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問題很快就來了,大火隻持續了兩個時辰而已,到了傍晚時分,遠處的北柔兵們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隻是那些北柔兵們卻不再上前,甚至開始在遠處安營紮寨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趙康玉本以為北柔兵都已經跑了,卻沒想到他們又來了。
沈丘神情凝重道:“在城前安營紮寨,這是想要圍困住我們。”
圍困?
眾人一聽立刻沒了方才勝利的喜悅,特彆是知曉城內情況的梁笙等人,要知道他們城內的存糧已經不多,曆史上有不少類似的戰役,皆是因為被圍困到斷水缺糧的地步就甘願投降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們安木城也堅持不了幾日。
“啊?這可怎麼辦啊!”
趙康玉聽後驚呼道。
“這北柔人是把我們往死了逼啊!”
“乾脆開城門出去,跟他們拚個魚死網破!”
“可憐我家中還有妻兒,為何我們會生在亂世啊……”
“……”
城牆上方一片哀歎,許多年輕的將士也都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遠處將他們圍起來的北柔兵。
沈丘卻注意到,蕭玄此時似乎悄然消失在了城牆前。
一家四口休息的城樓裡,幾人在隱晦的討論起了眼下的情況。
“爹娘放心,我那裡的足夠了。”
為了不讓翰哥聽得懂而去外麵多說什麼,殷妙省去了“糧食”二字。
“夠是夠了,就是恐怕又要蕭公子想辦法了。”
衛氏說道,全城被封,糧食要以什麼名義拿出來也是個問題。
“我去辦。”
蕭玄笑笑,他已經無中生有習慣了。
“眼下也隻能如此了,要不是妙兒那裡……這城內幾萬人可就遭殃嘍!”
殷博武甚至有些擔心殷妙那裡的糧食不夠,支撐不了這麼多人生存那麼久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還要有水喝才行。
“安木城有他們封不住的地方,我們自有辦法運進來。”
蕭玄說道,他說的我們指的是他和殷妙,但在兩夫妻耳中卻聽成了蕭玄和他的那些無所不能的死士們。
“你是說密道?!”
殷博武驚疑,曾經的煊王竟然把這裡的情況也摸得一清二楚了嗎?
蕭玄看了一眼殷妙,兩人不約而同的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既然說密道了,那就是密道吧。
反正密道的意思就是秘密的通道,他們不說,誰也甭想找得到。
“翰兒也想去密道。”
翰哥什麼都沒聽懂,唯獨記住了密道二字。
“翰哥乖,密道是不能被人知道的,這件事也千萬不能對外人說。”
衛氏警告道。
翰哥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烏溜溜的眼中卻發出了閃著興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