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烏托邦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2 / 2)

日落墜入烏托邦 柿橙 10799 字 10個月前

霧氣籠罩,熱氣騰騰。

熱水像是奪走了呼吸,她偏過頭躲了躲,嗆了兩下,繼而靠在他肩頭大口喘氣。

手附在他頸側的位置,摩挲了兩下。

刻意看那個位置。

皮膚冷白。乾乾淨淨的,沒有一點痕跡。

即便她喜歡他的喉結,可他的頸側,並沒有那顆青色的痣。

她覺得自己太過異想天開。

他怎麼可能會是那個少年。

她閉上眼。

不是就不是吧。

至少這男人,是真的養眼。

......

身體陷入柔軟床榻上,頭發已是半乾,鋪在潔白的枕頭上。

男人半伏在兩側,“怕不怕?”

怎麼可能不怕。

她覺得自己已經瘋到了極致,躺上床這一刻才找到了點真實感。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都緊張得無法言喻,心好似一直在亂顫。

靳時躍看穿她此刻的情緒,溫熱的指腹撫摸她的臉頰,試探般問:“第一次?”

孟璃吞了吞唾沫,即便腿都發軟,她還是不肯服輸,嘴硬道:“都離異帶倆娃了,你在做什麼美夢?”

靳時躍的手扣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掰過來,直視她的眼睛。

他的眼神掠奪性太過強烈,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猛獸,氣場太強,令她一陣心悸。

不敢再看他。仿佛在他麵前,她這個人完全透明,藏不住任何秘密。

像是意識到什麼,他兀自笑出了聲,欣喜若狂就寫在臉上。桃花眼旖旎。

將他壓抑了多年,期盼了多年的肖想變成真。

已經篤定,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即便她曾有過戀情。

這個認知仿佛點燃他渾身的血液。他的吻不停,掠過每一處,動作卻異常的輕,“疼就告訴我。”

孟璃臉都皺在一起。

幾乎像是被整掰兒撕開,她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報複性地咬他的肩膀和脖子。

其實他也不太好受,他也一竅不通。隻能自己慢慢摸索。

按著她薄弱的肩胛骨,強勢地附上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握得越來越緊。

手背上的青筋隨之凸顯。

孟璃餘光瞥見,隨後定睛看了看。

他的手太好看,連同掌指關節上的傷都是恰到好處的欲。然而那也不及他眼神的萬分之一。

其實她的手也很美,像白嫩嫩的筍尖兒,指甲天生便是淡淡的粉。

可這樣美麗的一雙手,卻布滿了瑕疵,大大小小的傷痕,尤其是左手無名指和中指上有一塊橫條狀的凹痕。

“這是怎麼傷的?”他吻著她的手指。

孟璃反應遲鈍,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他是在問她手上的傷。

“燙的。”她以為他問的是這個。

他吻了吻她燙傷的手背,又吻她無名指和中指上的凹痕,“這裡呢?”

孟璃沉默片刻,似乎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

可接連不斷的起伏讓她無力招架,她根本來不及思考,便稀裡糊塗地答:“鋼琴的琴蓋壓的。”

這次換他陷入沉默。

須臾。

“孟璃。”

他忽然叫她的名字。

她大腦混沌,下意識應道:“嗯?”

“彈鋼琴給我聽。”他說。他的吻在一下又一下的吻她手指的傷痕,像小貓舔舐傷口。

“.....好。”她的指尖蜷縮。

又是一陣天旋地轉。

他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男人緊繃的手臂箍著她纖細的腰,稍一用力,仿佛就會被折斷。

他又問:“你會去紐約嗎?”

他的胸膛沁出了汗水,孟璃感受到炙熱的濡濕,臉蒙進了枕頭,連同聲音都有些發悶,“會.....”

“什麼時候?”

“過幾天。”

“你會去紐約哪裡?”

“曼哈頓。”

他的氣息噴薄在耳畔,像極了蠱惑:“我也會去紐約,可能會晚兩天,到時我去找你,可以嗎?”

孟璃點頭:“.....好。”

還是稀裡糊塗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時間漫長又好似飛逝。

她就像一條快要擱淺的魚,瀕死又重生,瀕死又重生。

反反複複,無邊無際。

恍惚間。

她聽見他在一遍又一遍叫她的名字。

嗓音沙啞。

情到濃時的低吟。

“孟璃。”

“孟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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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時躍是被燙醒的。

是她的身體,燙得像火爐。而且還不停地冒冷汗。

他嚇了一跳,連忙開燈。孟璃眉頭緊縮,滿臉的痛苦。

他迅速下床。

因為這次飛洛杉磯,就隻駐外48小時,他隻帶了一套換洗衣物,無奈濕了,還沒乾,於是他隻能拿出今天剛乾洗好的飛行製服穿上。

她的裙子也是濕的,他便翻出了酒店的浴袍,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替她穿上。

動作已經很輕,她還是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她虛虛地睜開眼,模糊的視線裡,他穿著白色襯衫,扣子隻匆忙扣了兩三顆,領口淩亂,不修邊幅。

肩膀上的四道杠肩章極其紮眼。

她懵懵懂懂地伸手,觸摸他的肩章,語焉不詳地問:“這是真的嗎?”

她的聲音很弱,一開口,啞得厲害。繼而又去胡亂摸他的臉和喉結,腦袋昏昏沉沉,輕輕碰了碰就無力地墜下,手指勾住了他的領口,語無倫次地說:“你穿製服的樣子.....很好看.....”

“你喜歡,以後天天穿給你看。”

靳時躍神色凝重,語氣卻溫柔得不像話,握著她的手指捏了捏,輕哄,“你發燒了,現在我們該去醫院。”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有修改,記得去重新刷新一下,不然這一章可能會接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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