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優抱著從圖書館借來的書回寢室,原本笑笑鬨鬨的寢室,在她推開門的瞬間消了音,寢室裡的三個女生原本靠在椅子上閒聊,一見她回來了,都下意識回到自己的桌上各自忙碌起來。
Y大的寢室條件環境不錯,四人間,上鋪下桌的那種,人少就意味著糾紛少,他們寢室的人都還挺不錯,相處的還算融洽,唯獨馮優,始終合不來。
對於自己寢室的這三人,馮優都是直接無視的,隻要不惹她,她才沒那個閒工夫去跟人交朋友。將書放到了自己的桌子上,馮優換了身運動裝,拿出耳機準備出去跑步。她一走,寢室的凝固氣氛瞬間解封。
“真是的,都這樣了她為什麼還不搬出去,要換了我,整個寢室沒人跟我說話把我當空氣,我早就受不了了。”
有女生嘲笑道:“要不你怎麼是個凡人呢,人家那是大神,跟咱們格局不一樣。”
“你們說這個馮優,不會真的懂點什麼邪術吧?反正我一看到她,就感覺渾身毛毛的。”
“邪不邪術不清楚,但這人有點邪門是肯定的,就好像裡那種天命之子,凡是跟她作對的,都沒好下場,這被世界之力寵愛的力量,是咱們這種路人甲比不得的。”
一開始,她們也是有想過跟馮優好好相處的,馮優這人雖然好像是從農村出來的,但乾乾淨淨,人長得也算漂亮,她們其他人也不是瞧不起出身的人,可惜她們示好的時候,馮優就表現的愛答不理。
這誰還不是家裡的小公主了,不理就不理唄,可是畢竟住在一個屋簷下,總會有所交集,避免不了交集,那自然也避免不了矛盾,什麼衣服滴水啦,洗完澡東西亂放占地方啦,甚至陽台上曬著的衣服貼在一起染了色等等,加上馮優那股子孤僻勁兒,就把這退一步就能解決的事情給無限放大了,差點沒在寢室打起來。
但每次鬨過矛盾之後,跟馮優鬨矛盾的人總會出點事,運氣好點的可能就是丟個錢包,運氣不好的還會見點血,最嚴重的是有個女生跟馮優矛盾升級到上手了,結果將馮優的手臂給撓了血痕,第二天,這女生就出車禍,險些沒命,好在有驚無險隻斷了個胳膊,而斷的胳膊剛好跟馮優被撓的,是一個胳膊。
那之後她們對這個馮優就有點敬而遠之了,總覺得邪門的厲害,所以再遇到矛盾,一個個就忍氣吞聲起來,地方被占用也沒多大點事,要是因此丟了命那就劃不來了。
馮優對寢室的這些事也不是不知道,但她不在乎,最多寢室四年分道揚鑣,以後還會不會遇見還難說了,對於不值得結交的人,她是半點耐心都沒有的。
正圍著後操場跑著,突然一股力道的拉扯,緊接著一隻手捂上了她的嘴巴,馮優驚恐極了,本能的開始掙紮。
而拖拽著她往小樹林去的人掐上了她的脖子,聲音刻意低沉道:“彆亂動,鬨出人命就不好看了。”
馮優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很快又從旁邊跑過來一個男的,這人直接拿刀抵著她:“身上的錢都交出來!”說著還直接去翻她的身。
可是這年頭,基本都是手機支付,手裡哪會有現金,這人似乎也早有準備,直接讓她打開手機:“把錢都給我轉出來,你最好老實點,否則這漂亮的小臉蛋要是被劃花了,那就不美了。”
馮優哪裡遇到過這種事,心裡惱恨,麵上卻是被驚嚇住的模樣,將她某寶裡麵能看到的餘額幾千塊全都轉出去後,帶著哭腔道:“我就是個學生,這已經是我所有的錢了。”
製住她的兩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直接朝著馮優後脖子一個手刀,馮優悶哼了一聲就失去了知覺,兩人拿了馮優的手機,還有她脖子上的項鏈,將馮優丟在小樹林就跑了。
等離開了學校,兩人趕緊的上了車,其中一個還在衣服口袋裡掏了掏:“媽的剛才燙死了,啥玩意兒?”
結果伸手掏出一把黑色的符灰,這是他們接單的時候,對方顧客給的,還叮囑他們貼身戴著,現在看到原本好生的符紙變成灰,兩人再次相視一眼,忍不住罵了聲操,這也太詭異了吧。
雖然覺得有點毛毛的,但還是很快就去做了任務的交接,這搶劫一個女生實在是太容易了,一手交了尾款,一手交了項鏈,兩人再次換了身衣服先離開這裡再說,搶劫這種事還不值當警察全國的追捕,所以離開這裡去彆的城市度個假,再回來的時候也就沒事了。
馮優是在校醫室醒來的,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摸自己的身上,手機不見了,下意識摸到自己的脖子上,整個人這才徹底的慌了,她的項鏈不見了。
馮優瘋了一樣跑回那個小樹林,恨不得扒在地上一寸寸的找,她的那個項鏈根本不起眼,就是一小節像玉又像石頭的東西,一點都不值錢,那兩個搶劫犯總不至於財不走空到這份上吧,但她的項鏈不見了是事實,如果不是掙紮的時候掉落了,那就一定是被人搶走了。
一直找到小樹林快要無法見光了,馮優還是一無所獲,她從草地上站起來,她要去報警,她什麼都可以不要,項鏈絕對不能丟!
可是還沒等她走出小樹林,她就覺得自己好像被一個冰冷的手摸了一下,馮優下意識回頭,可是身後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馮優咬了咬唇,她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勁,太安靜了,蟲鳴鳥叫一概沒有。慌亂之下馮優快步朝前走,可是還沒走兩步,她就被一個像是從寒潭裡爬出來的冰冷身體給抱住了,那刺骨寒涼的手還摸到了她的臉上,她甚至聽到仿佛來自地獄的聲音:“小妹,我回來了...”
蘇卿拿到項鏈後第一時間就去找了溫然,這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萬一是個邪門的東西,自己拿在手裡沒有半點好處。
溫然打量了一會兒項鏈,道:“這應該是一截動物的骨頭,具體是什麼動物就不知道了。”
蘇卿看了看一旁的範可凡:“會不會是貓的?”
溫然搖頭:“送去化驗才能知道,但我找到人問過了,造畜這種事說可能也可能,說不可能也不可能,跟傳說中需要妖的心頭血不一樣的是,古籍上記載,造畜最重要的材料是成精家仙的妖骨,這妖骨是成精的開端,在喉嚨處,修煉出來就能口吐人言,但建國以後,就再也沒有能修煉出妖骨的家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