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的化妝品呼啦啦的被白穎猛地摔到地上,白穎的助理看著地上好幾盤限量的眼影盒口紅,一陣心疼,錢不錢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限量啊,忍住心疼的收回目光,小助理走到白穎的身後安撫道:“穎姐,你何必跟網上的東西置氣,那誰也隻是逞逞口舌之快而已。”
白穎揮開助理揉肩的手:“我要的東西還沒查到嗎?”
小助理搖頭:“隻查到溫然從小被道觀收養,有個亦父亦師的天師師父,從小到大一路成績都是頂尖,後來更是高分考進了傳媒係,從開通微博以來就沒發過什麼有黑料的東西,貼吧論壇這種地方,也沒有查到他的足跡,這人好像有點過於乾淨了。”
這年頭,誰還沒點年少輕狂的黑料啊,就連白穎這種出身的,都曾經有過一些看不起農民工之類的言論,雖然出道後那些黑料都被買下刪除了。像溫然這種的,他們著實查的有點吃力,甚至懷疑是不是祁雲敬將他的一些資料給保護起來了,能乾淨成這樣,可不得背後有人出錢嗎。
如果溫然知道小助理的想法,一定會忍不住感歎,保護起來的不是祁雲敬,而是從小就有一顆想要進入娛樂圈之心的原主,為了進入娛樂圈,早早的開始注意言行了,唯一能被人查到能詬病的地方,也就是吃著啟光天師給的飯,卻對啟光天師的身份和行為不屑一顧,甚至厭惡詆毀。
但溫然不知道的是,原主的有些資料,例如對他師父白眼狼的態度這些,的確被祁雲敬保護起來了,要不然以白穎的人脈和能力,不可能查不出來,就憑這一點,白穎都能將溫然黑穿地心了。
雖然查不出來,但也不妨礙白穎買水軍的黑,隻不過這價格暫時沒談攏,畢竟溫然並不是普通的網紅,真要是個沒啥身份背景的,黑了也就黑了,可他是祁雲敬的伴侶,這單子要是接了,有可能麵臨的是祁氏集團的律師團,所以這要價自然要將有可能麵臨的危機一起算進去才行。
好不容易談好了價格,營銷號們還沒開始做事,白穎這邊竟然先出了問題,問題還不小。
她爸爸是從商的,也算是家族事業,她爸這一代已經算是第三代傳人了,家族企業有個最大的弊端,那就是內部管理問題,很早之前她爸就有先見之明的意識到了這一點,也一直想要仿照祁家那樣,大刀闊斧的整改一番,可惜白家的內部比祁家的還要亂,真要改,恐怕需要拿出釜底抽薪的勇氣,於是白家的下場便是一直走下坡,原本身處吃肉那一層的圈子,到現在流落到隻能喝湯了,也許再過不久,連口湯都喝不上了。
白穎的外家是從軍的,並不是什麼大家族,也就是時運好,在那個貧窮的年代,家裡的六個兄弟為了混一口飯吃,全都進了部隊當了兵,倒是有一兩個混出了人樣,經營起了一些人脈,發展到白穎母親這一輩,也算是成了軍政世家,這事兒就出在白穎外家的幾個二世祖上。
白穎的外家姓季,幾個舅舅現在還在崗位上,所以手裡還有點實權,至少在這一畝三分地裡,麵子還是有幾分的。白穎的那幾個表弟,從小就被人巴結追捧,全然一副少爺做派,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當兵是不可能的,從政又沒那個腦子,眼見著就要大學畢業了,以後要走哪條路,家裡也是費了心的在規劃。
可惜這幾個小子從小就是吃喝玩樂長大的,也沒什麼人生愛好,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天天醉生夢死享受人生,能巴結他們這種家裡有權的,那自然都是一些有錢的,看著彆人一擲千金,千萬跑車隨便開,一線女星隨傳隨到隨便玩,這錢權帶來的快樂簡直讓人沉迷。
可他們家的確有點關係,但能給的錢卻不多,儘管比起普通人來說,已經算是非常多了,但這就要看跟誰比了,錢不夠用怎麼辦,那當然就要先想辦法賺啊,於是這幾個小子從一開始假借幫朋友的名義,收了人家的錢,又讓自家老爸給一些不太出格的事情給開了綠燈,慢慢的就變成利用自身的關係網,搞起了走私。
但走私這種事早個幾十年還的確很有賺頭,現在不行了,信息網太發達,風險也大,來錢也就那樣,無法滿足他們揮灑千金的瀟灑暢快,於是這幾個家夥又開始動了彆的念頭,最後竟然動到了市政工程上了,硬是將資質不達標的公司推了上去。
建橋工程的項目動輒就是幾十個億,季家那幾個牽線搭橋的小子其實在這中間起到的隻是最開頭的一環,後麵的一些內|幕是一環扣一環,隻能說他們拿的絕對不是最多的,但這出了事,第一個算的,就是他們。
橋梁的落成,會在剪彩之前,尋個黃道吉日請佛門的也好,道教的也好,或者是玄門的高階天師來做個祈福的法場,這次請到的是當地的純陽觀,魯大師的師兄,慕震慕大師,結果儀式剛起,香火就生生被風給吹斷了,這可就不吉利了,於是慕大師當下就開始掐算,然後直接搖頭這橋絕對不能落成,否則會釀成大禍。
這好幾十億的工程,全國都等著落成了,你一句話不能落成,那怎麼行,而且本來請這種玄門的人來也隻是想要討個好彩頭而已,大多數人還是不信這些的。卻不想這慕大師是個非常固執並且認死理的人,他說不能落成就絕對不允許落成,直接出動了道觀的力量,找上麵能說得上話的人來,又聯係了公會的副會長,甚至連佛教的幾個大師也驚動了,最後算到,這橋落成不足一年,絕對會造成數以百計的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