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五點了點頭,道:“他們臂上的這個刺青便是圓月樓的標誌,是用特殊的材料刺上去的,外人根本無法冒充。”
記得她十來歲的時候圓月樓的人便曾經接過一個暗殺她的任務,但是被卻反被她給打到他圓月樓的地盤上去,自此圓月樓的樓主便以永生不接任何暗殺她的任務來換取了她不踏平圓月樓的承諾。
如今才不過過了三四年而已,那個家夥竟然食言了。莫不是舒坦的日子過夠了,想給自己找麻煩了?那她不介意成全他的。
獨孤尋抿了抿唇,道:“還是先把這些屍體處理了再說吧,否則今晚咱們可就得和這些屍體待一塊兒了。”
從小五的表情不難看出她與這圓月樓的樓主定然有些淵源,不過他很樂意日後再去慢慢發掘。
“直接丟江裡喂魚。”顧小五咬牙切齒地道。
獨孤尋忍不住翹起了嘴角,附和道:“既然小五這麼說,那就這麼做吧。”
說完,竟真的將腳邊的屍體給丟進了江裡。
顧小五驚訝地看了獨孤尋,將已經拿到手中的化屍粉重新收了起來,彎腰將甲板上的屍首拖起來拋入江中。
兩人將甲板上的血跡清理乾淨之後已經是夜幕時分。
“總算是弄乾淨了,下次要再殺人,一定不能再選在這種地方了,清理血跡好麻煩的。”顧小五揉著自己的肩膀低聲抱怨道。
獨孤尋忍不住失笑,“這種事情事先又無法預料,你怎麼去挑地方?”
有時候小五這丫頭成熟理智得有些可怕,可有時候卻又幼稚得如同孩子一般。
顧小五扭頭一笑,道:“這還不簡單,日後不坐船了便是。”
雖然這船坐起來挺穩的,可她還是更喜歡在馬背上的感覺。迎著風策馬奔騰,那感覺簡直是妙不可言。
獨孤尋忍不住直搖頭,他走到顧小五的身邊,牽起她的手就往船艙裡走。
“忙了這麼久,我都餓了,一起去吃點東西之後就休息了吧。經過白天的事情,我們接下來的路程必須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才行。”
就快要到邊關了,難保不會再有殺手前來截殺他們,最重要的,他們現在還不知要殺他們的人是誰。
敵在暗,他們在明,必須要萬分小心才行。
“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好餓了,那還等什麼,趕緊走吧。”顧小五反手拉起獨孤尋,快步往船艙裡走去。
第二日傍晚時分,顧小五與獨孤尋終於到了邊關。
現在已是全城戒備,城門口有重兵把守,根本就不許進出。
顧小五與獨孤尋剛靠近城門便遭到了把守城門的士兵的驅逐。
在城牆上的劍北聽到城腳下的喧鬨聲,忙往下一看,見是顧小五與獨孤尋,他忙飛身下了城牆。
“放肆,這位乃是三王爺,你……”
“劍北,不知者無罪,無妨。”獨孤尋打斷了劍北對那兩位士兵的嗬斥。
“卑職不知是王爺駕臨,還望王爺恕罪。”守城門的士兵們齊齊跪了下來。
“都起來吧,你們並未見過本王,不認識也是情有可原。”獨孤尋高聲道,他轉身看向劍北,吩咐道:“快到我們去看看太子殿下。”
也不知道皇兄現在如何了,耽誤了這麼多日,但願無事。
劍北忙點頭應道:“是,王爺,顧姑娘,請隨屬下來。”
獨孤宸所居的地方離城門很近,所以他們很快便到了。
獨孤宸與獨孤意二人此刻正在商討對付南蠻軍的方法,見到獨孤尋,兩人都格外高興。
可獨孤宸在看到顧小五之時臉上的笑容卻有些勉強了,他從未想過他們會在這種情況下再相見。
再看看她身邊的老三,眼中霎時多了抹深思,不過短短數月,老三那滿頭的青絲竟然變成了銀白,這……這兩個月裡,他們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心中縱然再怎麼好奇,可他卻始終無法問出口。
獨孤意自然看出了獨孤宸的尷尬,他忙笑著迎了上去,“太好了,三哥,你們終於到了。”
身為獨孤意的三哥,獨孤尋又怎會不知獨孤意的用意。他笑著拍了拍獨孤意的肩膀,道:“十一,你黑了,但也更像個男子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