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警惕的說道,他雖尊敬慧文,但是涉及到殷妙的事,他隻肯相信自己。
慧文聽後隻是了然的笑笑,說道:“貧道已油儘燈枯,今日且就與煊王殿下長話短說,莫要輕信如今蕭帝之言。”
慧文話畢,蕭玄和殷妙二人神情凝重且驚疑的互看了一眼。
慧文大師這是在暗示他們嗎?
“可與溫大人有關?”蕭玄問。
慧文點了點頭:“貧道是信煊王殿下的,希望殿下放過溫施主。”
“為何?”蕭玄又問,看來之前這慧文大師果然是在包庇溫卓遠,隻是卻不知何故。
“溫施主才是真正的為南蕭國考慮之人,否則李施主也不會甘願行墮落之道而救他。”
慧文將自己所慮之事都說了出來。
出家之人不問世事,然他所推測之事已非是凡塵俗事,若是不管不顧,這泱泱大國很有可能會不複存在,他一直在等,等一個轉機,而眼前這二人便是轉機。
“大師,不知是否是小女理解錯了,大師的意思難道是說,現在的皇上是人假冒的?”
殷妙結合起她和蕭玄的推斷,直接直言直語的問道。
實在是這古人的咬文嚼字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但是眼下這件事不能以意會而定,她必須問個清楚才行。
蕭玄也緊緊地盯著慧文大師,卻見白發蒼蒼的慧文大師真的微微地點了頭。
!!!
兩人心中同時掀起了滔天巨浪,原本此前隻是他們二人猜測,現在突然有人印證,即便是還沒有證據,他們也覺得這就是真相。
“看來姑娘和煊王殿下心中已經有所疑竇,那貧道就可以長話短說了。”
慧文大師滿臉讚賞的看著殷妙,他懂些麵相之術,此女可是天女麵相。
“我與阿妙許久未在京中,若大師肯告知一二,我定會保木法寺長治久安。”
蕭玄說道。
“那就有勞煊王殿下了,貧道接下來所說的話,你們二人可要謹記於心。”
慧文不住地咳嗽了幾聲,殷妙轉身從身後隨身攜帶的小包裹中拿出了一隻竹筒遞與了慧文大師,並道:“此乃小女特製的滋補飲,請大師笑納。”
那是空間水,她相信會對慧文有利。
慧文大師不疑有他,在喝了幾口之後果然感覺渾身舒暢了許多:“多謝姑娘贈飲。”
殷妙笑了笑,隨後和蕭玄一起認真聽了起來。
兩人從房間出來時,外麵的雨已經停了,雖然沒有陽光,但殷妙還是覺得門外的光線有些刺眼。
“走吧,你們二人稍後還要再來一趟。”
蕭玄對雲江雲河吩咐道,這木法寺之後的吃穿用度,他和殷妙已經答應了慧文,以後皆歸他們二人所管。
殷妙恍恍惚惚的上了車,待門窗都關緊,她才抬頭喃喃道:“大師說他是異族之人……真的是這樣嗎?”
“恐怕是真的。”
蕭玄的拳頭已經握緊。
他猶記得那人曾經最愛與他下棋,說過以後微服私訪要扮成他的侍衛,有朝一日定要踏遍這大好河山……
“你替朕打江山,朕便來守這江山,等日後九弟成了親,朕就賜弟媳一座行宮玩玩,你認為如何?”
夕陽染紅的宮殿前,一身明黃色衣袍的蕭景逸背對著蕭玄,望著遠處天邊的流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