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青年男子是本地人,家中隻有他一人,父親母親都去世了,平日裡吊兒郎當不務正業,但前段時日他忽然有錢了,說是他的遠方親戚給他的。
村子裡有人見殷博文這麼有錢,又是一個人,雖然年紀看著大了些但還是可以娶寡婦呀,於是去跟男子打聽殷博文,但男子三緘其口,問多了他不耐煩的說了句:那些寡婦也配?
再細查這個男子,有一個出了五服的姨母在殷家當值,如今仍然在殷家,是伺候殷老夫人的一個嬤嬤。
殷博文的死訊傳來,殷老夫人就瘋了,什麼也問不出來,再查殷家的其他人以及這個嬤嬤,毫無所獲,就好像走到了一個死胡同裡。
真的就是殷老夫人包庇殷博文,殷博文再命令小雨謀害殷長歡嗎?那殷博文與這個男子又是誰殺的?
就在查證沒有進展的時候,村子那邊忽然有了新的發現,一個村民說他在殷長歡等人回京的前一日看到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去了青年男子的家中,隨後殷博文就離開了青年男子的家。
村民說他當時在偷菜,躲躲藏藏的,所以沒讓那人注意到。
衙役問他為什麼不早點把這件事說出來,他道是因為害怕偷菜的事被人知道,現在說則是因為見事情越鬨越大,聽說還與郡主有關,不敢再瞞著。
葉桓瞞下這個消息,通過村民的描述畫了這個人的畫像並很快有了結果。
距離這個村十幾裡外有一個莊子,是一戶文姓人家的,村民描述出來的人就是這個莊子上的一個小管事。
文姓人家是一個很普通的人家,但一年多以前文家老爺也是當官的,因為包庇兒子侄子強占民女害得人家一家三口慘死而被殷長歡收拾了,死了兒子侄子不說還丟了官。
接著發現在客棧投宿的人中有一男子是文家夫人的娘家侄子。
大理寺立即抓人,但文家人予以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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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家人不太可能有謀害郡主的膽子,”葉桓麵如冷霜,“嘉和長公主那邊如何了?”
葉然麵色肅然,“一切如常,沒有任何動靜。”
“傳出消息,就說文家人不是幕後主使,大理寺正在積極調查真正的凶手。”
“是!”
葉桓聲若寒冰,“重新調查客棧,任何一個人都不要放過。”
“是。”
重新調查客棧很快有了發現,這家客棧的老板姓車,有一個獨女,嫁給一個姓全的後生為妻。而這個姓全的後生又有一個了不得的後台,他的祖母從小和當今皇上生母趙太後一起長大的,感情極好。在發現殷博文屍體的當日清晨,這個姓全的後生來過客棧。隻可惜沒有人能證明這個姓全的進過殷博文的房間。
葉然看著結果忍不住的道,“應該是湊巧吧,怎麼可能在自己的地盤上做這種事,這也太容易暴露了。”
葉默聽了搖頭,“燈下黑,若不是王爺吩咐我們重新調查,我們很難發現這一點。”
葉然一想也是,“那現在是把這個全良抓起來嗎?”
“沒有這麼簡單,”葉默說,“我們沒有證據證明殷博文是全良的人殺的,而且牽扯到趙太後,除非我們有確切的證據,不然皇上那,王爺沒法交代,總不能說我們懷疑嘉和長公主就是幕後主使,所以才抓了全良。”
葉然憋悶,“全良就是證據啊,不能抓他,那要怎麼辦?”
葉默:“沒有辦法,隻要我們一抓他趙太後就會收到消息。”
“我們不讓趙太後收到消息不就行了,”葉然拍掌激動道,“我們悄悄捉人,等他招供了我們再把人帶到大理寺去。”
葉默斜了葉然一眼,“帶去了他翻供怎麼辦,說我們屈打成招怎麼辦?”
“派人把全良保護起來,”一直沒說話的葉桓忽然開口,“然後送一張拜帖到嘉和長公主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