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長歡又不是蠢貨,她知道葉桓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單純,但那又怎麼樣呢,身為皇子,他想要那個位置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若葉桓真的是為了皇位而和她接觸,她也認了,誰叫她喜歡葉桓的臉呢。
“還有,”殷長歡看向殷白雪的轎子,“以後就不要再讓她出現在我麵前。”
傅懌點頭,“我知道了。”
“那你們回去吧,”殷長歡開始攆人,“你們再不走明天還不知道會傳出什麼話來呢。”
傅懌對殷長歡拱了拱手後上他的馬車,車夫看了眼對麵殷白雪坐的轎子,問傅懌,“王爺,我們去哪裡?”
傅懌沉默片刻,“去景同胡同。”
殷白雪便住在景同胡同。
自從將無痕霜給了殷白雪,傅懌便再沒去過景同胡同,今日會到這兒也是因為他聽護衛說殷白雪來找殷長歡才會過來。
殷白雪從丫鬟口中知道傅懌是往景同胡同去了心中鬆了一口氣,她除了傅懌什麼都沒有了,她不能連傅懌都失去。
然而殷白雪沒有高興太久,到了景同胡同傅懌便直言告訴她讓她不要再去打擾殷長歡。
殷白雪如同吃了黃蓮一般,她忍不住的問傅懌,“我真的不能進端王府嗎?”
傅懌沉默半晌,“抱歉。”
殷白雪的心一落在落,最後沉在深淵中。她垂著眼瞼,“你不用抱歉,是我傻了。”
她望了眼院外,“天色不早了,王爺用了晚膳再回去吧。”
苦笑一聲她道,“王爺不會連一頓晚膳都不願意陪我用吧?”
傅懌的確是不想留下用晚膳,但是他負了殷白雪,如今她這麼一說,傅懌倒不好拒絕,便同意留下來。
“王爺等我一會兒,”殷白雪起身道,“庫房裡有幾壇好酒,左右我也不喝,王爺一會兒可以小酌兩杯。”
殷白雪仿佛沒有聽到傅懌拒絕喝酒的話,出了正房便要去酒窖拿酒,但去酒窖之前她先以換衣裳為由回了躺房間。
摒退丫鬟,殷白雪拿出一個首飾盒,從首飾盒裡的隔層中取出一小包的白色粉末。
這是她悄悄買的,她當時也想不通為什麼要買這個,但想不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拿著藥包,殷白雪深吸一口氣,這不能怪她,她也不想的,可是她沒有辦法了。
……
翌日,醒來的傅懌看著他旁邊隻著寢衣的殷白雪皺眉。
他怔怔的看了殷白雪好一會兒,心緒複雜,最終他什麼都沒說,起身穿衣離開。
等傅懌離開房間,熟睡的殷白雪睜開了眼睛。
她攏了攏衣裳,翻了個身繼續睡去。
她知道她可以進王府,雖然這樣做失去了傅懌對她的信任,但她必須這樣做,她要把傅懌緊緊抓住。
傅懌和殷白雪的事是後話,葉然給葉桓稟道,“郡主回去時碰到殷白雪和端王了。”
“端王讓郡主小心您,說您心機深沉,不過在郡主那兒碰了個釘子,郡主還說以後再聽到這樣的話會認為端王在挑撥離間。”
葉桓嘴角牽起一抹笑。
葉然道,“王爺,我們要不要給端王找點麻煩?”
“不用,傅懌不足為慮。”葉桓放下手中的書,“我記得皇上賞下來兩匹藍色的雲煙緞。”
好端端的怎麼的說起雲煙緞了?葉然點頭,“是有兩匹,還一模一樣。”
雲煙緞是皇家專用的綢緞,每年總產量也不過二十來匹,現在已經是十月份了,能有兩匹雲煙緞已經不容易。
葉桓吩咐,“送一匹到郡主府去。”
“隻送一匹?”葉然驚訝問,郡主才剛剛在端王麵前維護了王爺,現在連多送一匹雲煙緞他們王爺就舍不得了?
對上葉然看負心吝嗇男的眼神,葉桓不僅不生氣,還很耐心的道,“另外一匹我拿來做衣裳了,準備宴客那日穿。”
葉桓封王,他不想宴客,但皇上卻在朝堂上特意提醒葉桓要宴客,還讓葉家去幫忙。
許久沒聽到葉桓這樣意義“深刻”的話了,葉然想了好一會兒才不確定的問,“王爺的意思是想讓郡主也把這匹雲煙緞拿來做衣裳,好宴客那日穿?”
葉桓端起茶盞,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後道,“我沒這個意思。”
“那我……”葉然剛說兩個字,就聽到葉桓緊跟著道,“不過你要這麼想也行。”
葉然:……鬼個沒這個意思。
即便封了王爺定了親,他們王爺還是一如既往的……故作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