。
“現在不行,工程隊剛被派去隔壁省進行救援工作。”就他們回來的這段時間,因為地震,再加上隔壁省的一個防護罩失效,導致防空洞損失慘重,必須要動用大型救援設備。
沒想到這麼快就出問題,他們村也隻能自己先解決這個問題,而且小太陽越早開啟越好,至少開啟之後,不用擔心防護罩失效的問題。
最後現場勘測出來的結果是直接放在一家的樓頂,當然,這家是沒人的,他們家的人早就搬去其他城市去了,甚至戶口都遷走了。
房子目前年久失修,這次之後房子如果直接倒塌,他們甚至還省得專門去把它拆掉。
不過也正是因為年久失修,他們不能從房子原有的樓梯上去,隻能是搭了腳手架,直接放上去。
“這麼亮啊……這下晚上更睡不著覺了。”
“晚上可以調暗,控製在最小值之後,基本上看不到亮光,就可以實現白天黑夜自由轉化。”
而為了這個自由轉化,她還特地找王光設計了簡單的自動控製程序,每天早七晚七,自動運行,也不會妨礙大家的日常生活。
原本還有人覺得這東西安不安都無所謂,而在知道防護罩會因為光能不夠失效,並且已經有一個防空洞遭殃之後,他們就擔心這個小太陽會不會太小,不夠支撐他們這個村子的防護罩。
“放心,絕對可以,不僅如此,還能承擔一部分電力供應,以後大家用電再也不用扣扣搜搜的,就是提醒孩子們不要過來這邊,以免燙傷。”
口頭叮囑還不夠,後來陳建民直接在這房子的四周都圍上欄杆,這樣即使有人過來,最先接觸到的也是外麵一層的欄杆。
小太陽打開之後防護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亮了一些,讓村裡人才想起來,防護罩本身就應該是這個亮度,而不是前段時間的昏昏沉沉。
又一個防空洞遭殃,而防空洞剩下的十幾萬的人全部都要轉移陣地,前去支援的車隊回來的時候又拉回來一大堆人,而新人被打散分配在各個區域。
“神將帶領我們找到新的住所,那裡就是我們的伊甸園。”一個男人壓低聲音,對身邊的人低聲說。
他們正在去山陽市防空洞的路上,在防空洞坍塌的時候他們僥幸活了下來。
從一個月前開始,他們就開始秘密傳教,所有人都加入了這個所謂的伊甸園的教派,追尋他們口中的伊甸園。
他們這個教派剛開始聚集起來的都是一些不願意工作的外國人,在八小時工作製被同意,但是工分大大減少開始,聚集在一起。
他們口中的伊甸園是末世中最後的淨土,在那裡不需要工作就有足夠的糧食,所有人也不需要再擔心寒冷、地震這些自然災害,是神留給他的信徒的。
後來慢慢的,開始有一些原本就信教的中老年人加入進來,而這些人加入進來之後,每個星期都要按時給教派捐贈,支撐教派活動。
也就是這個政策,讓不少老教派人士嘗到了甜頭,開始積極宣傳教派。
原本不大的教派如同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為了不被發現,還讓所有的教眾都低調行事,不要告訴家裡人。
所以防空洞裡有不少家庭每個星期都會發現家裡少工分或者是其他東西,但是就是查不出來是誰偷的,畢竟誰也不會懷疑到自家人身上。
在這個時候,偷自己家東西出去給外人的,那就是又蠢又壞,而且到時候吃不上飯,死的也不是彆人,他也在數啊,所以大多數人都不會懷疑自己家人,即使有少數人懷疑自己家人,也會被他們糊弄過去。
把教派和傳銷融合在一起,最後成為吸血的邪/教,趴在眾多普通教眾身上吸血。
而現在,他們即將到達新的防空洞,這個防空洞更大,實力更強,更重要的是,這裡是教派沙漠,也就意味著他們有更多的人可以吸納,也可以榨取更多的工分,供他們享樂。
所有新人帶著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山陽市的防空洞,有人帶著對未來的憧憬和希望,而有的人則是帶著**和野心。
伊甸園的高層甚至通過教眾打聽到,山陽市就是防空洞最先穿出來的地方,防護罩這種東西,簡直就是他們拿來宣傳的最好材料。
因為廣播上並沒有具體說明防護罩是誰發明的,為了給自己臉上貼金,伊甸園就聲稱這個防護罩是伊甸園的神使發明的,而山陽市就是伊甸園的所在地,他們可以在這裡找到真正的伊甸園。
“神使啊,保佑我們順利找到伊甸園,帶著全家過上好日子,信徒願意日日供奉您。”一個老太太在胸前畫著十字架,嘴裡念念有詞。
“媽,你嘟囔什麼呢?”在她旁邊的中年人對於母親的行為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媽本來就是虔誠的教徒,災難前天天做禮拜的那種。
老太太慌忙說沒什麼,然後跟隨眾人一起去他們分配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