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社會的精英,此時此刻竟然成了拖後腿的存在。
鎖魂鏈的陰氣越吸越多,它的力量也越來越強大,韓玉麟連連敗退之下,直接被鎖魂鏈纏住了腰身,這一次他沒有試圖掙脫,反而直接撲向了溫然:“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被韓玉麟抓了手腕的溫然,腦海中突然閃過幾個畫麵,畫麵中他好像還是一個嬰兒,非常年輕的乾爹抱著他,教他喊爸爸,一旁還有個他隻在照片裡見過的媽媽,拿著小搖鈴逗弄他,這怎麼看都是一家三口。
他在床上抓著玩具玩的時候,他的媽媽靠在他乾爹的懷中,兩人滿臉幸福的相互依偎著,看著正在玩鬨的他。
畫麵一轉,一個可怕的祭祀台,一身紅裙的媽媽躺在上麵,不斷有血從台子上滴落,大概三歲的他倒在地上,被一個枯瘦的老翁生生拽出神魂...
封存的記憶被韓玉麟打破,趁著溫然因為那些記憶有些混亂的瞬間,韓玉麟一掌打向溫然,企圖拍碎他的神魂。
早已與神魂為一體的勾魂索立刻反攻抵擋,生生將韓玉麟給抽飛了出去,但就算是這樣,毫無防禦的溫然還是挨了韓玉麟那一下,整個神魂倒飛了出去,而祭台上的肉|身,嘴角也不斷的有血在滴落。
“溫然!溫然!!”
祁雲敬見狀拚命喊叫著溫然的名字,他不知道剛才韓玉麟對溫然做了什麼,隻是很明顯的看到,被韓玉麟觸碰到的溫然變得恍惚起來,他想要讓溫然清醒過來,可是除了喊叫,被困住的他根本沒辦法去到溫然的身邊。
如此被動,隻能等待著彆人來救他,這種從未有過的憋屈和無力險些讓祁雲敬失了理智,見韓玉麟打算乘勝追擊,毫不猶豫的繼續下著殺招,祁雲敬拚命一掙,瞬間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好像輕了點,等他反應過來時,他整個人已經撲在了溫然的身上,而韓玉麟來不及收走的一掌已經打了過來。
祁雲敬緊緊抱著溫然為他抵擋,但預料的疼痛並沒有發生,反而是韓玉麟慘叫一聲,整個魂魄像是觸及了什麼腐蝕之物,劇烈翻滾著掙紮起來。
祁雲敬這才睜開眼,然後看到神色怔楞的溫然正抬頭看著他,同時他也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確很是有些閃瞎人眼的金光,他下意識抬頭朝著祭台看去,祭台上的他依舊被捆綁著,也就是說,他現在也出於離魂的狀態,而且原來他真的有這麼亮,難怪溫然不止一次的說,看著他有些刺眼。
祁雲敬緊緊護著溫然,回頭看了眼韓玉麟,韓玉麟已經開始調動陰氣去驅散被他身上的功德之氣腐蝕的地方,同時一雙眸子陰冷冷的看了過來。
祁雲敬擋在溫然的前麵,韓玉麟冷笑:“真的是一對生死相隨的鴛鴦啊。”
溫然拍開祁雲敬護著他的手臂:“你到旁邊去,這麼閃的大燈泡,你在這裡我都要看不清對麵了。”
祁雲敬皺眉:“你受傷了,他害怕我身上的氣運,我來對付他。”
溫然道:“不,我親自來,否則怎麼對得起,他幫我找回的記憶呢。”
乾爹是親爹,看著親媽慘死,三歲時差點被煉化成鬼童,甚至凶殘的殘殺過近百人,這勾魂索,還是他親爹親手給他銬上去的,還騙他是他親爹的故友,甚至將他送到這個陌生的平行世界。
所以他從小偏激,不是天性,隻是因為親眼見過母親的慘死,他漠視生命,不是生來冷漠,隻是曾為鬼童的印記還未散去,所以從小被告誡不可輕易離魂,不是擔心勾魂索失控,是擔心他會被鬼童印記迷了心而失控。
難怪從小他乾爹一麵希望他能當個普通人,好好上大學,好好工作,結婚生子,一麵又總是不經意的傳授他一些術法本領,希望他能普通平凡,又希望他能克製自保。
知道的越多,疑惑的越多,可是那個能為他解惑的人,永遠都不在了。
韓玉麟怎麼都沒想到,他隻是好奇這個手持勾魂索的小年輕的來曆,卻沒想到,竟然生生放出了一隻凶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