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問葉桓下毒害她的人是誰。
還沒進禦花園,殷長歡就碰到了平陽公主。
平陽公主是養在皇後身邊的公主,地位斐然,深受皇帝皇後的寵愛,和殷長歡是手帕交。
一看到殷長歡,平陽立刻飛奔過來,“聽說葉桓也在,你一會兒注意點啊,你可是定了親的人。”
殷長歡橫了她一眼,“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平陽抬了抬下巴,“我又沒定親,我看那是光明正大的看。”
“那一會兒我給皇舅舅說一聲,你不小,也該定親……
話沒說完,殷長歡就被撲過來的平陽捂住了嘴,放軟了語氣道,“好長歡,我們可是好姐妹,你可不能這麼對我。”
說說鬨鬨到了禦花園,皇帝和葉桓在亭子裡下棋,見到她們來,葉桓起身給她們兩個見禮。
今天的葉桓一身藍色官服,比之前殷長歡看到常服的他少了幾分清冷,多了幾分威嚴。
殷長歡兩個給皇帝行禮,然後殷長歡對葉桓說,“葉大人不必客氣,還沒恭喜葉大人升遷之喜。”
前幾日皇帝升了葉桓為大理寺右少卿,正四品。以葉桓的年齡來說是升得有些快了,但他是狀元出身,又已經在外曆練了三年,政績卓越,倒也無人說什麼。
葉桓淺笑,“郡主折煞微臣了。”
平陽撞了撞殷長歡手臂,好奇問,“你們認識?”
皇帝也挺好奇的,“怎麼朕沒聽長歡說過。”
殷長歡自己找位置坐下,“皇舅舅您以前也沒問我呀。”她眉眼彎彎,“之前我和葉大人在大街上偶遇過一次,後來又在英武侯府遇到過。”
皇帝道,“也是,我記得他母親和英武侯的夫人是好友。”
殷長歡聽了心中奇怪,皇舅舅怎麼知道這件事。
葉桓道,“其實我們還遇見過一次。”
“什麼時候?”殷長歡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了過去。
葉桓微微一笑,“就在郡主說皇上勵精圖治,明察秋毫,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時候。”
“呀,”這是她幫劉大夫時說的話,殷長歡錯愕,“葉大人當時也在呀!”
葉桓點頭,“當時在下就在郡主後麵不遠處。”
“這是怎麼回事?”聽到自己被侄女這樣誇,皇帝心頭熨帖得很,所以不怪他如此寵愛長歡,而是長歡當得起這份寵愛。
葉桓把殷長歡為劉大夫出頭的事說了,“經過查證,那件事是伯府夫人擔心寵妾生下孩子影響到嫡子的地位,所以才把□□加到了劉大夫抓的安胎藥裡。”他看向殷長歡,“要不是郡主為那位大夫出頭,想必就會多一樁冤案了。”
“不會多一樁冤案。”殷長歡語氣篤定。
葉桓疑惑的看過來,殷長歡笑了笑道,“葉大人能知道那位大夫是無辜的,可見葉大人也派人去關心過這件案子,所以即使沒有我,葉大人也不會讓劉大夫遭受冤屈的。”
葉桓目光略過殷長歡鬢間的紅玉步搖,輕輕一笑,算是應了殷長歡的話。
皇帝寽了寽胡須,神色愉悅,“你們都是好孩子。”
殷長歡笑靨如花,“都是皇舅舅教得好。”
皇帝一聽笑得更大聲了,“高公公,朕不是新得了株紅珊瑚樹嗎,朕拿來也沒什麼用,送到郡主府去吧。”
總管太監高公公笑眯眯的應道,“奴才一會兒就吩咐人送去。”他躬身給殷長歡道喜,“恭喜郡主。那株紅珊瑚樹顏色絢麗,上麵墜得有各色珠寶,可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好東西,之前江貴妃向皇上討要皇上都沒舍得呢。”
殷長歡笑得更加燦爛,起身對皇帝福禮道,“多謝皇舅舅,皇舅舅萬歲萬歲萬萬歲。”
“父皇,我也要。”平陽公主搖著皇上的手臂撒嬌,“你隻給長歡一個人,這樣是破壞我們姐妹情誼。”
皇帝苦笑不得,但看得出他心情很好,果然在平陽的央求下他又賞了平陽一件好東西,末了無奈道,“朕的私庫都要被你們兩個搬空了。”
殷長歡和平陽相視一笑。
餘光瞥見一直默默看著他們的葉桓,殷長歡眼珠一轉,殷勤給皇帝倒了杯茶她道,“皇舅舅,三個人裡我和平陽都得了賞,你是不是也得賞份東西給葉大人啊,見者有份是不是。”
葉桓驚了下,急急開口,“郡主,我不用……
殷長歡扭頭瞪他,加重語氣,不容置疑的道,“不,你用。”
小姑娘眼睛瞪得又大又亮,裡麵含著警告之意,像凶巴巴的小奶貓,既沒有爪子偏偏還要做出凶凶的樣子,殊不知她不僅不凶還有點可愛,葉桓眸中閃過笑意。
平陽見葉桓一直不說話,笑道,“哈哈,長歡,你把葉大人嚇到了。”
殷長歡瞪了平陽一眼,朝葉桓擠出一個甜美的笑容,用在坐都能聽到的聲音教導葉桓,“不要白不錯,錯過就沒有,這點你都不知道嗎?”
葉桓覷了皇帝一眼,以手握拳遮住微微上翹的嘴角,“郡主,你當著皇上的麵這麼說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皇舅舅又不是小氣的人,不會在意這種小事的。”
說完殷長歡扭頭對皇帝甜甜一笑,“是吧,皇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