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聞澤不喜歡多餘的味道,一打開臥室門就被嗆了一下。
後麵跟拍的攝像大哥從進門就著重抓拍兩人的表情,憋著笑試圖解釋:“對不起,我們也不知道有這種情況。”
不知道你們不知道有這種情況的表情。
白知清杵在旁邊腳下生根不動安如山,腔調要多真誠有多真誠地說:“進度這麼快的嗎?可是現在還是白天。”
他慢悠悠地瞥了鏡頭一眼,一點都沒有想要暗示的意思:“現在鏡頭還在,影響不太好,會不能播的。”
[懂了懂了,這就滾,那個……要求不高,把攝像大哥的家夥事兒留下就行,耳麥可以彆關嗎?]
[想想看,花瓣被碾碎,淡紅的直接順著手指和小臂路線滑下就很澀哎,蠟燭可以在玩點小遊戲啊,求求你,讓我看。]
[大家都是尊貴的vip會員,說話都給我底氣足一點啊!有什麼是大爺們不能看的?]
攝像大哥憨笑一聲:“你們做點能播的不就好了。”
粗略一看,就能看出節目組擺了幾十多個的香薰蠟燭,穆聞澤掩住口鼻,打了個聲音很輕的噴嚏。
白知清把行李箱推進櫥櫃的,偏頭問他:“穆先生東西多嗎?收拾要不要緊?”
穆聞澤搖頭。
他其實隻需要把衣服扔到櫃子裡就行。
“那您可以等一下收拾嗎?我東西多,一會我打電話叫您。”
“行,我先下去了。”穆聞澤點了下頭。
節目組有說過要嘉賓下去提前準備一些東西。
到了下麵才知道要準備什麼。
化妝師姐姐笑眯眯地把他按到椅子上,輕輕順了下他額前的卷發。
“穆穆發質好棒,這發量我都要要羨慕死了。”
遊玩的地方人多,難免有遊客認出來,為此他們出去還有必要做一些偽裝的。
穆聞澤頭發太多,不太合適戴假發,化妝師姐姐幫他把頭發給隱藏成了過肩膀的半長發,拿了一頂棕褐色貝雷帽扣在了頭頂,把過於濃烈的五官畫得偏向於柔和。
“這樣看,小穆好像是出來采風的藝術家。”
穆聞澤從鏡子裡看到了檀韻文的身影,他坐在輪椅上緩緩過來。
穆聞澤揚揚唇:“你一會兒也要化,我還沒見過你化過妝呢。”
檀韻文攤開手朝他笑:“節目組可沒說過我要化。”
穆聞澤挑了下眉,突然一笑,理直氣壯道:“那你現在就要了。”
化妝師姐姐變不多完成了最後的步驟,將茶褐色的眼睛遞給他,等他換好衣服就徹底完成了。
穆聞澤直接起身走到穆聞澤身前,檀韻文無奈地笑了一聲,任他把自己帶到化妝鏡前折騰。
青年學著化妝的手法,在一旁化妝師姐姐的提醒下拿了瓶乳液就往他臉上抹。
檀韻文提前一步把自己的眼鏡摘下來避免抹花。
摘掉眼鏡後,他的視線有些模糊,看什麼都帶著一層濾鏡,隻覺得認真看著他的青年乖乖巧巧的。
檀韻文幫他把垂著要紮眼的頭發向後捋了捋,微笑道:“小穆要幫我化?”
他想了想:“我還記得小穆小時候嫌棄我喜歡抱著你,拿小貼畫貼到我衣服上。”
檀韻文三十多歲,皮膚狀態很好,穆聞澤乳液擠多了,在臉上吸收不了,黏黏糊糊的,他就往小舅舅手背上蹭。
青年伸了伸十指放在他眼前展示,漂亮的眼睛笑吟吟的:“現在可沒有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