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島主還是你是島主?這聖靈島,是我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顧小五忽然將手中的茶杯猛地砸在地上,滾燙的茶水濺了一地。
原本議論紛紛的大堂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死死地盯著顧小五,可顧小五卻毫無懼色。
比這還要大的場麵她都經曆過,不過是應付一群黃土都埋到腰的糟老頭兒而已,她何懼之有?
二長老頓時噤聲,這問題實在不好回答。一旦他說這聖靈島是她顧傾城說了算,那便等同是他認同了新的島規;反之,若他說這聖靈島不是顧傾城說了算,那他這個二長老怕也就做到頭了。
左右權衡,他唯有閉口不言。
“島主請息怒,二長老一時情急,口不擇言,還望島主恕罪。”站在二長老身後的一名中年男子恭恭敬敬地賠笑道。
“一句口不擇言就想把我打發了?那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這個城主了吧?”顧小五冷冷地道,她今日就是要立威來著,這些老家夥都覺得她年輕,所以幾乎都沒把她放在眼裡。
雖然這些她不在乎,可他們不把她放在眼裡,那就更不會執行她新頒布的島規,這樣一來,她答應司景君的事情豈不就做不到了?
她顧小五雖然不是什麼喜歡信守承諾之人,可她也不喜歡給自己找麻煩,更不喜歡給自己的未來埋下禍根;這司景君雖然平日裡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的,可他絕對小看不得,她可不想自己多一個這般高深莫測的敵人。
“屬下不敢。”那中年男子忙誠惶誠恐地跪了下去,“屬下愚笨,無意冒犯島主,請島主降罪。”
“一句無意冒犯就完事兒了?既然你覺得冒犯了我,那就按照島規處置好了。”顧小五懶洋洋地道,還真把她小孩子看待了?光憑這幾句話就想把她打發了?
既然這麼想她降罪,那她就真的降罪給他看看,自己送上門兒來給她當犧牲品,那她又豈有不用之理?
顧小五的話才剛落音,大堂內頓時又亂了起來。
若真要按照島規處置的話,無論是新的島規還是舊的島規,中年男子所要遭受的刑罰都是極為嚴重的。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萬萬沒有想到顧小五會一出手就如此狠毒,他們先去之所以都沒有反對她接任聖靈島的島主,其中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她還年幼的關係。
一個沒爹沒娘的十三歲的女娃娃能夠做些什麼?就算當了島主又如何?最終還不是得成為他們的傀儡?
“來人,將此人壓下去,重打一百大板,並削去他原來的職位。若他僥幸活了下來,那便不再追究他的冒犯之罪;若不幸在行刑的過程中死了,那便找個地方埋了。”
“島主,請三思。就算他冒犯了島主,可也不至於要下如此狠手,這一百大板下去他又豈會還有命在?”五長老忍不住站了出來,那中年男子雖是二長老的親信,可也算有些才華,若真就這樣丟了命,著實有些可惜。
“三思?哼,這罪是他自己定下的,也是他自己要求我降罪的,該三思的人恐怕不是我吧?”顧小五冷笑道,對付這樣的人,若不狠點兒,到最後吃虧的隻會是她。
“五長老,島主說的是,這罪可不是島主定下的,既然他本人都覺得自己該罰,五長老又何必為了他而傷了與島主之間的和氣呢?”司景君笑得溫文爾雅,可說出來的話卻又是那麼的氣人。
“你……”五長老被司景君的話氣得說不出話來,臉色憋得通紅。
“司景君,你身為聖靈島的執法者,理當幫理不幫親,可你竟然因為島主是你的婚約者而偏幫她,你這個執法者,還想不想做了?”二長老怒不可遏地道。
“二長老,他冒犯了島主,本就該罰,島主隻不過是按照島規處置他罷了,難道這也有錯?”司景君故作疑惑地問道。
“你……”二長老氣得咬牙,“他雖然言語上有些過了,但罪不至死,更何況,若不是島主咄咄逼人,他又豈會在言語上衝撞島主?”
“二長老,依你這話的意思,難道是我錯了?”顧小五臉上雖然還帶著笑,可她的語氣卻出奇地冷。
“老夫不敢。”二長老將一肚子的火氣憋在心裡,心裡早已恨不得將顧小五的那張笑臉給撕爛。
“不敢?你有何不敢?”顧小五忽然一掌拍在桌子上,“我今天倒是想要問一問你們,這聖靈島的島主到底是你們還是我顧傾城?”
隨著顧小五的話音落下,她身側的桌子也隨即碎裂開來。
眾人雖然早已憤怒不已,可仍不得不放低了姿態,“島主說笑了,這聖靈島的島主自然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