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是殺定了,不服氣的就站出來,我正好一並解決。”顧小五與獨孤尋並肩站在一起,“彆說我們不給你們機會,若你們誰有那個本事從我們手中救走林立,那便算他命大。”
林立她必殺無疑,但她不會讓他死得那麼痛快。
司景君還如此年輕便有那般深不可測的功夫,這些身為聖靈島長老的老頭兒們的武功想必也是深不可測,阿尋的武功雖然也很高,但若要他一人對付他們,她著實不放心。
那些長老們相互看了看,卻遲疑著不敢上前。
先前獨孤尋所露出的那一手讓他們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一高一矮兩個小子,若他們以多欺少,想來應該是可以救得了林小子的,可他們的驕傲卻不允許他們如此。
可若是單打獨鬥,他們卻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贏過這兩人。
“你們先回去吧,餘下的事情我來處理。”林老島主突然發話,“景君留下來,我還有話要和你說。”
那些長老們都沒想到林老島主會在這時候讓他們離去,可既然島主都開口了,他們也沒有留下來的道理。
更何況,他們本就不想再趟這趟渾水。
滿屋子的人頓時走得乾乾淨淨。
“這裡沒有外人,都坐吧。”林老島主淡淡地道,然後看向顧小五,吩咐道:“傾城是吧?快將你舅舅的穴道解開,有什麼事情我們大家坐下來慢慢說。”
聽到林老島主的這話,司景君差點沒忍不住笑出聲來。
在這種時候對這丫頭說這種話,老島主還真是老糊塗了,他這樣一說,分明就是在火上澆油。
那個丫頭,可不是人人都能夠吩咐得了的。
果不其然,林老島主的話才剛一落音,顧小五就開始冷笑。
“林老島主對吧?我顧小五既非你聖靈島的島民,亦非你島主府的丫鬟,你怕是吩咐錯人了。”從來都隻有她吩咐彆人,沒想到今日竟然有人敢吩咐到她頭上來了。
林老島主麵色微變,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你在氣些什麼,可事情既然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就彆再追究了。”
林氏一族如今已經隻剩下立兒一個男丁,若他一死,林氏……就真的完了。
之所以明知道他是殺了溪兒的凶手可他仍然沒有對他采取任何行動,就是因為他是林氏一族僅剩的男丁。
顧小五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怒不可遏地道:“這麼說來,你是知道他就是殺了我娘的主謀了?”
原以為他是不知情的,卻不想他竟然知道林立的所作所為。
顧小五此刻當真是恨不得殺了林老島主才好,林立間接殺了她的娘親,可他竟然要她管林立叫舅舅……
不僅僅是顧小五,獨孤尋也覺得很是憤怒。
可他卻忽然覺得自己什麼都做不了,他可以幫她打點好所有的事情,卻惟獨這件事情不可以。
這件事,必須要由她來自己解決,否則她會因為這件事情而一直耿耿於懷,這是他絕不想見到的。
顧小五會這麼生氣這是林老島主所未想到的,他從容地道:“按照聖靈島的島規,原本叛島之人是要處以極刑,立兒這孩子隻是對她下醉月便已經是對她最大的寬容,既然你娘當初選擇叛島,就證明她是做好了隨時被處以極刑的準備了。立兒何錯之有?先前老夫念在你是溪兒的孩子的份上,已經對你手下留情,若你再執迷不悟 ,那就休怪老夫不念祖孫之情。”
溪兒那丫頭為了一個島外之人竟然選則逃離聖靈島,她的所作所為真的讓他十分生氣,雖然時隔多年,可心中的怨氣卻也從不曾減消過。
他十分注重顏麵,可溪兒那丫頭卻讓他顏麵掃地,他不生氣才怪。
若不是念著父女之情,他又豈會由著她在那個山寨裡逍遙十幾年?
“隻是對她下了醉月?”顧小五徹底怒了,隻是一個醉月便要她的娘親十幾年都生不如此,夜夜忍受那非人的折磨,這難道還不夠麼?
身為娘親的父親,他不為女報仇也就罷,竟然還擺出了一副對娘親下醉月是對娘親的恩賜的姿態,這要她如何忍受?
獨孤尋麵色微變,就要站起身來,可坐在他身旁的司景君卻伸手拉住他。
“彆插手。”司景君搖搖頭,示意獨孤尋坐下。
獨孤尋努力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咬牙坐了下去。
每次隻要一牽涉到小五,他便會變得不像自己。
小五已經夠憤怒的了,若他還因為心疼小五而憤怒得失去理智的話,那事情便將機會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