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知道你這麼喜歡他嗎?”陳子倩驚訝殷長歡這麼坦然的說出她對葉桓的感情。
“應該知道的吧, ”殷長歡歪了歪頭,“雖然我沒明說過但是我表現得很明顯呀。他那麼聰明,不可能不知道。”
“那他呢?”怕殷長歡沒聽懂, 陳子倩描補道, “他又像你喜歡他那樣的喜歡你嗎?”
“恩……”殷長歡沉吟道, “應該有吧, 畢竟是他先引誘的我呢。”
陳子倩瞪大了眼, 難以置信, “引誘?”
溫文爾雅、才高八鬥、學富五車的太子殿下居然會引誘……想想葉桓的年紀,再看看殷長歡白嫩的臉蛋兒, 狀元太子葉桓在陳子倩中的形象已經搖搖欲墜。
“對啊,”殷長歡對此毫無所知,她也隻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女, 同樣喜歡和密友討論她喜歡的男子。
“你不知道, 當初因為端王的事我都想找一個醜一點的男子當郡馬, 結果他跑來說了一大番話勸我,我當時隻當他是忠心於我皇舅舅,後來一想,分明是早有預謀。”
還有顧源的事,那可是他親表弟啊,居然就任由她誤會顧源不能人道, 但這也證明了葉桓真的很喜歡她, 她就大人大量, 不和他計較了。
“還可以這樣?”陳子倩似乎聽見了什麼倒塌的聲音。
殷長歡點頭, “還有很多這樣的事呢,說都說不過來,所以我想他應該也很喜歡我。”
“我也這樣覺得。”要不是真的很喜歡,太子怎麼會放下文人的驕傲做這麼多事。一般男人會這樣做的都很少,何況是皇子龍孫,“你眼光可真好,挑中了皇室裡唯一一根好苗苗。”
“唯一一個?”殷長歡狐疑的看著陳子倩,不算那麼還沒長大的皇子,就成年的皇子王爺中,二皇子傅寧就不錯,安王雖然瘸了腿,也是一個脾氣溫和的大哥,葉桓怎麼是唯一一個好苗苗了。
陳子倩笑而不語。
殷長歡見狀便也不細問,隻在心裡想知人知麵不知心,也許這兩個人也有什麼不為她知的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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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晌,殷長歡帶陳子倩出門玩。
馬車在孔雀樓前停下,殷長歡先下馬車,對後下車的陳子倩道,“京城這麼多家酒樓,隻有這家的說書說得最好,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陳子倩抬頭看了看孔雀樓,“我倒是來過這家,不過沒怎麼注意他們的說書。”
殷長歡帶著陳子倩往裡走,一進酒樓立刻有小二來給她們引路,“一般正用午膳的時間是沒有說書的,要過了正午才會有。天氣冷,我們可以叫個辣鍋子邊聽邊吃。”
“我們不是才用午膳不久嗎?”
“有誰規定才用午膳不久就不能吃辣鍋子嗎?”
陳子倩想想也是,況且天這麼冷,吃炒菜一會兒就涼了,喝茶也沒什麼味道,辣鍋子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坐了半個多時辰,忽然護衛在門外稟報紀承想見一見殷長歡。
孔雀樓的說書是它一大特點,所以在修建時在走廊兩邊都修得有包間,想聽說書的便坐靠裡的包間,朝酒樓大堂開得有大窗戶,供客人聽說書。
“紀承表哥?”
殷長歡下意識的看向陳子倩,陳子倩是作證嘉和要謀害她的證人,雖然陳子倩沒有說假話,但要見麵還是有點尷尬。
陳子倩也知道這一點,主動起身道,“辣鍋子有點辣,喝多了茶水,我去更衣,你們慢慢聊。”
“多謝陳姐姐。”
陳子倩出包間,看到了等在門外一身玄衣的紀承。她和紀承不熟但也曾遠遠見過,以前的紀承英姿勃發,雖然溫和客氣但眉眼間藏不住貴公子的驕傲,而現在的他就像是一把利劍被插入了劍鞘,鋒芒內斂,但不可否認,他更為出色了。假以時日,他一定能有所成就。
她微微福身行了個平輩禮,“紀公子好。”
“陳小姐,”紀承也沒想到在包間裡的人不止是殷長歡還有陳子倩,忙拱手回禮,歉然道,“是我冒昧打擾了。”
陳子倩搖頭淡笑,“紀公子不必在意,郡主就在裡麵,請。”
紀承頷首,等陳子倩走遠了他才踏進包間。
“紀承表哥,”殷長歡笑盈盈的模樣和以前沒有區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紀承道,“我和友人來這裡喝茶,看見你的馬車停在樓下。”
各家馬車上都有家徽,而殷長歡和殷家不睦,所以沒有刻家徽,但她的馬車珠光寶氣,一看就能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