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一下一下把玩著她柔順的頭發，纏在指尖。時不時吻吻她的肩膀和臉頰。
兩人在一起，他除了親她就還是親她，像是怎麼親密都不夠。
沉默了會兒，孟璃口乾舌燥地砸砸嘴，終於忍不住，翻身，伸長胳膊，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拿出煙和打火機。
她半撐起身靠在床頭，撥出一根女士煙，打火機清脆一聲響，煙頭冒出了猩紅火光。
靳時躍懶洋洋睜開眼看她。
她坐著，他還躺著。胸膛的肌肉隨著呼吸起伏，彆提多性感。
孟璃夾著煙，淺淺吸了口，隨後俯身，故意惡趣味地將煙霧呼到了他的臉上。
隔著朦朧彌漫的白霧，他那雙天生繾綣的眼睛似乎變得異常深邃，暗流湧動。
“不來根事-後煙？”她眼尾掠過一抹狡黠。
他不言語，胳膊撐著身體，肌肉隨之緊繃。
拇指和食指指腹撚著煙頭，從她的嘴裡一奪，胳膊一轉，遞進了自己的唇邊。兩腮凹陷，眯了眯眼。
吐出煙霧時，勾起一邊嘴角，“誰說隻能事-後抽？”
看起來壞得不得了。
孟璃還沒有所反應，她的裙邊再一次被掀起。
他就跪在她身側，每一塊肌肉，每一根線條都恰到好處，賞心悅目極了。
唇裡銜著煙，煙霧寥寥往上，他眯著眼。會在煙灰搖搖欲墜時，夾著煙伸長胳膊，往煙灰缸裡撣一撣。
他可以做到洶湧又閒適，慵懶又蓬勃。
他那張臉長得實在多情浪蕩，而此刻，他也的確浪蕩，壞得徹底，也迷人得不行。
孟璃快要被他折磨瘋，不甘示弱地爬起來去搶他的煙，哦不對，是奪回本來屬於自己的煙。
誰知道，他卻從容應對她的跳腳，將她一轉，手輕輕卻又侵略性十足地攫住了她的脖頸，裙擺晃得更凶。
另隻手不緊不慢將燃了一半的煙熄滅在煙灰缸裡。
隨即扣住她下頷吻她。
又做她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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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過澡後好像才終於開始疲倦，卻又毫無睡意，孟璃想看一會兒手機，可被他控訴，事後才應該是最濃情蜜意的時刻，她玩手機顯得好無情。
說這話時，他又變成了以往那條委屈大狗狗，埋怨又撒嬌。直勾勾，兩眼水漉漉地望著她。哪裡還有剛剛抽煙時的囂張和遊刃有餘。
“好好好。”孟璃無奈妥協，“不玩不玩。”
她將手機鎖屏，拋棄到了一旁，往靳時躍懷裡一鑽，她閉著眼，有一下沒一下的摸他的下巴。
肚子忽然咕嚕叫了一聲。
晚上吃的拿點東西全都消化完了，一點不剩。
靳時躍非常自覺：“想吃什麼？”
孟璃想了想，“牛肉麵。”
“OK。”
他行動力很強，立馬起床，換上睡衣，下樓去了，“你先歇會兒。”
即便他這麼說，孟璃還是穿上衣服，也下樓去了。
靳時躍高大的身影正在廚房裡忙碌，從冰箱裡拿出食材，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一步步程序。
聽到有腳步聲，他回頭看過來，“不是讓你休息，我做好端給你。”
“我想看看你。”孟璃在島台前坐下，“不行？”
“行，當然行。”靳時躍愉悅笑了笑，“我就樂意你看我，眼裡都是我。”
孟璃看見他正在切牛腩。
還是那雙養尊處優，精致得堪比藝術品的手，為她沾染上煙火氣，洗手作羹湯。
又想起他在她簡陋的出租屋，為她切薑片熬紅糖粥。她那時候還傻乎乎地問他，他這麼體貼，他的前女友一定很幸福這種話，現在想想，原來那時醋壇子就已經打翻了。
可事實證明，做他的另一半，的確很幸福。
孟璃心念微動，突發奇想地問他：“如果我們沒有再遇見，沒有發生後來的一切，你會不會有一天跟彆的女人結婚？”
靳時躍不假思索：“不會。”
孟璃沒說話。
靳時躍便停下來，回頭對上她探索的目光，再一次回答：“不會。”
“你難道打算一輩子不結婚嗎？”孟璃問。
“我跟你舉個例子吧。”靳時躍輕描淡寫的，“在我父母那個年代，他們是自由戀愛，沒有商業聯姻，而是我爸對我媽一見鐘情，追了很久才追到手，他們從戀愛到結婚，從我記事起，他們的感情一直都很好，我爸平時很凶一個人，即便對我也能雷厲風行，唯獨對我媽連重話都不曾說一句。”
“孟璃，我就是想告訴你。”靳時躍轉過身，一瞬不瞬地望向她，“我見過愛情是什麼樣子，所以我不能忍受我的婚姻沒有愛情。”
“如果不能娶你為妻，那我孤獨終老也沒關係。”
旁邊的新冰箱上貼滿了各式各樣的冰箱貼與留言，他每天都會換一句，比如叮囑她記得喝牛奶，也比如會寫一句平平無奇的———
“靳時躍愛孟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