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像噩夢般存在的教導主任被一群學生鎮壓, 甚至砍去怪物般的長手長腳後，玩家們暗暗吞咽口唾沫，有些驚悚。
所以, 原來是他們一直小瞧了這些學生的嗎？
他們並不是被欺壓的小可憐, 而是能將最厲害的鬼怪反殺的大BOSS。
終於有人忍不住問：“這些學生這麼厲害，先前怎麼被教導主任壓製成這樣的？”
“這有什麼奇怪？”紀臨凡扶著眼鏡, 口吻冷靜, “人會怕鬼是正常的！在這些學生眼裡，教導主任是鬼，他們害怕不是正常的吧？”
“可是他們也是鬼啊！”有人反駁。
看這些學生晚上的模樣，分明就是鬼怪。
紀臨凡道：“他們白天是人，所以在他們心裡，他們其實都是人！”
在玩家眼裡，夜晚的學校除了玩家外，沒有活人, 學生、食堂工作人員、宿管阿姨和教導主任, 以及分布在學校的鬼怪都是鬼怪。
但在學生和工作人員眼裡，他們其實是人，教導主任和那些鬼怪才是鬼。
因為一直認為自己是人，所以才會害怕教導主任這個鬼怪, 才會一直被欺壓，不敢反抗。
聽到這話，裴泳泳幾個玩家忍不住看向顧玖。
這個推測和顧玖的推測一樣。
原來學生和食堂工作人員、宿管阿姨白天是人、晚上是鬼的原因在這裡, 這所謂的鬼隻是在玩家看來是鬼，在學生和工作人員心裡, 他們其實一直是人。
或者這是輪回學校搞出來的障眼法，用來模糊玩家的判斷。
如果沒有猜出這點, 他們無法鼓動學生來對付最難纏的教導主任，玩家對上教導主任，遲早會死在她手裡。
紀臨凡的搭擋撓著腦袋，奇怪地問：“既然他們是人，怎麼又能打得過鬼怪？”
“這有什麼？”柴穎穎嗤笑道，“你們見過鬼怪會無緣無故殺人的嗎？他們隻是被困在輪回學校的生人，學校裡的鬼怪肯定不能直接殺他們，不然教導主任也不會隻是壓製他們，想讓他們在絕望中自殺了。”
她對顧玖的推測深信不疑――學生們表現出來的能力已經證明顧玖的推測是正確的。
紀臨凡道：“裴穎穎說得對，他們既然是被困在輪回學校裡的生人，又並非是因輪回學校的力量轉化的鬼，所以他們和學校裡的鬼怪是對立的，相應的，不管鬼怪再強大，他們的力量無法作用在學生身上。同樣，學生單個人的力量不強大，但他們凝聚起來，一起對付鬼怪，他們的力量便是強大的。”
眾人恍然大悟。
一百個學生對上一個教導主任，若是彼此的力量相差不大，當然是一百個學生勝出。
“所以，輪回者就是學校？”裴泳泳總結，滿臉不可思議，“整座學校是一個輪回場，也是所謂的輪回者？”
紀臨凡點頭，“按理是這樣。”
“你也說按理了。”搭檔問，“老紀，彆賣關子了，快說快說，咱們要怎麼樣才能通關？”
都到這一步了，他們都很急啊。
今晚過得太凶險，在先前鬼怪追殺中又死了五個玩家，現在剩下十五個玩家。
他們進入遊戲世界到現在，已經死了一半的人，對於B級場而言，這個死亡數量真的十分驚人。
紀臨凡笑了下，“我們猜測的大體方向是對的，輪回者是整座學校，或者說是夜晚的學校。至於為什麼沒有通關，當然是因為找出輪回者沒用，還需要毀掉淪為輪回場的學校才行。”
聽到這話，大部份的玩家都懵了。“我們的任務不是找出輪回者嗎？幾時又加任務？”
紀臨凡沒說話，說了這麼多，他累了。
裴泳泳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提出疑問的玩家，嗤笑道：“要是這麼簡單，遊戲商城而版就不會讓我們買空間破滅卡這道具了。難道你們忘記這道具的存在？”
在進入遊戲世界時，係統商城而版從來不會讓玩家購買無用的道具，在某些時候，道具其實也是一種提示。
雖然被人嗤笑，但那些玩家倒也沒太過生氣。
因為他們還真沒想到這張卡，實在是進入輪回學校到現在，一直沒有機會使用過空間破滅卡，差點以為這東西用不上，便忽略了它的存在。
那邊，學生們已經將教導主任製服，並用顧玖提供的繩子綁起來。
比起那些被砍成碎片的鬼怪，教導主任的下場還是挺好的。
林然走過來，蒼白的臉上洋溢著亢奮和激動，縱使如此，他的臉色仍是鬼怪特有的陰森慘白的。
不僅是他，其他學生也是如此。
裴泳泳等人特地打量他們，還是覺得不管怎麼看，這些學生都是鬼嘛。
“我們將她綁起來了。”林然說，聲音裡著壓抑什麼，“我們可以去操場。”
顧玖笑道：“那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