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醒了!”
雲江激動地喊道,剛剛連殷妙都喂不進去東西的時候,他差點還以為……
“這是哪?”
男人又問了一遍,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大概是因為許久不曾開口說話的原因。
殷妙皺著眉收回了自己的手,這人昏迷了這麼多天居然還有這麼大力氣,不過她還是回答了他:
“你在長陵村,距離京城六千裡遠的地方,這裡是被流放的殷國公一家所住的地方。”
“主子放心,先前追殺我們的人都沒有再跟來了,這裡暫時安全。”
雲江也說道。
“雲湖呢?”男人沒有理會殷妙。
雲江雲河聽後卻雙雙低頭跪了下來。
“主子,雲湖已經……去了。”
雲江一陣難過,卻聽床上之人突然不住地咳嗽了起來。
“我去打水。”雲河說罷便跑了出去。
“我去叫蘇大夫。”雲江也跟著跑了出去。
殷妙:“……”
咋回事?她應該也要去乾些什麼嗎?
男人還在咳嗽著,殷妙覺得屋裡唯一剩下的自己再走的話似乎有些說不過去,於是她又端起了那碗雞湯說道:“要不……你先喝點東西?”
“喂我。”男人說道。
靠!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個小丫鬟是怎麼回事?
殷妙在心中豎起了一個中指,但還是上前扶起了男人。
雞湯仍有餘溫,一勺、兩勺……殷妙麵無表情的喂著。
“這次沒再被嚇哭,有進步。”
對方突然說道。
木勺在半空中停頓了片刻,殷妙假裝看不到男人半露的肩膀,嚴肅著一張小臉說道:“煊王說笑了。”
兩人僅在小時候見過一麵,難得他還能認出她來。
“叫我蕭玄即可。”
男人的話音剛落,屋外便傳來了一陣洪亮的聲音。
“可是醒來了?謝天謝地!”
殷博武大步從外麵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衛氏和端著熱水進來的雲河。
“有勞殷國公了。”
蕭玄微靠在牆上,眼底已經恢複了一片寧靜。
“哪裡的話,煊王可是我和三弟的救命恩人,何談有勞?”
殷博武很高興,若是煊王真的去了,他大概會過意不去一輩子吧。
“世上再無煊王,殷國公叫我蕭玄便可。”
蕭玄說罷竟又咳嗽了起來,雲河連忙遞去帕子,卻見帕子上赫然被咳出了一口烏血。
“不必擔心,這是病人體內淤血,咳出反倒是好事。”
蘇晚風來的正是時候,他一邊把藥箱交給了一旁的殷鶴一邊說道。
雲河提起來的心這才放心了下來。
殷妙提起來的心也放心了下來,還好沒死。她趁人不注意退出了屋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