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她的手裡算她倒黴，她發誓，一旦她重新回到西寧宮，她一定要她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素心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不住掙紮的德妃，“小姐，我想去看看素問。”
“……好。”顧小五淡淡地應聲，眼中的擔憂一閃即逝。
總覺得素心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可她卻並不願深想。
“皇上駕到，太子駕到，十一皇子駕到。”內侍的聲音在錦繡宮外響起。
顧小五從太師椅上站起來，揮手讓那些宮女內侍住手。
終於到了麼，隻是……十一為何也會來？
“你們都回自己的住處去吧，記著走後門，不要和皇上他們遇到，路上也不要停留，直接回去。”顧小五淡淡地道。
那些宮女內侍皆是一愣，不明白她為何這麼輕易就將他們放走。
“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你們的家人我絕對不會動，趕緊走。”她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會讓他們回去，是因為她已經在他們的身上都下了毒，等他們回到自己的住處之後，差不多就該毒發了。
聽言，那些宮女內侍隻好趕忙從錦繡宮的後門出去。
他們才剛離開，皇上等人就都進來了。
原本不小的屋子因為一下子湧進來那麼多人而顯得有些擁擠。
顧小五就這麼站在那裡，也不上前見禮。她在等，等他們先開口。
皇上看了眼因被傷得太重而趴在地上站不起來的德妃，臉色不由得變得陰沉。
“誰打的？”雖然是在問將德妃打成這樣的人是誰誰，可皇上卻是看著顧小五說的。
從太子那裡聽說了整件事情的經過之後，他差不多已經料到德妃的下場了，隻是他卻未料到闌家的小姐會如此大膽妄為，竟然敢在他來之前就先處置了德妃，這讓他很是惱火。
“我，是我打的。”顧小五一步步走上前，在德妃的跟前停住。
當著眾人的麵，她竟然將自己的右腳踩在了德妃那已經腫得跟蘿卜似的手指上。
皇上麵色微變，縱然他寵愛德妃是因為她與已逝去的雲妃長得頗為相似的關係，但這麼多年來，他對她還是有些感情的。
見她受苦，皇上的心裡也並不好受。
看到顧小五如此直截了當地承認是自己打了德妃，獨孤宸的麵色不由變得有些凝重。
父皇有多寵德妃他又怎會不知，城兒這丫頭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承認是自己打了德妃，父皇又怎會如此輕易便放過她？
“父皇，小……闌小姐與德妃娘娘無冤無仇，她又怎麼可能會隨隨便便就對她動手呢？怕是德妃娘娘自己做了什麼讓人家闌小姐氣不過的事情了吧，否則以闌小姐又怎麼可能會對父皇的妃子動手呢？”獨孤意故作漫不經心地道。
若今天打了德妃的人是後妃，那大可以歸咎於是爭風吃醋，可打了德妃的人卻是即將成為太子側妃的女子，這樣一來，爭風吃醋什麼的自然是不存在的，至於人家動手的原因，肯定是後宮的妃子先做了得罪人的事情，不然人家又怎會動手？
聽到獨孤意的話，皇上心裡的怒意還真的在慢慢消退。
他相信，全天下的女子都不可能在自己即將成為太子側妃的前夕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德妃做的事情他又怎會不知？但是剛才闌傾城一口承認事情是她做的的時候，他因為太過憤怒，竟然還真的相信了，若不是十一及時點醒了他的話，那今日他怕是要做出讓自己懊悔萬分之事了。
闌家雖然已經退出朝堂數百年，可闌家在天辰的影響力卻依然如當年，他若是因為一個後妃而動了闌家小姐，那後果……
“來人，將德妃削去封號，貶為婕妤，打入天牢，待太子大婚之後再行審問。”雖然他並不愛德妃，可她畢竟和水兒那般相似，能夠拖延幾日便先拖著，興許待闌傾城嫁給宸兒之後便會將此事拋諸腦後也說不定。
地上的德妃早已因為疼痛而暈了過去，如若不然，她臉上的表情一定會很好看。
獨孤宸瞥了一眼傷痕累累的德妃，終究沒有將心中那句‘傳太醫先給德妃診治’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