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身快步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發現司景君沒有跟上去,便揚聲道:“司景君,還吧跟上?難道還要我找八抬大轎來把你抬出去不成?”
司景君笑著應聲道:“算了吧,我這種粗人還是比較適合騎馬。”
走過獨孤尋的身邊,他忽然停下,低聲道:“在南蠻之時,我其實覺得獨孤宸與城兒挺適合的,現在我才發現,其實最適合城兒的人是你,而不是獨孤宸。”
獨孤宸絕對是那種遇到麻煩,會教城兒如何擺平,但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替她擺平的人。
而獨孤尋,卻是不管遇到什麼,都會先替城兒擺平,事後再告訴她該如何擺平的人。
若城兒是尋常女子的話,遇到獨孤宸是她的福氣。可城兒並非尋常女子,她有膽識,也有本事,她需要的不是一個教她如何擺平麻煩的男子,而是一個肯為她掃平一切障礙的男子。
所以遇上獨孤尋,才是城兒的福氣。
但獨孤尋同樣是有福氣的,他肯為了城兒掃平一切障礙,而城兒,隻要獨孤尋不背叛她,她便會與他生死與共。
他們都是幸運的,因為他們都遇上了最適合彼此的人。
獨孤尋笑而不語,待到顧小五與司景君都走遠後,他麵上的笑容這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冰冷與殺意。
他彎腰拾起地上的長劍,轉身走向被點了穴道的眾人。
不管是長老還是小廝,看到獨孤尋眼中都寫滿了驚恐,但卻也是於事無補。
他揮舞著長劍,原本站著的人便一個接一個地倒下。
所有人皆是一擊斃命,所有人倒下之後眼中的驚恐仍然不曾消退。
獨孤尋將手中的長劍往地上一扔,信步走出這間充滿血腥味的屋子。
走到門口,他隨手點燃了屋子的門。
門窗和支撐著房屋的木頭柱子皆被人事先淋上了火油,所以獨孤尋毫不費力地便將屋子給點著了。
那些火油,正是司景君淋上去的。
他雖然認識獨孤尋的時間不是很久,可卻還是很了解他,他知道他肯定會將這裡燒成灰,所以才會事先將這裡都淋上火油,好方便獨孤尋點火。
“城兒,獨孤兄的頭發是怎麼回事,你就稍微透露那麼一點好不好?”司景君嬉皮笑臉地問,關於獨孤尋白了頭的內幕,他真的感到無比好奇。
“真想知道?”顧小五挑眉問,臉上的笑有些不懷好意。
“那是自然,否則我問你乾嘛。”司景君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卻抵不過好奇心的驅使。
顧小五笑得眉眼彎彎,她道:“真想知道的話,那就去問阿尋好了。”
司景君氣結,忍不住脫口而出:“反正我知道一定與你脫不了乾係。”
那小子那般厲害,所以絕不可能是中毒,唯一的可能便是與城兒有關,隻不過他不清楚具體的情形罷了。
顧小五麵上的笑容一僵,隻是因為她背對著司景君,所以司景君並未瞧見。
“那麼多廢話乾嘛?趕緊做好,彆耽誤我的時間,給你療傷過後我們還得啟程趕往邊關呢。”也不知道十一現在如何了,但願無事。
司景君見狀,心知自己是猜對了,但也料到這可能是顧小五不想提起的事情,所以很配合的盤腿坐下。
獨孤尋回到島主府之時,顧小五已經替司景君療好傷了。
他將捧在懷中的一大捧糖葫蘆往桌上一放,道:“小五,我們用過午膳之後便啟程吧。”
這些糖葫蘆是他在回來時的路上買的,正巧碰到賣糖葫蘆的,記著小五喜歡吃,所以便全買了。
看到那占據了大半張桌子的紅豔豔的糖葫蘆,顧小五這才猛然記起自己似乎已經好些日子沒吃到糖葫蘆,確實有些想念那酸酸甜甜的味道了。
“我已經吩咐下人準備好午膳了,就等你來了。”遇上阿尋,她何其幸運。
若那日她沒有一時興起想要下山打劫,或許此生她便會與阿尋錯過。
“一個大男子,懷抱這麼多糖葫蘆回來,不覺得……不好意思麼?”司景君不懷好意地笑問道。
顧小五冷冷地瞥了一眼司景君,“多事。”總覺得懷抱糖葫蘆的男子其實比懷抱一大捧紅玫瑰的男子更帥。
比起玫瑰花,她真的更喜歡糖葫蘆啊!
獨孤尋笑著道:“為自己所愛之人買她喜歡的東西,為何會感到不好意思?待司兄有了心愛之人之時便會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