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昏了頭的謝如珩如此想道。
可是......我沒有唐白的衣服。
謝如珩突然沮喪,他露出了更加委屈的表情,活像隻失落的巨型犬。
唐白正在泡茶,他有點憂心謝如珩的狀況,謝如珩本來就是大病初愈,加上剛和顧圖南機甲對決了一場,消耗了太多體力,因此他的發情期也會格外難熬。
唐白端起泡好的紅茶,站在房門口,對謝如珩柔聲道:“謝哥,你現在怎麼樣,會難受嗎?”
“我沒事。”沙啞的嗓音從門裡傳來。
“我泡好茶了,謝哥你可以開門讓我進去嗎?”唐白像哄孩子一樣溫柔道:“我之前學了一些發情期緩解痛苦的按摩手法,我想幫你按一下。”
門裡久久沒有聲音傳來。
唐白擔憂道:“謝哥?”
正當唐白考慮要不要撬鎖時,房門被唰得打開了,開門的謝如珩冷著臉,顴骨處泛出一抹薄紅,他的五官線條銳利挑釁,侵略感十足,這抹病態的紅反而增添了虛弱感。
他的視線近乎貪婪地描摹著唐白的麵容,不論是甜蜜的琥珀色雙眸,挺翹的鼻子,誘人的唇形,還是白裡透紅的肌膚。
“......喝茶嗎?”唐白將還冒著熱氣的紅茶遞給謝如珩。
他看不懂謝如珩漆黑的鳳眸裡翻湧著的是什麼情緒,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樣的眼神有一點點嚇人。
唐白和謝如珩同時咽了一口口水。
謝如珩察覺到了唐白的不自在,他垂下眸,伸手接過了唐白的紅茶,在那一瞬間,他的指腹狀似不經意地劃過唐白的手。
薄唇貼上杯壁,謝如珩輕輕抿了一口熱茶,氤氳的水霧朦朧了黑眸,讓他一時間看起來很是無害。
唐白也被這樣的表象迷惑了,將他剛才身體的本能預警當成了錯覺。
謝哥看起來真的很不舒服。
“我來幫你按摩吧。”唐白將謝如珩拉到床邊,他察覺到被他握住的手臂一瞬間肌肉緊繃,唐白按住謝如珩的肩膀,讓謝如珩坐下。
謝如珩的太陽穴狂跳,隻是簡單的觸碰,他卻像是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得到甘露。
隨著唐白的靠近,一股清甜的奶糖與綠茶混合的香味襲來,綠茶的味道已經很淡了,可能明天或者後天,他留在唐白身上的臨時標記就會徹底失效。
看著毫無防備站在自己麵前的唐白,謝如珩微微眯起了眼。
“發情期身上的酸痛是不可避免的,謝哥,我來幫你按一下肩膀。”唐白像個小媳婦那樣為謝如珩捏肩。
肌膚相觸間,謝如珩的指尖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
......好舒服。
冷凝的神情一點一點被融化了。
“謝哥,你除了肩膀,身上哪裡還難受呀?”唐白的語調綿軟,聲線甜蜜,說什麼都像在撒著嬌。
關於聲音這一點,有很多人都對唐白表示,聽到他這麼講話就想滿足他的任何要求。
其實唐白一直覺得自己在很正常說話,也不是很能理解這種語調的殺傷力,直到......
他聽到謝如珩用微啞的嗓音,語氣拖遝又慵懶道:“哪裡都難受。”
唐白:“?!”我聽到了什麼?!是誰!是誰在用我謝哥的身體說話?!
唐白震驚臉看向謝如珩,看到那張俊美的臉上露出了像是享受主人愛撫的狗狗神情。
不可能!
我的謝哥不可能這麼可愛!
震驚過度的唐白停下了按摩的手,隻見那眯起的鳳眸突然睜開,無聲看向唐白。
委屈的小表情像極了唐白擼自己狗子擼到一半突然停手後,狗子眼巴巴的眼神。
臥槽畫麵感太強了!
唐白立刻幫謝如珩按摩起來,他看到那漆黑的鳳眸又被滿足的情緒填滿,如果謝如珩有尾巴的話,大尾巴肯定要慢悠悠地搖來搖去。
好、好可愛?
“謝哥,這個力道可以嗎?”唐白想要騙謝如珩說話,他不知道自己剛才聽到的聲音究竟是不是幻聽。
“可以哦。”謝如珩的語氣裡帶著異常快活的輕鬆,那慵懶的嗓音在尾音微微上揚。
哦?!哦?!?!居然還加了語氣詞!!!
唐白開始懷疑自己在做夢。
謝如珩有點想要唱歌,唱他母親還在世時,會經常在家中哼唱的小調,溫柔的,和唐白說話語氣很像的調子。
他閉上眼,感受著唐白的觸碰,整個人都舒服了起來,如果這個時候能再抱抱唐白就更好了。
好幸福啊......好像有什麼幸福的泡泡冒了出來——
一股清新的茶香舒服到不自覺分泌了出來。
唐白:“?”我泡了綠茶?
......等等,這好像是蕭城的味道!
唐白徹底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