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桓下屬的調查下發現楚爹遇上山賊似乎不是意外而是人為,最有嫌疑的人就是當地的知府。他一直想要楚家的一個白玉觀音像,後來楚家衰落,楚家的商鋪全落入這個知府的手中,那個白玉觀音像也不知所蹤。
葉桓聽完結果後道,“安王去年年底是不是去了一次蜀地?”
“是,陪安王妃回蜀地省親。”葉默道,“太子懷疑楚白是安王的人?”
葉桓放在桌子上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敲著,“我也不知道,但這太巧和了,由不得我不多想。”
葉然道,“可是安王的腿……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瘸了腿的人又不能坐上皇位。
葉桓沒有說話,葉默道,“也許他就是不甘心。” 同樣都是皇帝的兒子,安王卻因為傅寧母親的關係瘸了腿,連競爭皇位的機會都沒有,會不甘心很正常。
葉然又問,“那個知府怎麼樣了?”
楚白這樣的人一看就不是輕易能收買的,若能有什麼打動楚白,那就隻有替他父親報仇一事。
葉默道,“知府安然無恙。”
“安然無恙?”葉然詫異,“這怎麼可能,難道這隻是巧合,楚白根本不是安王的人。”
葉然想起什麼忽然道,“方院長拒絕了去安王府當夫子而被潑皮糾纏,方院長又是楚白給太子妃推薦的,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聯係?”
“方院長為什麼拒絕安王府當夫子?”葉桓問。
殷長歡去方家那日葉然也跟著一起去了,當時殷長歡問了方禮這個問題,“據他說是不適應王府的規矩,想自由一點,但我覺得他沒有說實話。”
他記得提到安王府時方禮臉上有一閃而過的憤恨。
葉桓吩咐葉然葉默調查方禮的經曆,但毫無所獲,在殷長歡又一次去書院時,葉然跟著去了,找到方禮,直截了當的問起他拒絕安王的真正原因。
方禮對葉然的到來以及他的問題感到很奇怪,他沉默了一會兒後說出了原由。
他曾經教過一個貧寒人家的弟子。這家很窮,早年為了活命,這個弟子的父母將這個弟子的姐姐賣進了安王府當雜役,就在他們存夠了銀子想替姐姐贖身時姐姐在安王府上吊而亡。
方禮冷笑,“安王府的人說他姐姐是偷了主家東西被發現所以畏罪自儘,但我弟子的父母卻發現他姐姐死前曾經受過侮辱,就在他們想方設法的替他姐姐洗刷冤屈的時候他們一家忽然暴斃家中,至今沒有個結果。”
方禮不屑道,“這樣的人家,我走進去都嫌臟。”
世家貴族裡麵的肮臟從來不會少,葉然歎了口氣,和方禮寒暄一陣後不經意的問起方禮和楚白的淵源。
方禮:“他曾經以賣字畫為生,我見他字不錯,就在他那買了幾副字,一來二往就熟悉起來了。”
“原來如此,”葉然笑笑,“我一會兒也找他要一副字。”
方禮不當官了但不傻,葉然是太子的人,突然來問起他和安王府的關係,他可不相信這是偶然。在殷長歡和葉然離開後他找楚白下棋,“隨口”提起了葉然問了他與楚白的淵源。
楚白輕輕一笑,風淡雲輕,“想不到葉護衛好奇心還挺重的。”
聰明人有些話不需要說得太明白,方禮若無其事的說起了書院的事,好像剛才真的隻是隨口那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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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恰逢十五,王妃們進宮來給皇後請安,殷長歡自然也要去。
從坤寧宮出來,還沒回到東宮,殷長歡正在和若雲感慨顧如月的肚子,慈寧宮的宮女就找到了她說鄭太後找她,讓她馬上過去。
殷長歡去到慈寧宮,還以為有什麼急事,結果卻是要太醫給她請平安脈,“我都有定時請平安脈的。”
鄭太後皺著眉頭,“哀家不放心。”
殷長歡沒有多想,痛快的撩起袖子露出手腕。
太醫把了好一陣脈,遲疑的對鄭太後稟道,“太子妃身體康健,一直沒有懷孕的原因似乎是太子妃在吃避孕的藥物。”
自殷長歡成親後,鄭太後是日夜期盼她懷孕,聽到殷長歡竟然在吃避孕的
藥物,氣得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怎麼回事?”
殷長歡天不怕地不怕最怕鄭太後對她發火,心虛得立即低下了頭。
嗚嗚嗚,完了,早知道把葉桓一起叫來了,有葉桓在,外祖母就算再生氣葉桓也會幫她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