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王怡雙發不出聲音,淚水卻湧了出來。
“阿娘,你不是說日後隻能靠我為生了嗎?我有本領你知道的,飛瑤姐她除了吃什麼都不會,而且她還是個傻子!”
香織迫不及待的說道。
“……”
鄭飛瑤沒有爭辯,她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完全清醒了,這份清醒來的不知是好還是壞,原本該是她篤定的答案,但為人子女的她卻很明顯地看出了王怡雙的動搖。
“所以……我們要先吃誰呢?按照一個人能讓我們吃上三日的程度,沒有被選到的兩人還能再多活幾日。”
林科一臉壞笑的在後麵催促著,他太想知道答案了。
一個丫鬟都改口叫阿娘了,那親女兒也不爭辯更不惱怒,這樣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阿娘,香織此生就隻剩下您了,哪怕是最後的日子也想要和您一起度過,您說過,隻要我們娘倆在一起,什麼困難都能克服。”
香織瘋狂暗示著他們還有希望能逃出去。
王怡雙又看了一眼一臉平淡如水的鄭飛瑤,最終緩緩地抬起了手指……
“哈哈哈!果真如此,果真如此。”
林科看著閉上了眼睛的鄭飛瑤,他鬆開了鉗製住王怡雙的手,滿意地欣賞著鄭飛瑤的表情。
王怡雙的手指指向了在她對麵的鄭飛瑤。
“飛瑤,飛瑤你彆怪我……嗚嗚嗚。”
王怡雙捂臉哭了起來,她已經無法再直視對麵的鄭飛瑤。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漸漸地與女兒疏遠了呢?
“飛瑤,這次的詩會你一定要去參加,替娘搏個彩頭回來,下次娘在彆人麵前也有麵子。”
“娘,我不想去,女兒上個月就與陳家二小姐約好了那日去馬場,也是事先得到了您的應允的……”
“不行,女孩子家去騎什麼馬?將來是要被夫家笑話的,這詩會你必須去。”
再後來,鄭飛瑤還是沒有去參加詩會,她氣的找鄭時告狀,鄭時卻隻向著女兒,認為詩會都是些靠子女攀比的場合,甚至還鼓勵鄭飛瑤做自己喜歡的事……
此時男人們的笑聲和談論聲還在繼續,香織一臉淚痕的感謝著王怡雙:
“阿娘,女兒下輩子做牛做馬也要報答您!”
香織又一臉憐憫的看向鄭飛瑤,雖然隻是三天的劫後餘生,她的眼裡卻盛著掩飾不住的得意:
“飛瑤姐,你千萬彆怪阿娘,她也是身不由己,你就先走一步吧。”
她的話語隻換來了鄭飛瑤的冷笑,看著這樣的鄭飛瑤,香織也是一臉的震驚。
難道鄭飛瑤她完全好了?這分明不是那癡傻兒般的鄭飛瑤!
“誰說她要先走一步了?我們改主意了,先吃掉你罷。”
林科笑的陰森無比。
關係決裂的母女在最後三天會不會和好?這才更有意思吧?
因為每天在這山洞裡等食物出現的日子可太無趣了啊……
“你們……你們剛剛明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