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有奴仆犯錯,或者是巫馬魁心情不好,就會有人被扔進聖寵殿成為眾多獒犬的食物。
這一點不論是從南蕭國的奴仆還是北柔國的奴仆都是一樣的,亦或是說全憑巫馬魁的心情。
“那你們為什麼還要供他驅使?”
殷妙用言語轉移著兩人的注意力,而她的手上還在寫著歪歪扭扭的毛筆字。
“我是因為不來就要被餓死了,春草是為了換上兩碗糧給她家裡的孩子。”
玉蘭兩人提起自己的事情就覺得愁苦萬千,再加上她們二人都是目不識丁,也沒人去理會殷妙在寫什麼。
“哎,誰又不是呢,我們也是在逃荒途中遇到了獒犬,為了保命就殺了幾隻,沒想到會惹禍上身啊!”
殷妙煩躁的將一張紙揉成了紙團扔到了一邊,隨後又繼續寫著。
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響,隨後房間的門便被人踢了開來。
“笑話,殺了幾隻?那可是巫馬大人費儘心思培養起來的聖寵!”
阿敏麗手上還握著一卷長鞭,看起來來者不善。
“可不咋地?有畜生要吃你難不成你還洗淨了脖子等著它來吃?”
殷妙翻了個白眼,在阿敏麗進來之時,她已經將手上的紙團收進了空間。
“被聖寵吃掉是你們南蕭國人的榮幸,反正你們也不過隻是一群窩囊廢而已。”
阿敏麗看清了殷妙的裝扮後又是驚疑又是惱羞成怒,此刻更是指著殷妙大罵了起來。
殷妙在桌前單手撐著下巴,紅色的廣袖垂下,露出了一截白若玉藕的手腕,那手腕上還有兩道紅痕,卻顯得皮膚更加細嫩了。
那是北柔國任何一個女子都不會有的膚色。
對於阿敏麗的言語,殷妙似乎一點都不動怒,她笑著說道:“你們所掠奪的也隻不過是南蕭國手無寸鐵的百姓而已,大可不必為此產生什麼優越感,在我看來你們才是狗奴才呢。”
玉蘭和春草兩名婦人已經被嚇壞了,她們連忙在一旁求情道:“阿敏麗小姐,是巫馬大人讓我們二人在此處好生看管著殷姑娘的,求您饒過殷姑娘,否則巫馬大人那裡也不好交差。”
“你在恐嚇我?”
阿敏麗瞪著說話的春草,手中的皮鞭高高揚起,仔細看的話那雖然是截皮鞭,但內裡卻是由金屬連接,金屬倒刺布滿了皮鞭,若是這一鞭抽在人的身上,定會當場血肉模糊。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呐……”
春草不住地磕著頭,然而皮鞭還是落了下來,正當春草閉上了眼睛等待疼痛來襲,卻反倒聽見了阿敏麗的叫聲。
殷妙趁其不備一腳踢中了阿敏麗的後背,她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手掌更是按到了皮鞭之上,一時間整隻右手掌已經鮮血直流。
罪魁禍首殷妙卻打開了門跑了出去。
“殷姑娘跑了!”
玉蘭大喊道。
“你給我站住!”
阿敏麗見狀也顧不上手上的疼痛,她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女流民會敢直接踢她一腳,現在竟然還想要逃跑?
“救命啊~”
走廊上的紅衣女子提著紅紗長裙往前跑著,她的發髻不知何時已經淩亂,如墨的長發在背後散著,而她的後方則是揮舞著皮鞭並不斷怒罵的阿敏麗。
殷妙神色故作慌張,來往的侍衛隻以為這是阿敏麗又在懲罰什麼人,一時竟也沒人攔著。
“抓住她,我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