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妙不自然的笑笑,這木盒沒有上鎖,萬一裡麵的東西被認出來了怎麼辦?
蕭玄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守財的殷妙,不過他並沒有生氣,想起之前她不讓再送的那些玉器,更是不由得輕笑出了聲。
“對了,我二叔說你今日出去探聽消息去了,你不怕暴露身份了?”
殷妙問道,而且最近蕭玄裝病的次數也越來越少,村子裡經常能看到他在走動。
“阿妙可知,從這裡快馬到達京城需要多久?”蕭玄替殷妙掀開了擋在前麵的一簇枯黃樹杈。
“最快來回也要一個月吧。”殷妙想了想答道。
“那便是了,事到如今,該來的總歸會來,不該來的就算來了,我們許是也不會在這裡了,況且一旦逃難,這些都不重要了。”
蕭玄擔心殷妙不清楚,又解釋了起來。現在北方各州雖然劃分清楚,但若是遇到災亂,百姓流離失所,那逃亡的百姓都會變為無編無冊的逃戶,屆時身邊遇到的人姓誰名甚,很有可能都是假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待五支隊伍做完該做的事,便會一直跟隨在他們左右。
“原來如此,我聽說臨丹國現在已經戰敗,不日就要改國號為北柔了。”
殷妙記得這件事原書中也有提到過。
“嗯,想必等消息送到京城,那邊也要開始著急了。”
隻可惜他們的著急對北方各州的百姓來說已經為時已晚。
兩人邊聊邊往山下走去,路上竟也遇到了幾個村民,甚至還有正在上山的香織。
香織胳膊上挎著一個竹籃,正獨自一人提著衣裙往上走去,見到下山的兩人,她連忙走了過來打起了招呼:
“殷姑娘,蕭公子。”
殷妙驚訝:“香織?你一個人來的?”
“是的,阿娘說喜歡吃山上尋到的菇類,我正巧閒著,便來幫阿娘尋上一些,殷姑娘兩人這是?”
香織看向兩人問道。
“我們也是來找東西的,隻可惜沒找到什麼。”
殷妙見蕭玄並不打算回答,於是便解釋道。
香織歎了口氣:“我和阿娘才剛到此處,便遇到了蝗災旱災,這生活上若不不是殷姑娘一家人在幫忙,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過下去。”
“王嬸和飛瑤留了銀錢,再加上以前兩府的交情,幫忙也是應該的。”
殷妙聽後隻是笑笑,並沒有與香織聊太久,又繼續同蕭玄一起下山走去。
山間逐漸變得陰涼了起來,香織站在山坡上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了片刻,才轉身繼續向山上走去……
由於當晚要宴請的是蘇晚風,殷家人也沒有再藏著掖著,雲河更是在廚房露了一把好手,看著火燒的極旺的廚房,以及裡麵傳來的三妯娌的說笑聲,蘇晚風覺得這就是他許久都不曾感受到的家的氣息。
“小友這藥草養的真好,這段時間我那醫館還多虧了你院子裡這些藥草。”
“其實這些都是你給我的種子,平日裡也都是祖父他們在打理這菜園和藥草地,我隻是時不時的來拔些野草罷了。”
蘇晚風和殷妙兩人蹲在那片不大的藥草地裡聊著聊著,隻覺得一道視線投了過來,待兩人抬起頭來,卻見蕭玄就站在不遠處。
“蕭公子?”
蘇晚風起身打起招呼來,他還想順便看看蕭玄近日的病情恢複的怎麼樣了。
“這幾日蕭某的確有些體感不適,卻不知是何原因。”
蕭玄說道。
“體感不適的原因有許多,蕭公子還是去屋內等在下把脈才能略知一二。”
蘇晚風沉思了之後說道。
“那就有勞蘇郎中了。”
蕭玄引著蘇晚風朝屋內走去,隻留下殷妙一人在藥草地中。
殷妙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不禁疑惑,不是說不裝病了嗎?他這是又有新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