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溫然的處事原則,她也是有些了解的。其實這事吧,目前還真不好說,她也曾經是受害人,她完全能明白受害人有時候那種極端的想法,可是現在蔣玉文是她的朋友,他們家又已經死了這麼多人,所以如果真的是蔣家欠的債,最好是能談出一個妥善解決的辦法,要不然,事情就難辦了。
溫然道:“管不管現在都來了,先把具體情況弄清楚再說。”
深夜,整個村子都陷入了一種無聲的寂靜,連絲毫的蟲鳴鳥叫都沒有,蔣家原本因為擔心害怕而毫無睡意的人,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在眾人熟睡之際,蔣家大伯的兒子突然渾身顫了顫,然後猛地睜開了雙眼,眼中的凶光一閃而過後,變成了直愣愣的毫無焦距。
蔣學文原本是睡在床鋪的最裡側,外麵睡著他父親和四叔,這會兒他猛然醒來,然後從父親和四叔的身上爬了過去,直到蔣學文下床,睡在床上的人沒有絲毫醒來的征兆。
蔣學文目光呆滯的在屋內晃蕩了一圈,然後推門出來,他走到大廳裡,將門栓的大鎖落下,又走到後門,將後門鎖死。蔣家老宅的廚房就在後門處,當他將門鎖死後,晃蕩了半圈,像個遊魂一樣走到廚房,拿出了最大的一把砍骨刀。
蔣玉文小姑的兒子秦州原本也陷入了沉睡,但他手腕還有腿上,之前被鬼抓過淤青的地方,突然一陣火辣辣的疼,直接將他疼醒了,他醒了後再摸,又沒什麼感覺了,原本準備躺下繼續睡覺,但聽到屋外有人走動的聲音。這老房子本來就是木頭結構的,根本不隔音,那腳好像在地上拖動的聲音特彆明顯,一片寂靜中,這種聲音聽的令人毛骨悚然。
秦州推了推自家老爸,可是不管他用多大勁去推,他老爸完全沒感覺。
秦州的內心瞬間一個咯噔,他爸又不是睡著就叫不醒的人,現在卻怎麼都叫不醒,他心裡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聽到屋外的聲音越來越靠近,秦州輕巧的翻下床,一邊搜索整個屋子有沒有什麼趁手的工具,一邊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可是屋裡除了座椅板凳,什麼都沒有。
秦州沒辦法,直接拿起一個板凳,小心的開門,然後就看到他的大表哥蔣學文手裡拿著一把刀,正姿勢怪異的往房間裡去。秦州心下一慌,下意識喊叫了一聲,然後將手裡的凳子猛地砸了過去。
蔣學文緩緩轉過頭,看向秦州,露出一個說不出的怪異的笑容來,秦州瞬間彆嚇的沒了半條命,拔腿就往大師所在的房間跑:“救命!大師救命!救命啊啊啊啊啊!有鬼,真的有鬼啊!!!”
驚恐的尖叫聲響徹整個老宅,就在秦州往房裡跑的時候,原本好好擺放在角落裡的桌子,被一股力量憑空拉扯,瞬移過來阻攔了他的去路。
就在那砍骨刀要落下的時候,蔣學文整個人倒飛了出去,秦州下意識回頭一看,大師正站在他身後的不願意。秦州仿佛看到了救世主一樣:“大師大師救命!我表哥他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溫然輕輕一揮手,剛才被挪過來的桌子又被他推回了原位。
剛剛被溫然抽飛出去的蔣學文慢慢爬了起來,伸手想要去拿刀,溫然一個手決後,一張符從他手裡飛了出去,直接貼在了蔣學文的腦門上,蔣學文抽抽了兩下,整個人倒了下去。
秦州瞪大了眼睛看著,要不是不合適,他當場就想拜師了。
溫然道:“去把其他人叫起來。”
秦州連忙道:“我叫了,可是怎麼都叫不醒。”
溫然:“現在可以叫醒了。”
秦州連忙先去叫醒自家老爸,然後一間間屋子猛地敲門,看到地上的刀,還有倒在地上的人,以及落在門上的鎖,眾人瞬間心悸,要如果今天不是有大師在,他們當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周爽也忍不住揉了揉頭發,怎麼連她都睡著了呢,今天要不是有溫然在,她恐怕都都要涼。
蔣玉文手腳發涼的抓著周爽的手,看向溫然道:“那大師,那個,那個解決了?”
溫然搖頭:“跑了,但沒關係,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周爽:“什麼意思?”
溫然:“明天去他墳上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