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記憶裡的唐白也曾羞怯怯表示要把指揮官送給他......
所以這個槍你是見一個alpha就要送一個alpha嗎?!!!
謝如珩快要酸瘋了,他甚至想要把這個小綠茶拎起來抖一抖,看看能從對方身上抖出多少套路!
謝如珩竭力維持神情的平靜,道:“你把槍送給我,就不怕我是壞人?”
“你不像壞人。”唐白脫口而出,他和這個alpha待在一起有種很安心的感覺。
謝如珩:“......”
謝如珩終於忍不住了,他指著被他五花大綁的襲擊者沉聲道:“他看起來像壞人?”
沒有人知道,當謝如珩看到唐白被這個殺手用能源槍對準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恐懼有多大。
那指向襲擊者的手指微微抽搐了一下,像是掩蓋這份失態般垂在腿側握成拳,謝如珩緊抿著唇,再次開口時聲音無比沙啞:“太過天真,就會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唐白覺得蕭城說得十分有道理,之前每次都有謝如珩陪他來貧民窟,是謝如珩替他擋住了貧民窟的黑暗麵,他卻真的以為這裡很安全。
十根修長白皙的手指絞在一起,泛紅的眼眸微垂,唐白像個做錯事在聽訓的孩子。
謝如珩:“......”
我是不是吼他吼得太大聲了......
看到唐白睜著濕漉漉的雙眼可憐兮兮地望著他,謝如珩被不忍和自責一點一點淹沒。
我不該凶他的。
謝如珩懊惱地想。
明明是我沒有保護好他。
謝如珩沮喪極了。
他剛才本來就被嚇壞了,我居然還凶他。
謝如珩心疼壞了。
那抿成一條直線的唇張開,“......但是天真一點並不是什麼壞事。”
等著繼續聽訓的唐白:“?”
唐白一臉懵逼地發現眼前原本和孤狼一般危險的alpha突然變成了沮喪的大狗。
啊這......
這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嗎?
唐白從口袋裡摸出一顆夾心奶糖,小心翼翼遞給對方,“吃糖嗎?”
謝如珩:“......”
待謝如珩接過了糖,唐白摸了摸鼻子,軟軟道:“謝謝你和我說的話,這次我長教訓啦,以後一定會更加注意安全的~”說完露出一個元氣滿滿的笑來。
被這個笑容瞬間治愈的謝如珩:“......嗯。”
懸浮車停在路邊,他們上了車,一路上無人說話,唐白思考要做什麼才能報答“蕭城”,送指揮官對方不要,直接給錢又太俗。
唐白苦惱地上星網搜了一下,看到什麼以身相許後,他滿臉黑線地關掉搜索引擎,他腦子亂糟糟地看向窗外。
在車窗上他看到了蕭城的側臉,這個alpha身上有種很疏離的氣質,在模糊的風景色彩中,越發顯得遠離所有塵世的喧囂。
唐白通過玻璃上的倒影看到這個alpha忽然緩緩轉頭望向他,無儘壓製的黑眸露出一瞬間失守的情愫。
那是一道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目光。
當唐白眨了眨眼再次看去時,那個alpha又轉回了頭。
應該是他剛剛看花了眼吧。
唐白沒有過多糾結這個小插曲,很快懸浮車將他們載到警局,警方帶他們分彆做了口供,當警察告訴唐白,那個襲擊的孩子患有高地人症候群,不是真正的孩子,而是發育遲緩的成年人後,那根紮在唐白心口的刺終於被拿走。
雖然留下來的痕跡一時間難以消除,可總算沒有之前的難受。
“唐先生,您可以離開了,這個案件我們會全力調查的。”
唐白看了一眼大廳,“我的同伴還沒出來嗎?”
“蕭先生已經提前離開了。”
“他有留下聯係方式嗎?”
“沒有,您是擔心孤身一人回去的安全問題嗎?我們已經幫您聯係了白致先生......”
唐白茫然地站在警局,他的心裡忽然有點空落落的。
他......他還沒有好好感謝這位蕭先生......
來接唐白的白致看到唐白失落的模樣,以為唐白是因為這次的襲擊事件受到驚嚇,他安慰唐白道:“回家後就立刻洗個澡,喝杯熱牛奶,再好好睡一覺,把一切壞情緒都忘掉。”
唐白乖乖點頭,謝過了白致,回家按照白致的叮囑先去浴室洗澡,隻不過當他脫衣服時,唐白突然發現他佩戴的那條用魔銀做鏈身的項鏈上粘了一枚符。
符裡麵好像放在一個小珠子,那個珠子和魔銀有著無形的粘性般吸在一起。
唐白沒有拆開這枚符去看裡麵裝了什麼,畢竟符這種東西不能隨便拆,而且這個符大概率是蕭城的東西,估計是他今天和蕭城肢體接觸間沾上的。
這枚符看起來很陳舊,顏色都暗淡了,卻依然被蕭城佩戴在身上,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可他該怎麼把這枚符還給蕭城?
唐白想了想,登陸上星網賬號,正好他最後一次是和聊天,的賬號排在最前麵,於是唐白點進去問道:“貧民窟有失物招領這種地方嗎?”
立刻回複他:“你撿到了什麼?”
唐白:“我今天在貧民窟撿到一枚符,雖然這個不是貴重物品,但我覺得它應該對失主很重要,就想要儘早歸還。”
過了一會兒,:“是的,它對我很重要。”
唐白:“嗯。”
唐白:“嗯?!??!?!”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一條很好笑的評論:“從前有個美人叫糖糖,糖糖的茶園種了很多茶樹,糖糖每天辛勤的澆灌,最後發現所有茶樹根係鏈接在一起。。。。是同一棵,糖糖高興的哭了起來。”by木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