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栗大致瀏覽了一下,他很快地選了一個適合這個房間的遊戲:“四角遊戲。”
他問其他怪談:“你們知道怎麼玩吧?”
哭泣的女人捂著臉道:“不,嗚,不知道。”
“選四個人或鬼,我們分彆站在四個牆角,閉上眼睛,麵朝牆角,絕對不要向後看。遊戲開始時,其中一個角的人就向另外一個角走去,輕輕拍一下前麵那個人的肩膀,並留在那個角落裡,下一個人以此類推,當你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裡,就咳嗽一聲。”
蕭栗解釋。
那雙腿突然踢了一下地麵,示意自己沒有上半身可以咳嗽。
蕭栗看向它,補充:“……或者原地跺腳。”
“據說走到後來,房間裡會多出來一個人。”
富江站到一邊,她主動先退出第一場遊戲,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昨天剛長成完全體,我先不來。”
剩下蕭栗,哭泣的女人,紅衣鬼,腿一人一個角落。
“順時針。”蕭栗說。
他閉上眼睛,感覺到自從其他鬼來了以後,整個房間的溫度又下降了許多,但某種程度上也算是熱鬨不少。
蕭栗順著牆壁往前走去,走到下一個牆角時,拍了拍前方鬼的肩膀。
從頭發觸感來看,那屬於哭泣的女人。
哭泣的女人捂著臉,往前走去。
……
在走到第三圈的時候,蕭栗明顯感覺到多了一個人。
無論是紅衣鬼,哭泣的女人,還是腿,都不再咳嗽或者跺腳,一直有人在行走,但角落裡卻永遠是四個滿員位。
但蕭栗沒有睜開眼睛。
直到他這次碰觸到某個陌生的,光滑的肩膀,這感覺不屬於任何一個怪談。
被蕭栗碰觸的鬼是被四角遊戲招來的孤魂野鬼,它遵循著遊戲的規則,閉著眼睛,在被人類接觸自己的肩膀時,冷冷地勾起嘴角的弧度,悶頭往前走去。
這已經不是它第一次被這種見鬼遊戲招來了。
人類總是如此熱衷於作死,他們吸引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生靈,卻又害怕於真的見到它們。
它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這四位人類發現自己的時候,然後享受他們的尖叫與恐懼。
遊戲鬼往前行走,很快抵達了下一個角落,它伸出手,往前一拍。
拍到了一個女人的肩膀。
很好,等會的尖叫一定會響破蒼穹。
遊戲鬼洋洋得意地幻想著,它收回手,感受到角落裡的女人朝前走去。
隻是……它手裡的觸感怎麼不太對?
遊戲鬼搓搓大拇指與食指,好像黏黏的,不像是緊張的汗水,這種味道和粘度倒更像是某種它相當熟悉的液體……
血?
是錯覺吧?
可能是這個女人的衣服質量不好,或者故意淋了道具血,想惡作劇另一名遊戲玩家。
嗬,隻可惜他們不知道的是,真的鬼已經被他們招來了。
遊戲鬼想。
它站在原地,等待著身後的人來拍它,又是一輪。
遊戲鬼繼續往前走去,這次站在它前方角落裡的人已經換了一位,它伸手朝著肩膀的位置拍去。
嗯?
落了個空。
前方好像沒有人。
不會是已經察覺到不對,躲起來哭了吧?
的確,好像是有個女人一直在哭,那種低低的,很害怕似的嗚咽。
遊戲鬼奇怪地在空中揮舞了下手臂,隨即在接近自己襠部的地方,摸到了一樣東西。
不是想象中屬於人類的頭發,而是一個奇怪的平切麵,很有彈性。
遊戲鬼順著平切麵的線條往下摸去,它感覺到自己的手插入了一個夾縫中——
“轟砰——”
隨即,下一秒,它被一腳踢得往後倒栽蔥滾去。
這他媽的什麼玩意?!!
遊戲鬼已經顧不得規則了,它睜開眼睛,在漆黑的室內費了一番工夫才看清,眼前正對著它的“遊戲參與者”是一雙腿。
沒有上半身的那種腿。
而它剛才手掌所插的地方,是這雙腿大腿中間的腿縫。
此時這雙腿子正非常憤怒地對著它,抬起腳又是狠狠一踹!
去死吧,臭流氓!
遊戲鬼:???
你說你好端端的一雙腿玩什麼四角遊戲?!
作者有話要說:腿子:我團建,不行啊!有問題找莫裡亞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