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哪有什麼鬼,更何況這還是大白天呢,但現在他要做的是安撫,而不是跟她討論這件事的真假:“我現在租了個房子一個人住,這樣,我把鑰匙給你,你先過去,等我下班了,我們再來好好商量這事,好嗎?”
馮優邊哭邊點頭,穿著謝年的外套哭哭啼啼的走了。
等人走了,謝年才朝眾人道:“是我同村的一個小妹,跟室友鬨矛盾了,這年頭,小女孩之間的勾心鬥角也不簡單啊。”
辦公室裡的人笑著應了兩句,至於信不信,那就見仁見智了。
謝年沒想過馮優會賴著不走,他以為馮優會像以前那樣,被他安撫兩句就乖乖說什麼都聽了,但這次,馮優進了他家,說什麼都不肯走了。對馮優來說,雖然無論是住寢室還是在謝年這裡,都無法根本的解決陰魂不散這件事。但在寢室裡,是她一個人麵對馮珂,可在謝年這裡,還有個謝年分散馮珂的怨氣。說不定看到謝年,馮珂就不會再糾纏她了。
她愛謝年,愛到恨不得所有跟她搶謝年的人都不得好死,包括她的親姐姐。但比起生命,她更愛自己。
謝年不知道馮優內心所想,但馮優知道他的過去,雖然那些過去他所需要付出的隻是道德審判,但他好不容易在這個城市立足,有了未來美好奮鬥的開端,他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而毀了。看著還在哭啼的馮優,謝年忍不住動了殺心。
很快謝年發現,他生活中的麻煩不止一個馮優,所有快要談好的項目都臨時變卦,已經簽訂了合約的項目紛紛解約,發展不出新的客戶,公司毫無進賬,甚至還有兩家正在合作的新媒體公司拿著合同說要高他們,儘管項目進程不是按照合約上進行的,但結果明明雙方都達成了滿意,現在卻突然反口,本就剛成立不久的公司,最怕的就是官司纏身,無論最後輸贏,中間的過程都足以將他們給耗死。
短短幾天,整個公司一片愁雲慘霧,幾個最開始就跟著謝年的老員工忍不住道:“這明顯就是被人搞,老板,是咱們公司得罪了什麼人,還是擋了誰的路?”
謝年自然知道這背後是誰在搞鬼,可是他完全沒有辦法解決,他就是個從鄉下出來的窮小子,公司能順利開展起來,當初還是走的範可凡的關係,現在範可凡失蹤,下落不明,對方那鄰居又對他咬死不放,家裡還有個神神叨叨的馮優。謝年覺得自己所有的好運似乎都隨著範可凡的失蹤而一並消失了。
如果說以前對於範可凡就是是死是活不在意的話,那現在他迫切的希望範可凡平安無事儘快回來,隻要範可凡能回來,他現在所麵臨的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在馮優日夜被陰魂所折磨,整個人瀕臨崩潰憔悴不堪的時候,蘇卿這才出手,直接將人給抓了起來,馮優本就挺瘦弱的一個女生,接連好多天精神折磨,讓她快要瘦成皮包骨了,被人強行帶走的時候,甚至一點抵抗的力氣都沒有。
當眼睛上的黑罩子被拿走,她第一個見到的便是蹲坐在桌上的白色鴛鴦眼貓咪,這貓她太眼熟了,當初就是她將這貓丟到校外的垃圾堆裡的,她也十分清楚這貓是誰,她以為,這樣一個人變成的貓,在外流浪肯定活不過三天,沒想到她竟然還有見到他的一天。
見到馮優的表情,蘇卿就知道找對人了,一手將桌子上的凡凡抱回到自己的懷中,一邊將蛇骨項鏈的照片遞給馮優:“我知道凡凡變成這樣是你害的,幫他變回來,項鏈還給你。”
一見到她佩戴了這麼多年的項鏈,馮優突然生出一股力氣,掙紮著撲向蘇卿:“我的項鏈!把我的項鏈還給我!!!”
可惜她整個人被綁在椅子上,怎麼掙紮都掙紮不開。
蘇卿輕撫著凡凡,臉色平靜:“把凡凡變回來,項鏈還你,否則,我就毀了項鏈。”
馮優慌亂道:“不!不要!你,你把項鏈給我了,我才能把他變回來。”
蘇卿垂眸:“果然,你應該也不知道怎麼把人恢複過來,項鏈你就彆指望了,跟你的姐姐,好好相處吧。”
馮優用力的撲向蘇卿,結果隻是連人帶椅子的倒在了地上,她掙紮著爬向蘇卿:“不,你相信我,我有了項鏈就能把他變回來的,隻有我才可以,我發誓,除了我沒人能幫他變回來,他會一輩子都當貓的!”
蘇卿低頭看著馮優:“一輩子當貓我就一輩子錦衣玉食的供養著,至於你,該來的報應,遲早會來的。”
原本隻是試探,雖然結果有些失望,但也在預料之內,這個馮優隻是個普通人,讓她不普通的是那個項鏈,蘇卿摸了摸凡凡的腦袋:“放心吧,溫先生那邊,一定會找到辦法的。”
範可凡疑惑的喵叫了一聲,但沒有紙筆,隻能歎了口氣,等回去了再問好了。不過跟貓身的他相處了這麼久,加上本來就很了解凡凡,叫一聲蘇卿就能明白的他意思,於是笑了笑道:“像馮優這種人,如果她真的知道怎麼把你變回來,隻會利用這個籌碼跟我談條件,而不是慌忙應下隻求要回項鏈。”
範可凡一聽覺得有點道理,估計是變小了腦容量小,所以現在腦子裡想的東西越來越少,雖然這邊沒能找到變回去的方法,但很快他就將這個遺憾拋之腦後了,蘇卿說會有辦法那就一定會有辦法,所以完全用不著他操心。
在範可凡當了差不多快一個月的貓,簡直逐漸要被同化之前,溫然總算是找到了幫他恢複成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