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玖在畫室外等了幾個小時。
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畫室,直到畫布前的陸疾終於有了其他的動作,仿佛一瞬間就出現在門口。
看到和早上離開時一樣姿勢的顧玖,少女蒼白的臉上的神色有幾分柔和,安安靜靜地道:“阿玖。”
顧玖微微恍了下神,驚喜地道:“你出來啦,沒什麼事吧?”
陸疾道:“沒有,我們邊走邊說。”
顧玖應一聲,離開前,看了眼畫室裡對著門口的畫布,發現畫布仍是一片空白,仿佛剛才陸疾並沒有在上麵作畫。
回去的路上,陸疾說了下她在畫室裡的經曆。
“八點時,我開始作畫,起初我不知道自己要畫什麼,隻是隨意地在畫布上塗抹顏料,直到它漸漸地成形後,我發現那幅畫已經變成我死亡的模樣。”
說到這裡,她的聲音略頓了下。
顧玖沒有打斷她的話,安靜地傾聽。
“這應該就是紙條上說的畫給赫蘭夫人的死亡之畫,畫家用自己的生命繪畫出死亡之畫,當那幅畫形成時,我感覺到一股充滿殺意的奇特力量鎖中我,我將會和畫上的人一樣死亡。後來我用了替身卡,才能逃脫那股奇特的力量。”
“用完替身卡後,我的畫便變成未完成作品。”
顧玖若有所思地道:“那些未完成作品的人,都是饒幸逃離死亡的人。”
“是的。”陸疾抿了下嘴唇,“阿玖,下午你在舞廳表演時,一定要小心,這裡麵會有死亡陷阱。”
每個玩家隻有一張替身卡,隻能避免一次死亡。
這次的遊戲任務不知道要多少天時間,如果每天都要經曆一次死亡陷阱,替身卡根本不夠用。顧玖道:“看來得好好地利用替身卡。”
兩人回到城堡一樓的大廳,已經是中午。
有幾個玩家坐在大廳裡的沙發上,看到顧玖和陸疾兩人回來,目光微閃。
兩人坐下後,便有玩家湊過來。
“兩位小姐姐,你們早上有拍攝任務嗎?”
湊過來的玩家是一男一女,男玩家容貌剛毅,身材魁梧強壯,看起來很有安全感;女玩家嬌小玲瓏,一張圓臉蛋很可愛,年紀並不大。
顧玖接過陸疾遞來的芒果牛奶喝了一口,含笑看著兩人。
牛奶是陸疾準備的,她發現大小姐很喜歡喝奶製品,在無界城購物時,購買了不少奶製品。
兩人見她們不搭話,很有誠意地先自我介紹。
男玩家叫路海笛,女玩家叫阮圓,是一對情侶,升到c級遊戲場已經有幾個月時間。
顧玖從善如流地自我介紹,“我們剛升到c級場,這是我們第一次進入c級遊戲世界。”
旁邊那些豎起耳朵的玩家聽罷,神色有幾分輕慢,就算是同等級的玩家,因為經曆過的遊戲場次不同,實力也是不同的。c級玩家雖說不太信任同場的玩家,但如果同場玩家中有厲害的,他們也會擺正態度,儘量不去招惹,或者方便抱個大腿。
路海笛和阮圓麵上並沒有露出什麼異樣的神色,繼續和她們聊今天的拍攝任務,並透露了點自己的任務。
阮圓的拍攝任務是在早上,她扮演的是城堡的花匠。
路海笛的拍攝任務是在下午,時間還沒有到。
“我的拍攝任務也在下午。”顧玖說,“阿疾的拍攝任務是在早上,她是畫家,讓她去畫室裡表演。”
交談中,顧玖敏銳地察覺到,似乎隻要順利地完成拍攝任務後,可以坦然地告訴其他玩家,還沒有開始的,最好不要透露自己的任務內容。
“在畫室裡,陸妹妹有遇到什麼事嗎?”阮圓追問。
聽到這聲“陸妹妹”,陸疾忍不住看阮圓一眼,不由想起當初顧玖也這麼叫過她。
阮圓可可愛愛地歪頭一笑,說道:“你們彆看我長著一張圓臉,其實我已經成年啦。”
所以她也不好意思叫人家未成年的少女小姐姐。
陸疾淡淡地說:“我當時畫出自己的死亡畫。”
路海笛和阮圓倒抽了口氣,其他玩家也驚詫地看過來,沒想到陸疾第一天的拍攝任務如此凶險,不過看她安全無恙地出現在這兒,便知她肯定是用了道具脫身。
阮圓原本是抱著幾分試探而來的,沒想到會聽到這些,對方沒有瞞著自己,她自然也不再藏著,告訴她們,她在做任務時,差點被一把大剪刀剪斷脖子,幸好她反應快,避開那把奪命剪刀。
由此可見,每個玩家扮演紙條上的角色時,死亡如影隨行。
像阮圓扮演的花匠,可以憑自身的敏捷避開,而陸疾的死亡之畫太過凶險,無法避開,隻能靠替身卡。
“對了,從早上到現在,我們都沒有看到這裡有什麼拍攝電影的設備,我覺得這拍攝電影有些奇怪。”
阮圓沒有說的是,可能需要有玩家死亡後,才能知道這電影是怎麼回事。
隻有玩家死亡,才和“死亡電影”這名字聯係起來。
彼此交流完信息後,阮圓和路海笛這對情侶便離開了。
接下來,沒有玩家湊過來找顧玖和陸疾聊天,兩人並不在意,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休息。
下午兩點半,兩人去城堡的舞廳。
舞廳在城堡的一樓,距離並不遠,當兩人來到舞廳前,發現路海笛和阮圓這對情侶也在,還有兩個男玩家。
看到彼此,便知他們接下來的拍攝任務是在舞廳。
顧玖主動道:“我是舞者,你們呢?”
路海笛:“我是演奏者。”
剩下的兩名男玩家見狀,知道他們的拍攝時間即將到來,瞞著沒什麼意思,當下也紛紛坦白。
“我是演唱家。”
“我是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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