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是親王,鄭川和刑部尚書不敢審理,將事情稟報給了皇帝,皇帝當即將傅哲傳入了宮中,傅哲自然是抵死不認,然而證據確鑿,最後傅哲承認了他的確有派人刺殺葉桓,但他說那些黑衣人不全是他派去的人。
皇帝臉色更差了,“怎麼回事?”
鄭川道,“葉大人也說黑衣人似乎有兩撥,隻是當時雨大,郡主他們人手有限,被對方逃掉了。”
鄭川查過了,但沒有任何消息,顯然,另外一群刺客的幕後主使比傅哲精明多了。
“王爺,”鄭川問傅哲,“請問你怎麼知道葉桓的身份?”
都自身難保了,傅哲沒有隱瞞,把他在慶王府安插釘子的事說了出來。
兄弟倪牆,皇帝朝傅哲砸了個茶杯,然後傳了傅洛。
傅洛坦然承認了他知道葉桓身份的事,但對派人刺殺葉桓的事堅決否認。
“你為什麼要去調查葉桓?”皇帝問。
“是鐘靈去調查的,”傅洛猶豫了下道,“原因是兒臣說葉桓之才在他之上,他不及葉桓。”
皇帝不怎麼相信傅洛的話,但已經有一個兒子對兄弟下毒手,皇帝暫且放過了傅洛,隻讓暗衛繼續調查,當然,他讓暗衛繼續調查的事彆人不知道。
這天下晌,皇帝召見了葉桓,父子兩個談了半個時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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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鄭川在早朝上公布了葉桓被刺殺的調查結果,說是葉桓以前處置過的犯人的報複。
鄭川一說完,眾官員就看向了葉桓。他們以為葉桓會不滿,因為這件事很大可能是幾個王爺做下的,這樣的結果顯然是皇帝為了袒護兒子,但葉桓並沒有任何反應,淡定且從容。
隨後皇帝下旨葉桓更名傅桓,封為永王,並將德陽郡主賜婚永王為正妃。
有幾位官員參葉桓身世不明,不能為王爺。
皇帝目光掃過他的幾個兒子,冷笑,“眾位卿家的意思是朕還弄不清楚誰是朕的兒子了?”
“臣惶恐。”
誰敢說皇帝在說假話,即便人人都知道皇帝在說假話。
兜兜轉轉,德陽郡主還是皇家的媳婦。曾經傅懌是皇帝最看重的兒子,傅懌便是德陽郡主的未婚夫。現在傅桓是皇帝最看重的兒子,傅桓就成了德陽郡主的未婚夫。
有人戲稱鐵打的德陽郡主,流水的王爺未婚夫。
還有人誰說,想要知道皇帝最看重哪個兒子,或者說哪個兒子最有希望繼承皇位,那就看誰是德陽郡主的未婚夫就行了。
這樣的話不勝枚舉,但都表達了一個意思――德陽郡主在皇帝心目中的位置無人能及。
殷長歡再次成為京城眾女眷羨慕的對方,但殷長歡沒在乎這個,她隻在乎葉桓受委屈了。
什麼犯人報複,什麼犯人能有這樣的本事。
殷長歡氣得在郡主府裡轉圈圈,就要進宮替葉桓找皇帝理論時,丫鬟跑來告訴她英王被降爵了,從超品親王變成了郡王。
皇帝的兒子,從親王變成了郡王,除非其他所有皇子都死光了,不然他不可能再有成為新帝的可能。
要殷長歡說就應該把傅哲貶為庶人才好,但葉桓沒事,傅哲又是皇帝的兒子,貶為庶人不太現實,她這才勉強消了氣。
擔心葉桓心裡憋屈,殷長歡帶著新鮮的河鮮去永王府找葉桓,美其名曰暖屋。
葉桓一邊給殷長歡剝蝦,一邊道,“明日天氣應該不錯,我們一起去趟問道庵吧。”
“呃……”殷長歡眉頭一皺,哎呀一聲後道,“我突然想起我明天和懷怡約好了陪她逛街。”
“這樣啊,”葉桓抬頭,似笑非笑的說,“我還以為長歡是害怕見我娘呢!”
“怎麼可能呢。”殷長歡乾乾一笑。
“我想也不可能,”葉桓將剝好的蝦親密的喂到殷長歡嘴邊,溫聲道,“有一句話不知道長歡聽過沒有,叫早死早超生,有些事躲是躲不掉的。”
殷長歡:……
咽下細嫩的蝦肉,殷長歡道,“我想了下,還是你母親更加重要,我們明天去問道庵吧。”
葉桓擦去殷長歡嘴角的醬汁,動作溫柔至極,“我都聽郡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