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進衛生間的那一瞬間,嚴青是絕望的,可是他需要機會,需要一個能出人頭地的機會,而不是像個喪家犬一樣被人從溫暖的屋子裡驅趕出來。
他之前住的那套房子是祁文翰送給他的,當時他跟祁文翰的感情很好,打的正是火熱的時候,為了方便有個穩定的住所,祁文翰就將這套不大也不算小的房子給他了,他還記得那天晚上,一番|雲|雨|後,祁文翰從一旁的床頭櫃裡拿出一把鑰匙遞給他,說這房子歸他了。
那時候的他還心高氣傲著,儘管衣食住行都是祁文翰提供的,但在他心裡,他們是正常交往狀態,彼此的關係建立是在感情基礎上,並非金錢,所以在那個時間卡點上,祁文翰的舉動無疑是在往他的自尊心上戳,氣得他鑰匙一甩,扭過身子就不搭理祁文翰了,祁文翰哄了好久才把他哄高興。
這事之後他總不至於第二天就急吼吼的去搞什麼產權變更,更何況祁文翰那樣的家庭,這一套房子根本算不得什麼,甚至還沒他一塊手表貴,他要是太當回事了,總覺得顯得自己眼皮子淺了,於是打算等以後再說,結果這個以後就是因為沒有去做產權變更,因為是口頭贈予沒有任何書麵文字形式的轉讓,讓祁文翰的助理幫他處理國內資產的時候,一並將這套房子給處理了,於是他被趕了出來,拖著好幾個行李箱在路邊連一輛車都攔不到。
偏偏這時候,之前在經紀公司遇到過的,還曾經發生過口角的一個練習生從保姆車上下來,見到他站在路邊,儘管什麼都沒說,但那鄙夷嘲諷的眼神足以說明一切,因為節目開播,已經小有粉絲的那人,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與他擦身而過。
練習生的人選在節目籌備的時候就已經定好了,一共三十個唱跳俱佳外形不錯的男生,從中選出三個成團出道,這選擇的過程中就是積攢人氣和資本,原本當初定了好人,但嚴青想要借助這個平台出道,不說成團吧,至少能有個姓名以及粉絲基礎,後麵再讓祁文翰給他找點資源,以他的長相想要紅並不難。所以他當時如果要帶資進組,那原定的三十人中勢必就有一個會被擠下去。
而嚴青在路邊遇到的那個,就是當初差點被他擠下去的那人,當時他們在經紀公司也有過一麵之緣,隻是那時候的嚴青身後有祁文翰的資金扶持,而那個被即將擠下去的人儘管也是有後台,但也隻是個小富商,哪裡拚的過祁家,那時候嚴青早就將這個名額視為囊中之物了,自然不會將那個小練習生放在眼裡。
現在風水輪流轉,當初他的盛氣淩人,如今都被打回到自己的身上,還是他這般狼狽的時候。
辭退了助理,酒店也要住不起了,便宜的房子他住不下,貴的房子租不起,而那天的擦身而過一遍遍在他腦海中回放,他狼狽的拖著行李站在路邊,彆人被那麼多人簇擁著伺候,如此強烈的反差,讓嚴青心裡的嫉妒越發扭曲。
看著手裡的餘錢越來越少,他的明天還沒個著落,各種內心掙紮下,嚴青走了他最後一條路,聯係了圈裡有名的皮|條經紀人。這人專門做中間介紹人這種,但介紹的都是按照各自需求標準的。嚴青倒是想能找一個祁文翰那樣的,有顏有錢,但那怎麼可能呢,在這種皮|條圈子裡,有顏有錢的哪裡還需要彆人介紹。
既然顏錢隻能二得一,那嚴青自然是選擇錢,他開出的條件很簡單,給他資源,捧紅他,什麼樣的人都可以。
最後他就到了老劉的身邊。
而老劉跟祁文翰之間的差距那麼大,第一次被老劉推到床上的時候,嚴青是真的沒忍住吐了出來。
當時他還想著,這次怕是要得罪人了,卻不想老劉並沒有生氣,反而還安撫他:“像你們這樣念過書的大學生,要不是走投無路了,又怎麼會找我這種人,我這種人說白了,也就是有錢,除了有點錢,一無是處,長得也磕磣,你們接受不了也正常,我也不逼你,要不然你跟在我身邊適應適應,能接受咱們就成,不行也不勉強,你看怎麼樣?”
老劉的話讓嚴青有些意外,甚至覺得這人就是長得醜了點,但心是善良的,自己要如果真的能接受他,說不定能哄的他對自己死心塌地。
抱著這種天真又癡傻的想法,嚴青真的開始試著接受老劉。
可是他所有的天真,在他被拉進洗手間,驚慌失措的問老劉不是說好不會逼他的時候,被狠狠打了一個巴掌的瞬間,徹底碎成了渣渣。
看著老劉充血而凶狠眼神,本就長得醜的臉,因為|欲|望|變得更加扭曲的模樣,嚴青想要跑,他還是過不去心裡那道坎,他沒辦法接受跟這樣的人在一起。
可是這種時候,老劉又怎麼會讓他跑了,這嚴青可不是哪位總裁的伴侶,就算是玩死了,都沒人替他叫屈的,人到了他手裡,他願意跟人玩感情戲就玩感情戲,不願意了就直接上激|情|戲,誰還能說個不字。
嚴青想要大聲呼救,卻被老劉一把捂住了嘴巴,甚至威脅道:“你以為住在我家那麼安全?你今天要是不聽話,我能讓你明天直接上頭條,|裸|浴|的頭條,你說怎麼樣?”
嚴青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這才反應過來,他住在老劉家的那個客房裡,恐怕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就在對方的鏡頭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