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沉默片刻:“下次我會去提前接您的。”
醫生的房間門在走廊最儘頭,是和其他房間門一樣的鐵門,上麵布滿了斑駁的鏽跡,但裡麵打理的很整潔。
穆聞澤被帶到一張床上坐下。
……不算是坐下,裙撐太大了,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坐。
醫生拿了桌子上放著的眼鏡戴上,隨後找出本子和筆,在上麵勾勾畫畫了幾筆,隨後坐到床邊的椅子上,鏡片下一雙漠然的眸子看著夫人。
“請夫人把衣服脫掉。”
他補充:“所有。”
若是彆人說來略顯狎昵的話,由氣質冷漠疏離的醫生說來僅像是正常的冷冰冰的醫患關係。
穆聞澤早就想把這個大裙子脫掉了,聽到醫生的話後便什麼也不問地一件件地往下麵扒。
但裙子的扣子和係帶基本都在後麵,他扯了半天卻越扯越緊。
一隻手伸過去幫他解開了後麵的死結,隨後向下滑動,去解後麵的暗扣。
穆聞澤煩躁地抬眸看著醫生:“有剪刀嗎?”
這裡當然是不缺剪刀的。
不到一分鐘,精致奢華的衣服,連同帽子都變成了大塊的碎布,連一會兒自己回去的時候要穿什麼都沒有考慮。
這個時期是有絲襪的。
所以穆聞澤現在坐在床上,隻剩下了長度到大腿的白色絲襪,膝蓋靠下的地方被用黑色綢帶係著固定,被包裹著的腳踩在潔白的床上。
穆聞澤不太喜歡完全暴露在陌生人眼前的感覺,用裙子的碎料遮住小腹,然後拽著襪子彈了下,“這個還要脫嗎?”
“……不用。”醫生挪開視線,拿筆在本子上劃拉了一下。
醫生洗了洗手,慢條斯理的擦乾後走到夫人身前。
他直而密的睫毛下一雙清淩淩的眼睛注視著相貌著實糜豔漂亮的夫人,“請張嘴,我需要檢查您的牙齒。”
穆聞澤看著他什麼都沒戴的手,眉梢下壓著,有些嫌棄:“你不戴手套?”
“那樣不方便觀察,”醫生將指甲修剪的整齊的手給他看,“很乾淨。”
“如果夫人覺得不公平的話,我也可以舔您的手。”
“這就不用了。”穆聞澤立刻想到了剛剛奇怪的惡心觸感。
他皺著眉,卻還是看上去挺乖的張嘴給人看裡麵的舌尖和軟肉。
穆聞澤的虎牙很圓鈍,因為身體小了,所以牙也是小小的一顆。
醫生去摸的時候,剩下的手指能碰到軟軟的舌尖,濕漉漉的。不知道從哪裡撒出來的香氣往醫生鼻子裡鑽。
他檢查的很久,積聚的涎水都不由得順著醫生按在唇上的指尖往下流。
穆聞澤在意識到後便很生氣地咬了下去,醫生骨節分明的指節上頓時出現了一圈牙印。
“抱歉,”醫生收回手,“因為夫人的狀況短時間門判斷不出來,所以需要的時間門久了點。”
穆聞澤將醫生的白大褂拽過來擦掉下巴上的一片濕漉漉的痕跡。
“我是生什麼絕症了?現在應該是檢查完了吧?”
“還有幾個地方。”
醫生揉了揉指尖,隨後又洗了次手,他的視線落在穆聞澤身前,淡淡的聲音道:“一直都是這麼紅的嗎?”
穆聞澤:“?”
醫生:“ru頭,有沒有受過外界的影響。”
穆聞澤氣笑了:“滾。”
他朝周圍看了眼,看到床邊還有一套嶄新的白大衣,便不問主人允許就理直氣壯地拿過來。
“剛剛冒犯了夫人,抱歉。”
醫生沉靜道:“您還需要一點東西。”
他脫下自己的外衣,解開裡麵白色襯衫最上麵的扣子,“您現在餓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