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卿望著化妝間的方向暗罵了一句,轉頭便氣呼呼的吩咐了小包子收拾東西回家。
傍晚,許言卿吃過了晚飯,窩在沙發上邊葡萄邊看劇本。
不多時,祁墨言回來,身上帶著股濃烈的酒味。
“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我在這都能聞到玄關飄來的酒味了。”許言卿皺著眉頭衝他喊。
祁墨言換了拖鞋進來,並無醉酒跡象,隻是黑著一張臉。仔細一看,他身上幾乎半邊西服連帶襯衫,都被染上了紅酒漬。
看來這才是酒味的來源。
許言卿看著他這副狼狽模樣,忍不住吐槽:“你這是掉進酒缸了嗎?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對方瞥她一眼,並不回答,反而一邊脫著西服外套,一邊沒頭沒腦的問了句:“聽說你今天在劇組遇上安家小姐了?”
聽說?他不是從來不關注這種八卦的嗎?怎麼安瑤進組他都知道?
雖說疑惑,許言卿還是不明所以的如實點頭:“是啊,她是程導找來的女主角,怎麼了?”
祁墨言將外套隨手丟進垃圾桶,而後用他那纖長手指解著紐扣:“明天我會讓程導將你們兩個的戲錯開拍的,你們以後少見麵。”
少見麵?
許言卿不解?:“為什麼啊?”
祁墨言並不想回答,徑直上了樓。
“切,莫名其妙。”
然而,此後的幾天,許言卿與安瑤的同告竟真如祁墨言所說,完美的被安排錯開了,?隻剩最後幾場必須的對手戲的時間還沒著落。
這天,她正坐在陰涼下背著台詞?,程導不知何時湊了過來,直接將椅子放在她對麵坐了下來,愣是嚇她一跳。
“怎麼了程導?”?許言卿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問。
程導猶豫片刻,像是有些為難:“你也看見了,我已經儘量將場次做了調整,但你們畢竟是女一女二,對手戲的部分實在是……”
許言卿這才想起之前祁墨言說過的話。她擺擺手:“您彆把祁墨言的話放在心上,他就是……”
她想了半天才相出個符合二人關係的說法:“他就是過度擔心我受欺負才會這樣,其實我沒關係的,你不用為難。”
程導當即如蒙大赦,當場邊安排好了後麵的拍攝計劃,又回過頭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其實我也覺得祁總過於緊張了,安瑤也並不是什麼壞人,而且演技相當不錯,明天就是你們的對手戲,到時候你們可以互相切磋交流一下,也交個朋友。”
許言卿笑著敷衍。
第二天一早,許言卿拎著早飯便抵達了片場,而後一邊背詞一邊上妝。
不多時,一陣巨大的踹門聲打破了平靜,有人直接將一麵新化妝鏡以及各種零碎物件搬進房間。
在許言卿目瞪口呆之際,有一姑娘上前,頗為囂張的命令她:“你們立刻搬去其他化妝間,這間我們用了。”
按照劇組最開始的分配,凡是需要跟組到最後,戲份較多的演員,都擁有一間自己獨立的化妝間,用來化妝和平時休息。
而這化妝間的具體大小位置,似乎是按照程導的抽簽決定的。許言卿的這間不大,但勝在陽光通透,隻是被戲服和其他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占據了大半空間。
可現在,這雜七雜八的東西已經被人搬出門外大半。
小包子連忙上前製止,:“住手!你們都是什麼人啊?憑什麼搬我們的東西?這化妝間從一開始就分給了我們,憑什麼你們說挪我們就得挪?”
那姑娘聽言冷笑著上前,將小包子上下打量一番,而後忽而伸出手來推了她一把:“今天我讓你們挪你們還就得挪,這間化妝間我們安姐要用,就你們家這不入流的藝人,識相點早點讓空,或許我們還能大發善心不跟你們計較,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