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夷族人被樓淮祀美色所惑,對著他仗勢欺人的模樣竟也沒生氣,還道:“不要牛,我們族人強壯,犁地男的女的都使得。”
樓淮祀道:“你再大力,還能比過牛?蠢貨。”
索夷族人答道:“家中也沒多少田地,用不著牛,幾家合力就能把地翻出來。”
賈先生雖厭棲地,還是說了句公平話:“郎君,你看他們族中,水澤比田地地還要多,好些處還是沼地,種不得,一戶人家能分得多少田地?哪用得著牛?”
樓淮祀舉目遠望,確實水道比田地多。
索夷族人撓了撓頭,又道:“稻穀不好種哩,春時起秧,要是發水田裡秧苗全不得。不過,今歲祭了河,河神息了怒,能有好年。”
“你們這處年年發水?”樓淮祀問道。
“發,多時好幾回呢,水也不大,一漲水就淹苗,唉。”索夷族煩惱,過後又憂轉喜,“不過,去年就發過兩回水,補了秧苗,馬虎也儘用。多虧族長與巫祭了河,得了河神大人的庇佑,今歲要是多祭兩回,許還能不發水。”
“多祭兩回?”樓淮祀冷聲,“可著祭得不是你家的女兒?”
索夷族人正色道:“小娃兒不許胡說,家中出了河母是何等榮光?我盼都盼不來,可恨家裡的丫頭生得不齊整,河神看不中意,真是歹命,投胎都不曉得挑鼻子眼。”
賈先生忍著作嘔將話說與樓淮祀與衛繁。
衛繁圓圓的臉上露出無解的迷惑:“自己的骨肉,半點不舍也沒有嗎?”
賈先生道:“小娘子不知外頭有些人,信了什麼神佛,彆說妻兒,連自己都能整個獻上,要肝便挖肝,要心就挖心。”
樓淮祀笑起來:“這等獻妻獻兒獻女的,哪還有心肺可挖。”
再看那索夷族人似是想著祭了河,春汛平靜,秧禾得保,再得河神慈悲風也調雨也順,無澇無蟲,等得秋收,賣了糧扯些布換些家夥什,又是一個太平豐年。他越想越是美,咧著嘴幾樂出聲來,忽地又想起祭河險些被這乾外地人壞了事,又惡狠狠道:“我們的河母,你們得好好還來,不然,我與你拚命。”
衛繁道:“你們河母還是不願嫁。”
“胡說,嫁與河神成了仙,幾輩子打燈籠都找不來的好事,她怎會不願意?定是柳采這個走了心竅的要害女兒的運道。”索夷族人咬牙,“你們可見過柳采這個罪人沒?被我們抓住,定要架火燒淨他身上的罪孽,免得禍及族裡。”
“燒?”衛繁嚇了一跳。
“自是要燒死的,叛族是大罪。”索夷族人點頭,又道,“柳采惡鬼纏身,死了也不能投胎,巫寬厚,才會引淨火燒他。”
“淨火?”樓淮祀問。還三脈真火呢。
索夷族人鄙夷道:“我族中淨火,你們外鄉人哪有幸看過。”
樓淮祀看他這模樣,低聲與賈先生道:“這彆是什麼邪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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