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所以剛剛到底為什麼他會被扣好感度?
“兄弟,那你可得努力了,加油吧!”
殷承允拍了拍李天陽的肩膀,嚴格來說他和李天陽的輩分並不一樣,但他現在隻想喊他一聲兄弟。
“……”
李天陽隻表示自己想要靜靜。
殷妙看到李天陽使來的眼神便知,他的好感度已經恢複了,待她又和一家人說了幾句,想去安慰安慰李天陽的時候,發現他已經不見了。
“許是覺得不好意思,我待會兒讓雲河去把飯菜給他送進去吧。”
衛氏對殷妙說道。
“嗯。”
殷妙有些無奈,沒想到蕭玄真的會因為祖母的一句不經意的話而生氣,這次是自己連累了李天陽了。
有現成的灶房可以使用,還有桌椅板凳,最重要的是有一位做飯極好吃的大廚雲河,當看到滿滿的一桌子菜色時,一家人頓時忘記了李天陽的事。
“咱們一家人總算能坐下來好好吃頓飯了。”
殷正宏感慨道。
蕭玄還不知從哪裡弄來了兩壺酒,據說也是這客棧裡存放的酒,其中一壺還是果酒,就連不飲酒的劉氏和衛氏幾人也都讚不絕口。
殷妙還記得這果酒的味道,這是那夜他們在長陵村房頂上飲過的果酒,沒想到就連這德龍鎮也有。
已有身孕的張氏不敢飲酒,但還是忍不住聞了聞那濃香的果酒,好在麵前可口的菜色更加吸引她,她很快就吃的抬不起頭來了。
“老天保佑,還好夢蘭肚裡的孩子也是個會心疼人的,希望咱們能一直順風順水的走到上雲城。”
劉氏說完,一家人舉杯齊飲,翰哥和殷鶴也舉起了手中裝著茶水的杯子碰了杯。
蕭玄望著坐在對麵的小姑娘喝果酒的樣子,殷妙仰起的脖頸白皙細嫩,她一口將杯中的果酒飲儘,臉頰粉若桃花……
“蕭公子一路辛苦,我先敬你一杯。”
殷博武的話轉移了蕭玄的目光,他微笑著舉起酒杯回道:“伯父哪裡的話,是晚輩要敬您一杯才對。”
“蕭公子現在看起來身體已經恢複良好,不知日後會作何打算?”
殷承允也舉杯問道。
蕭玄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儘,隨後緩緩放下酒杯道:“如今我已身似浮萍,前路未定,等到了上雲城以後再做打算吧!”
“最近這段時間我想了許多,眼下這形勢已經如此險峻,朝廷卻沒有任何的增援派來,難道說朝廷果真是和北柔國談妥,對整個汀石州都不管不顧了嗎?”
殷博武心中尚有一腔熱血,然而若是談到以後,他此時也非常的迷茫。
“我覺得爹爹說的很有可能,如今還是不要再指望朝廷了為好。”
殷妙邊吃邊道。
“是啊大哥,男兒誌在四方,你就不要想著京城那邊了,那裡已經不是咱們能染指的了。”
殷博文知道殷博武心中對京城還抱著一絲念想,甚至想要替殷家洗刷冤屈,但他們現在無權無勢,隻是區區一夥逃荒人而已。
“不想那邊又能想著哪邊,此生不得誌啊,哎!”
所謂酒後吐真言,衛氏知道丈夫總會在醉酒後說出自己心中的壓力,她也苦笑著喝了一杯果酒,無故就被全家流放,還成為了京城的笑柄,誰人心中又不想要洗刷冤屈呢?
“爹爹現在就說這些還為時尚早,所謂厚積而薄發,不管爹爹日後做任何決定,女兒都會支持你的。”
殷妙的語氣中滿是輕快的樂觀,引的殷博武愣了片刻之後開始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