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離半晌無語,他算是看清了,他師叔雖是一把年紀,可卻是個好生事的性子,令朱眉將學子們分開:“再叫他們打下去,怕真要鬨出事來。”
朱眉一個起身飛躍到長梯之上,穩穩當當地立在那,使了一個千斤墜。林大郎本就沒多少力氣,長梯上多出一個人的重量,他哪裡還能舞得動,等得朱眉一個使勁,更覺長梯重若千斤,倒是自己的兩條胳膊,綿綿軟軟,如發軟的麵條一般,一聲大喊,□□脫落砸在地上。
那死攥著耙子的學生跟著一個撲倒,跌了一個狗啃屎,他被林大郎拖得火大,見林大郎癱在那,伸手要將耙子取下來,耙上一耙。
朱眉眼疾手快,抬腳踩住耙柄,再前踏兩步,手上一個巧勁推出去,將那學生推出了半丈遠。
“夠了,都住手,同窗讀書,你們倒成了生死仇敵?”俞子離麵沉如水,站在當中冷眼看著這些學子。
一個學生跳起來道:“是柳三他們欺我們師娘?”
俞子離怔驚。
柳三郎蹦起來足足有三尺高:“胡說,我何時欺你們師娘,明明是你們師娘這個潑婦欺得我。”
“看看,此無賴子口出汙言,不敬師長,老師,這等狂徒莫非不該罰。”
青丘生慢悠悠道:“事不辯不明,你們隻管把是非說清楚。”
這事還真一時半會扯不清楚,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楊略坐那聽得兩耳嗡嗡嗡,隻想找個草棚子醉個幾天幾夜,然後他看到他的一妻一妾相攜而來,相隨而來的還有要命的衛繁和方固的夫人。
衛繁到青丘生跟前,笑嘻嘻道:“師叔祖,我把苦主帶過來了,您老可要主持公道。”
“促狹。”青丘生笑斥。
楊略還懵著,他看看妻,再看看妾,雖然隔著冪籬朦朦朧朧,但也看得出自己的妻妾衣鮮貌美,實在不像受了什麼委屈的。
柳三梗著脖狂喊:“我不曾欺人,不曾。”
楊妾嫋嫋娜娜上前,先向青丘生施一禮,再向俞子離福一記,她身段嬌,嗓子柔,說話有如唱曲兒。可這曲吧藏著刀,埋著針,直把柳三等人埋汰滿麵通紅。
“我莫不是有意,不過球飛過了牆。”柳三吼道,“我還可惜我的球呢。”那可是拿鼉的皮包的外皮。
“不是有意傷人性命,就當無事發生不成?”楊妾壓根不怕柳三,立中間還將矛頭對準了青丘生,“院長,奴有一言不吐不快。此事柳三郎錯其一,這書院錯其二,這蹴場哪裡劈不得,偏要辟在近後牆,這後牆後頭挨著人家,今日這球是沒砸中我家娘子,若砸中可如何?也幸好是個球,是彆的尖銳之物能奪人性命的的又當如何?你們書院思慮不周,難道不曾有錯?這柳三郎言語放肆,便是無錯,亦是無禮。”
青丘生聽後,也不在意楊妾放肆,反倒點頭:“這位娘子說得有理,書院果然有錯。當初建屋辦書院,是知州的主意,看來還是樓知州錯在先,得問責於他。”
衛繁……什麼叫無妄之災?這就叫無妄之災,衛繁隻當看場熱鬨,結果一口鍋扣過來扣在了自家夫君的頭上,這何其冤啊。
“師叔祖,這怎的與夫君有關。”衛繁拉著青丘生不依。
青丘生吹吹胡子:“這書院是不是你夫君辦的?”
衛繁搖頭:“不是,是師叔辦的。”書院明明是她夫君半路接手,早前可不是她樓哥哥辦的。
俞子離睨眼衛繁,白疼這個女學生了,胳膊肘專門往樓二這兔崽子身上拐,他這個師侄熬得一鍋上好**湯。
“他一州之長,雞毛蒜皮的事都和他相關,書院便不是他起頭,也須他首肯,怎與他無關?”想推事,那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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