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順利出宮,侍衛小聲嘀咕,“太子妃怎麼不坐太子妃規製的馬車。”
“這個太子妃可和曆史上的太子妃不一樣,從她進東宮以來這短短兩個多月,她單獨出宮不知道多少次了,”走來一個侍衛道,“我想應該是為了不讓人注意才坐了郡主規製的馬車。”
新來的侍衛驚訝,“皇上太後他們都不管嗎?”
不說太子妃,就一般人家的兒媳婦經常出門都不太好。
“管什麼管,你不知道在這宮裡寧可得罪皇上太後,也不可得罪太子妃嗎。”侍衛看了看左右,小聲道,“據說前不久後宮裡的一個妃子仗著皇帝寵愛欲搶內務府要送給太子妃的錦緞,太子妃還不知道這件事,皇帝就將人降級了。”
新來的侍衛嘖嘖出聲,“我怎麼感覺太子妃才是皇上的親女兒。”
“誰說不是了。”老牌侍衛看著殷長歡的馬車,“我們在這兒當差,以後遇見太子妃的機會多了去了,可得機敏著點。”
馬車離開京城直奔書院。
書院是由她的一個莊園改建的,在山腰上,而這座山也在殷長歡名下。
馬車不能直接到書院,停在山下後要走一段長長的階梯才能到書院門口。當初修建書院的時候下屬詢問過她是否要修建一條路供馬車行駛,殷長歡想讀書之人大都整天待在房裡,身體羸弱,走階梯就當鍛煉體力便沒讓修大路。
殷長歡習武,沒一會兒就走了上來。她的下屬帶著一眾人在書院門口迎接她,殷長歡隨意的晃了一眼,看見一個人愣了,他怎麼在這裡。
這個人不是彆人,就是唯一容貌能和葉桓媲美的楚白。
在參觀書院的時候殷長歡問下屬楚白為什麼在這兒,下屬說楚白是剛找的夫子。
殷長歡想辦一個很大的書院,既能教男孩也能教女孩兒,既能教孩子也能教童聲秀才,甚至是舉人。後者比較難,不是一時半會能做到的事,所以現在就隻安排了教小孩子的夫子。
“這個楚白是主動找上來的,他是舉人,學問不錯,字畫都挺好,明年要參加科舉但手裡拮據,所以想來書院找份工,還可以有個住處。”
殷長歡若有所思的點頭,過了一會兒後問,“他的學問有多好,明年的科舉能不能考上狀元?”
下屬懵了,不明白殷長歡為什麼會問這個,“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
有葉桓善房屋修建的屬下的加入,這個書院修建得比殷長歡想象中還要好,甚至考慮到了以後擴建的問題。
夫子找好了,接下來就是要找學生了,但還有一個問題,書院還沒有名字。
殷長歡說出她早就想好的名字,“德陽書院。”
她花的銀子,總得有一樣東西證明一下這書院是她的。不僅如此,殷長歡還打算找皇帝親手寫德陽書院這幾個字,順便將這件事告訴皇帝,免得有人之後告她的狀。
出宮的時候就已經不早了,殷長歡在書院用了午膳才離開,離開時在門口遇見了楚白。
楚白似乎是故意等她的,見到她立刻走了過來,在距離她三尺的地方停住,拱手道,“楚白見過太子妃娘娘。”
楚白還是一身白衣,俊美得仿若神仙妃子。
“你怎麼來這兒當夫子了?”殷長歡問。
楚白淺笑著回,“我是偶然間知道這是太子妃命人修建的書院才來的,太子妃對楚白的救命之恩楚白沒齒難忘。”
“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殷長歡道,“聽說你明年要參加科舉?”
“是。”
“好好用功,爭取考個狀元回來。”
“多謝太子妃鼓勵,楚白會努力的。”
看來這個楚白的學問真的很好,有拿狀元的信心。殷長歡很滿意,一時計上心頭,“不如這樣,我現在給你一千兩銀子,等你考上狀元或者榜眼探花,你就多在我的書院任職一年。當然不會真的讓你每日來教學生,你隻需在休沐日來書院講講課,順便在彆人問起的時候宣傳一下我的書院。”
雖然有她在,德陽書院會很快的名震京城,但那些自視甚高的書生不一定會把德陽書院放在眼裡,但若有狀元或者榜眼探花幫著宣揚就不一樣了。
楚白傻了半晌才失笑道,“太子妃也太看得起在下了,萬一在下考不中狀元,太子妃這一千兩不就白花了。”
“不會白花,”殷長歡得意道,“首先我剛才鼓勵你你沒有否定,就說明你對你的學問很有自信,而且你不是那種自負的人,所以你明年考中的希望很大。其次。退一步說來,即便明年你考不上狀元以後也定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用一千兩換你一個人情,很劃得來。”
楚白疑惑,“太子妃是怎麼知道我不自負,以及相信即便我考不上狀元以後也能有所作為?”
“因為你長得好看啊,”殷長歡理所當然的道,“長得這麼好的人要是又自負又沒本事,豈不是浪費了你這張臉。”
楚白:……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那個人要求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殷長歡麵前,合著這個殷長歡是個看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