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妙看著那朵在乾枯大地上生出的小白花感慨道,馬上就要進入盛夏七月,然而這一路走來還是滴水未降,如果不是每次她將空間水貢獻出來一些,村民們早就斷水了。
包括那幾匹在樹林裡啃著樹皮上冒出的嫩葉的馬,殷妙想起了自己的草皮,便主動去捧著木蓋放到了地上,任幾匹馬上前來吃。
“殷丫頭這是什麼草,怎麼每日都能長這麼快?”
王含香忍不住問,那塊草皮仿佛一兩日就能長出來新的草,雖然隻有不大的一塊,但有時候給馬兒應應急還是起到了很大作用的。
“因為我每日都給它們澆水曬太陽啊。”
殷妙煞有介事道。
“野草都長得快嘛,也正常。”
方天海對野草的印象便是一夜之間就冒出來了,所以並沒有覺得奇怪。
“哎,現在野草都是寶嘍!可憐我們家的騾子都餓到這麼瘦了。”
羅定開心疼的說道,他們家一匹馬一頭騾子,那小騾子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下去,然而這一路上還是沒有可以讓動物們吃個夠的草。
“是啊,我看這日後還會繼續旱下去,有可能會更嚴重。”
路過的魏裡正也正牽著自家的馬到處找尋樹上冒出的嫩葉,隻可惜由於乾旱,這樣的樹太少了。
白色的小白花被一匹走過的馬兒吃掉,鄭飛瑤可惜的望著地麵,卻聽殷妙在旁邊說道:“生命就是如此脆弱,飛瑤不如活的再隨性一些,患得患失不如坦然接受,無愧於本心就好了。”
殷妙看著鄭飛瑤像是丟了玩具的孩童般的眼神,就忍不住勸慰了兩句,等她說完,卻見鄭飛瑤愣愣的看著自己,隨後她才笑道:“妙兒說得對,飛瑤從未做錯過事呢。”
“那就好。”
殷妙也笑了。
兩位姑娘的笑容如同和煦的春風一般,看呆了不遠處的蘇晚風等人。
“蘇郎中,我這裡又尋到了一些藥草,不知你可有用?”
蕭玄從蘇晚風身後走了出來說道。
藥草?
蘇晚風戀戀不舍的將目光移了回來,藥草的話他正急缺……
“這個飛瑤,明知道我現在和衛氏不對頭,還整日與她家女兒在一起。”
閒著等香織做飯的王怡雙也看到了笑的開心的兩人,不得不說那兩人的樣貌同樣都是萬裡挑一,比起身邊丹鳳眼的香織確實好上了許多。
“飛瑤姐最近好上許多了呢,說不定日後能恢複。”
香織邊燒著乾柴邊若有所思道。
“我看難,就算恢複了,她也照樣什麼都不會做,阿娘還是得指望著香織你。”
王怡雙還以為香織是在擔心日後沒了地位,於是便溫柔的安慰著。
“嗯。”
香織隻輕輕應了一聲,繼續專心的煮起了高粱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