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嬸子,你在外人麵前胡說些什麼?!”葉母連忙把她拉住:“你彆在外麵到處亂說,壞了我家蓁兒的名聲。”
“葉家的,這可不是我亂說,我已經上門與你提過親了,隻要你點頭,你家姑娘不就是我家的兒媳婦了?”張嬸子笑眯眯地道:“這八字都有了一撇的事情,遲早的嘛!”
齊承煊站在一旁,臉色黑的能嚇昏瑞王。
葉母氣得臉色漲紅:“我與你說過很多回了,蓁兒的親事由她自己做主,不是我說了算!”
張嬸子撇嘴:“你要是答應了,她一個丫頭片子,還能反了天不成?”
“你……”
“你家裡還有客人,我就不和你說了,我下回再來啊。”張嬸子將竹籃放下:“這是地裡剛摘的菜,新鮮著呢,我就給你放這了,讓你家姑娘多吃點,吃的胖點才好生養,可彆像你一樣。”
“拿走!”葉母連人帶籃子往外推:“我不要你的東西!”
籃子裡的菜掉了一地,張嬸子也不是個好相與的,當即便板起了臉,撩起袖子就要與葉母動手:“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呢!”
齊承煊上前一步,擋在了葉母的麵前,葉母還沒反應過來,也沒看見他是怎麼做的,隻見他輕飄飄一抬手,如同憤怒老母雞一樣衝過來的張嬸子在原地轉了一圈,撲通摔在了地上,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葉母嚇了一跳,心裡頭什麼火氣都給嚇沒了。
她這才注意到:“齊公子?!”
齊承煊沉著臉,輕輕點頭算是應了,他聲音低沉地衝著張嬸子吼了一句:“滾!”
張嬸子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剛想要繼續與他爭論,抬眼一看到他的臉色,頓時嚇得一噤。
她衡量了一下二人之間的體格差距,又有方才稀裡糊塗就摔倒在地上的前例在先,也不敢與他糾纏,將地上的菜撿起,小聲嘀嘀咕咕地走了。
“齊公子,讓你看笑話了。”葉母內疚地說。--
齊承煊咬牙道:“無礙。”
哪會無礙!
隻看那樣一個鄉野潑婦敢肖想葉明蓁,他心頭烈火洶洶,若是能化為實質,恐怕當場就能將人燒成渣滓。
他雖知道喜歡葉明蓁的人並不會少,可想過的也都是京中的青年才俊,誰能想到連這鄉野之地都有人敢肖想?!
聽方才那婦人說的,若不是葉母明理知道拒絕,她若是應下了,葉明蓁豈不是就要嫁給一個鄉野村夫了?!
齊承煊豁然轉頭,葉明蓁站在門口陰影處,屋門半掩著,讓她的身影看著並不起眼。可齊承煊還是一眼就看到了,直直望進她的眼中,讓葉明蓁被看得情不自禁後退了一步。
她覺得齊公子的眼神怪嚇人的,可很快的,他眼中令人生怖的情緒又儘數收斂,唯獨麵色冷若冰霜。葉明蓁認得他這麼久,從未見過他這幅模樣。
葉母渾然不覺,引著齊承煊往屋子裡走:“齊公子是有要事來找蓁兒的吧?”
齊承煊悶悶不樂地應了一聲。
葉母把人帶到堂屋坐下,招呼道:“你們就在這聊,我給你們燒水去。”
“齊公子怎麼來了?”葉明蓁在他對麵坐下,桌上隻有冷水,她伸手倒了一碗:“家中並無好茶,隻能委屈齊公子了。”
齊承煊這會兒還在氣頭上,一碗涼水入肚,火氣才消了一些。
他道:“方才……方才這種事情,你為何不與我說?”
葉明蓁莞爾:“齊公子是來與我興師問罪的?”
“……”他悶悶道:“倒也不是。”
他隻是來看看葉明蓁,若是還可以,再想提醒葉明蓁彆嫁給其他人,她還有更好的。普天之下,身份最高的人就是皇帝,他是未來的皇帝,他才是最好的。
葉明蓁看不上他也就罷了,都見過他了,怎麼還能喜歡不如他的人?
可葉明蓁喜不喜歡是一回事,有沒有人覬覦是另一回事。
他諸多想法在肚子裡翻騰了好幾圈,開口時便成了:“你應當告訴我的。”
“這也要請齊公子幫忙嗎?”
“事無巨細,隻要你開口,我都能幫。”他一本正經地道:“我看那人先前像是來糾纏過無數回,你不方便出麵,你娘也沒法把人罵走,不是還得由我出麵才好?”
“齊公子是要以什麼身份出麵?”
齊承煊一噎。
葉明蓁慢條斯理地給自己也倒了一碗茶水,輕聲道:“其他事情都好找齊公子幫忙,這件事情卻是不行的。”--
齊承煊心中一跳。
繼而,更猛烈地跳動在他的胸膛裡咚咚咚咚撲騰,愈來愈烈,仿佛響在耳邊。
“為什麼不行?”他握緊了手,隻這一會兒,隻是一呼吸的瞬間,他的手心裡已滿是粘膩的汗水,仿若被葉母架在火爐上的水壺,被烈火燒得焰紅,馬上就要發出刺耳的鳴叫來。“你……你於我有恩,隻要你開口,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太子:【暗示】以身相許,你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