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書房外的陽台上突然多出一個人來的時候, 祁雲敬就已經察覺了,手已經放在報警器上了,隻不過在看到一個棕紅色腦袋的時候, 已經被他拋之腦後的機場事件又再次被想了起來。
祁雲敬坐在書房裡, 看著那人整理衣服, 又將嘴裡叼著的玫瑰花拿了下來, 確定花朵依舊完好無損, 鮮紅明豔,這才抬手敲響玻璃。
祁雲敬按下報警器後, 才起身走過去。
燈下看人, 越看越美,祁雲敬本就生的極其出色, 雖然是東方人,但身高卻絲毫不輸他, 還有一股東方特有的溫斂含蓄優雅氣質,更不用說, 那時刻勾的自己恨不得為他癡狂的迷人味道。
一見到祁雲敬, 德魯納就露出目眩神迷的表情來:“唐突登門是我冒昧了,但我低擋不住愛神的召喚, 你無法想象你對我來說有著多強烈的吸引力,親愛的, 再給我一次機會, 讓我們好好了解彼此好嗎,我會帶你看到一個,與你所知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祁雲敬冷冷道:“你該慶幸這裡不是你的國家, 否則你被打成篩子我都不需要為此付出任何代價。”
德魯納聽到祁雲敬的聲音, 隻覺得從尾椎骨一直麻到頭頂, 這世上怎麼能有這麼完美的人呢,氣質完美,味道完美,聲音完美,這樣的人,簡直就像是上帝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
德魯納眸中的|欲|望|漸深:“我叫德魯納,船王摩森家族不知道你是否聽過,我是德魯納摩森,跟我在一起,我能給你所有想要的一切,包括我的命。”
祁雲敬掃了眼陽台外,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德魯納頓時揚起一抹邪笑:“這可是我的秘密,但你想知道,我一定會告訴你,雖然這裡月色很美,但我更想與你在房中深談,親愛的,我們可以倒上一杯紅酒慢慢聊,我保證,我絕對不會讓你覺得無趣。”
祁雲敬:“我拒絕,你是否能識趣離開?”
德魯納歎息了一聲:“寶貝,彆這麼快急著拒絕我,我知道你們東方人一向含蓄又保守,我尊重你們的習慣天性,要不是我急切的想要見一見你,跟你說說話,我一定會按照你們的程序,遞上名片和拜帖,等待著你空閒時間的邀約,可是我等不及了親愛的,如果今晚我不見一見你,我一定會抓心撓肝一般無法入眠。”
德魯納話音剛落,就看到祁雲敬拿出一把銀色的|手|槍,雖然這東西在這種東方國家是違禁品,但有些層麵的人從來不需要遵守任何規則,所以德魯納絲毫不覺得意外,並且半點不慌,還朝著祁雲敬笑著道:“我可以告訴你,你手裡的這東西傷不到我,這世界很大,大到還有很多你所不知道的存在,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我覺得可以試試。”
從不遠處突然響起一道跟祁雲敬這種充滿了磁性略微低沉的聲音不同的少年音,乾淨清爽,微帶的笑意中,透著一股鮮活,可與聲音所帶來的感觀不同的是,對方筆直|射|來的一隻利箭。
以德魯納的反應,想要避開這一箭其實不難,箭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子彈,但他沒有避開,甚至想要耍帥一樣打算徒手接箭,在他眼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隔壁陽台的少年舉動,就像小孩拿著橡皮泥朝著大人投擲一樣,能造成的傷害係數基本為零。
所以他疏忽了,也大意了,當那隻箭距離近到他已經無法避開時,那種危機逼近的雷達瞬間開啟,德魯納幾乎是本能的收回打算接箭的手,並且以超乎常人姿勢的憑空一個後翻打算躲開,但因為一開始的大意,讓他錯失先機,那一隻箭直接|射|中了他的肩膀。
更讓德魯納驚詫的是,他那一身普通子彈根本無法穿透的銅皮鐵骨,竟然被一隻小小的箭頭|射|中|,那箭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的,散發著讓他厭惡甚至隱隱懼怕的氣息,就好像帶著能驅散黑暗的光明氣息,並且還在不斷的腐蝕他的傷口。
德魯納試圖將肩膀上的箭拔出,可是手一碰到箭杆子上,就像摸到炙熱的烙鐵一般,燙的他的掌心皮開肉綻!
溫然一個跳躍,從隔壁陽台跳到了祁雲敬書房的陽台,手裡的弓箭直直的對準了德魯納,大有他敢亂動一下,就把他打成篩子的意思。
祁雲敬看著他手裡陌生的玩意,忍不住問道:“我好像不記得,家裡有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