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時間考慮那麼多了,就算蘇卿予不想接受這份借來的珠寶,但肖華都按著她讓她必須戴上。
“卿卿,這是你的show體,要知道,有多少人終其一生都無法踏上戛納的舞台,但是你在這個年齡就做到了,這次紅毯和你在國內的任何紅毯意義都不一樣,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好嗎?”肖華語重心長地勸說著蘇卿予。
“我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固執。”蘇卿予看了一眼小江,眼神中並沒有其他情緒,“他新招的助理?”
小江點點頭,然後衝蘇卿予露了一個笑容,不苟言笑的麵容上出現一個笑意倒是顯得有些奇怪,“蘇姐好,我最近才入職。”
“今天用完後我會將東西還過去的,幫我跟陸總帶一句謝謝。”蘇卿予衝小江頷首。
“不,我可不敢跟陸總說這些。”沒想到小江竟然不按常理出牌,將手中裝有珠寶的箱子放在桌子上,“您還是親自跟陸總道謝比較好。”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小江從出現到離開,滿打滿算沒超過二十分鐘。
“算了,之後大不了上門感謝一番好了。”肖華打著圓場,然後打開箱子,為蘇卿予將那價值不菲的珠寶拿了出來,“快準備,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蘇卿予的身材算得上勻稱,雖然比不上超模,但該瘦的地方瘦,該有肉的地方有肉。一旁的造型師為蘇卿予在身體上塗抹身體油,裡麵帶著少許金粉,能夠讓蘇卿予在鏡頭下更加閃亮。除此之外,他還用古銅色的修容粉在蘇卿予的身體各處加重陰影,製造城更加性感的肌肉線條。
這在女星這裡並不少見,每次紅毯對於女明星來說,都是一種甜蜜的折磨。
“幸好你的汗腺不是很發達,不然今天就是一場災難。”造型師一邊低下頭修飾著蘇卿予的手臂,一邊和她閒聊著,“我曾經為一位女明星化妝,她的汗就像雨水一樣,那條裙子直接毀了,我記得她賠了五十萬。第二次她讓我為她準備紅毯妝前,倒是好一些了,我聽她的經紀人說,她提前打了止汗針。”
造型師們往往是經紀人、助理外,離明星最近的人。蘇卿予聽著這些八卦,竟然不覺得時間化妝的時間有多難熬。
終於,造型師為蘇卿予雕琢好身體的每一處,然後從肖華手中接過珠寶。
“親愛的,那個為你送來這套珠寶的男人絕對是愛你的。”造型師衝她眨了眨眼睛,然後在蘇卿予無奈的笑容中,為她將全套珠寶戴在了身上。
中途,周周從外麵為蘇卿予買來了牛油果奶昔,不加糖,單純是酸奶和牛油果,這是蘇卿予目前唯一能吃的東西了。她昨天也是如此,隻吃流食。不過有些對自己更為苛刻的女明星甚至提前三天就開始輕斷食,紅毯當天全靠葡萄糖活著。
“什麼時候出發?”蘇卿予從清晨到現在一直沒吃過飯,一口冰涼的奶昔下肚,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十五分鐘後,克勞德那邊的勞斯萊斯會到酒店門口。”肖華看了一眼時間,“到時候你和克勞德他們走,我帶著造型師和李芸另外開車走。”
蘇卿予點頭,然後一口氣將奶昔喝完。造型師等待蘇卿予用清水漱完口後,為她補好了唇妝。
從現在開始,蘇卿予在頒獎典禮結束前,都不能吃任何東西了。
五月的戛納天氣晴朗,更不用說今天更是萬裡無雲的好日子。潔白的沙子、湛藍的大海、潔白的樓房,在一排排高大翠綠的棕櫚樹的襯托下,構成了一派絢麗的地中海風光。
儘管戛納的氣溫已經很適宜了,可站在太陽底下,沒幾個人會覺得有多好受。
記者區內,長-槍短-炮的攝像頭架設在那裡,足夠將每一個明星臉上的毛孔都拍得一清二楚。隨著一波又一波的劇組和明星走上紅毯,記者們不停的按動著手裡的快門。而在不遠處,聚集起來的影迷們也隨著明星的露麵,大聲尖叫著。
“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出來啊?”有個記者小聲抱怨著。
聽到這句話,周邊的人也附和了幾聲。沒有出現名字,但大家心照不宣,知道他們說的是哪個劇組。今年的戛納,趕上了史無前例的小年,翻來覆去也就那麼幾部電影拿得出手,在眾多提名裡,克勞德·波克蘭的名字一出現,他們就知道這一屆戛納將會是《女人們》的單方麵屠殺。當然,除非克勞德帶著他那位來自東方的繆斯失手了。
重要的往往是壓軸出現,出現在紅毯上的除了電影入圍的劇組外,還有一些品牌方邀請過來的明星、模特。而在這其中,還有一些明星,故意穿的非常誇張的樣子,站在紅毯上久久不離去。
此時,正好就有一個姑娘站在那裡。她衝著鏡頭不停的拋著飛吻,明明兩三分鐘就能走完的紅毯,硬生生地磨了十分鐘。最後主辦發擔心她會影響到後麵出現的劇組,隻得派工作人員上前提醒她。
可那女星壓根不願離開,為了走這次紅毯,她背後所花費的可不隻是一套服裝的錢。正當她和工作人員彼此都不鬆口的時候,在不遠處,粉絲們突然大聲地尖叫:“啊!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