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妃更氣了,她大驚小怪?
“再說了,這可是永王府第一次設宴,你要是走了回頭父皇知道了也不好啊。
慶王妃嘀咕了兩句,順著這個不太平整的梯坎下了,誰叫皇帝寵愛殷長歡沒了下限。
……
紀瑩瑩和葉薇坐在一起,見旁邊殷長歡那一桌這麼熱鬨,她悄聲對紀瑩瑩道,“郡主,都是我不好,我也是表哥出事之後才知道他的身份的。”
埋頭吃得正歡的紀瑩瑩抬頭,想了想,哦了一聲。
以為紀瑩瑩會很生氣的葉薇驚了,不敢置信那麼喜歡葉桓的紀瑩瑩反應居然這麼平淡。
“郡主,那你……”
“以後這樣的話不用再說,”紀瑩瑩打斷葉薇的話,“他都定親了,讓人聽見不好。”
而且葉桓又不喜歡她,一想到這點紀瑩瑩就好氣,瞪了隔壁桌的殷長歡一眼,把碗裡的雞腿當做殷長歡的手,狠狠的咬下去,那副狠樣,似乎要把碗都給吃了。
葉薇聽到紀瑩瑩的話愣了下,而後再看到紀瑩瑩吃雞腿的樣子,她覺得紀瑩瑩說的應該是氣話。
以前葉桓身世不明的時候她都喜歡,現在葉桓成了王爺表哥她怎麼可能放棄。
葉薇看了對麵的葉蘅一眼,大房的人肯定早就知道葉桓的皇子身份,她想不通葉蘅為什麼不嫁給葉桓,有祖母說和,一定可以的吧。
皇帝與世家的關係,隻靠看不見摸不著的恩情怎麼可能長久,唯有血脈與子嗣才是真的。
女客這邊有葉家老夫人和殷長歡鎮著,沒什麼大事。男客這邊卻是機鋒連連,刀光劍影。
有人在暗諷,有人在和稀泥,有人看熱鬨不嫌事大添柴加火,有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頓午宴下來比上了一趟朝還累。
顧源佩服的看了看葉桓和傅懌,這皇子還真不是一般人能當的,幸好他南陽郡王府就他一個男丁。
傅洛視線落在顧源身上,彆有意味的道,“京城還真是小,顧世子既是五弟的大舅哥又是六弟的表兄弟。這要是有天五弟六弟有了矛盾你要幫誰?”
皇家兄弟除了爭奪帝位的矛盾還能有什麼矛盾。
顧源仿佛沒聽出傅洛話中深意,用玩笑的語氣道,“他們兩個我還真不知道幫哪個,倒是吧,”他嘿嘿一笑,“要是慶王爺和他們二人其中一個有了矛盾,我是一定不會幫慶王爺你的,哈哈哈……”
傅洛神色一僵,“顧世子說笑了,我能和五弟六弟有什麼矛盾?”
“說得也是,你們可都是親兄弟,”顧源忽然拍了下桌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問葉桓,“上次刺殺你不是還有一批人嗎,有線索了沒有?”
葉桓目光不經意的掠過眾人,快速的將眾人的表情收在眼底,“有點線索了。”
“那可得抓緊點,”顧源氣憤道,“這人實在是太壞了。”
葉桓淡淡一笑,“放心,他跑不了的。”
……
午宴後擺了戲台子,殷長歡不愛聽這些咿呀咿呀的聲音,勉強聽了一出後便溜了出來。
早上起來得太早,她有一點犯困,一路打著哈欠。
“郡主可是困了,”葉然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幽怨的看了殷長歡一眼後道,“郡主若是困了可以去後院歇息,王爺為您安排得有歇息的院子。”
一般人家設宴都會安排房間供賓客休息,但不會去內院。
殷長歡有個毛病,一沒睡好覺就容易頭疼,一聽葉桓有專門為她準備院子,也不矯情了,讓葉然在前麵帶路。
還沒走到內外院相接的垂花門,殷長歡遠遠瞅到了傅懌和顧如月在講話。
葉然也看到了,他也想要一把殷長歡賞給葉默的那種劍,於是殷勤道,“郡主,你要不要去偷聽?屬下知道一條近路,可以不讓他們發現。”
殷長歡驚訝的看向葉然,不解的問,“人家未婚夫妻說點私密話,我們去偷聽乾什麼?”
葉然沉默,他覺得郡主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有特殊癖好的人。
不,他不是這樣,他隻是想要一把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