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黜無能之人,匡扶有誌之士,這也算是再正常不過。”
曾任蕭玄老師的鐘養蒙這時仍在替蕭帝辯解道。
“朕乃一國之君,這整個天下都是朕的,什麼時候容你一個小小的王爺來質疑朕?!”
蕭皇帝也不甘示弱道。
“皇上,臣鬥膽一問,不知皇上可還記得您在十二歲那年,同先皇一同前去普羅山狩獵之事?當時皇上僅憑借六隻箭弩便射得獵物數隻,不知皇上還記得是幾隻嗎?”
鞏建木猝不及防的問道。
蕭皇帝麵色難看:“朕日理萬機,這等小事怎會記得,朕隻記得父皇當時很是高興,看來鞏大人也在質疑朕?”
院內的幾位老臣包括鐘養蒙此時都已麵露異色。
因為蕭皇帝年幼時身體較為虛弱,並沒有跟隨先皇一同狩獵過,十二歲去普羅山狩獵的,乃是煊王。
“皇上難道糊塗了不成?您十二歲那年生過一場大病,先皇去狩獵亦是親自為您去尋鹿膽,皇族狩獵數次,皇上您不曾去過一次呐!”
鞏尚書邊搖頭邊說道。
“說起來臣還記得皇上年幼便天資卓越異於常人,九歲便能熟背‘七經八語’,不知皇上現在是否還記得?”
畢安國沒等蕭皇帝怒斥,便又開口問道。
從震驚到質疑,再到確信,他現在隻信煊王。
“好你們一群亂臣賊子,串通好了來誆騙朕?朕今日倒要看看,你們還有何能耐,來人,將這些人全都給朕壓入大牢!”
蕭皇帝拂袖怒喝,他這一舉,居然是要將現場所有文武百官都扣押起來。
一陣輕笑聲從後方傳來,殷妙搖了搖頭,笑著將自己的麵具當眾撕了下來。
“你不會真的以為,隨隨便便上來一個草包換一副臉皮就能當皇上了吧?一個像你一樣的廢物來當皇帝,整個南蕭國早晚也要被你搞廢掉。”
那小宮女輕輕鬆鬆的就變成了殷妙的模樣,再加上她這段驚世駭俗的話,全場已經靜到鴉雀無聲。
“阿妙說話一針見血,本王甚是讚同。”
蕭玄臉上的怒氣化為一抹笑意,他的阿妙總是這麼……清奇。
“果然是你,你剛才叫朕什麼?”
蕭皇帝終於知道剛才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了,這小宮女身上的氣質和味道,和以前進宮的殷妙如出一轍。
“我叫你……廢物啊,哦對了,自己不行就去靠折磨女人來尋找成就感這種事,想必也隻有你這種頂著他人皮囊的廢物才能做出來了吧?怪不得老天爺讓你早早地就斷子絕孫了呢。”
殷妙掠過蕭皇帝身上一眼,眼神中滿是嘲笑和戲謔。她生平最厭惡欺負女人的人,那些慘死的女官和宮女死前幾乎都是完璧之身,而她們的死因多為被虐殺。
對這樣的人,她覺得自己用詞恰當,沒有絲毫不雅。
“咳咳咳……”
蕭玄險些破了功,不過這話顯然是戳到了蕭皇帝的痛處,此時他已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