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燈是稍顯曖昧的暖黃色,燈影籠在穆聞澤身上,順遂的眉眼在光下垂出一小片陰影,身上還披著大少爺的咖色外衣,更顯小了。
穆聞澤看他站在自己身前,不由得仰頭問他:“你來找我做什麼?”
聽管家說過,大少爺和夫人的關係很好。雖然他現在就是夫人,但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是摸不著頭腦。
大少爺血紅色的眸中含著笑,彎下腰和夫人對視:“您忘了要每晚都來找我的嗎?我餓了,母親。”
他說著張開了唇,兩顆虎牙稍長,尖且鋒利。
很熟悉的話,昨天穆文澤檢查完身體準備走的時候,醫生也是說的差不多的意思。
……又是一隻蝙蝠?
穆聞澤向後仰了下頭,語氣不太好道:“餓了就去吃飯,不要來煩我。”
大少爺歎了口氣,溫柔地看著他:“可是是母親將我變成這樣的,您承諾過會為我負責。”
屁。
先不管真話假話,承諾也是原來的夫人許的,跟他有什麼關係?
大少爺溫順地單膝跪在床前,環住他的腰,認真地仰頭看著漂亮的夫人。
“可是昨天您都沒來找我,我都餓了一天了。”
穆聞澤心想餓死跟他也沒多大關係。
大少爺斂著眸,握住夫人的手:“那您現在餓了嗎?”
“沒有。”話剛出口,穆聞澤突然止住了聲音。
明明剛才完全沒有覺得有饑餓感,但在被他問出這個問題之後,和昨天相似的感覺突然從胃中生了出來。
虎牙的位置和後背都開始發癢了。
而且比昨天的感覺還要猛烈。
大少爺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溫聲道:“因為現在還處於不穩定的生長期,所以時間上可能會不太準確,沒有固定的‘用餐’時間。”
“所以,母親,”他露出兩顆尖牙,與溫潤的語氣相反的割裂表情卻笑道,“您先來幫我,我一會兒幫您,好嗎?”
……
燈光依舊曖昧而溫柔,為兩個人塗上了一層淺淺的蜜色。
“母親不用擔心,不需要血液,人類劃破皮膚的話會很疼吧。”
他淺淺微笑著,“食用的話最好是體.液,血液也是其中的一種,除此之外還有……這裡。”
男生蒼白的指尖在夫人的小腹間停留了一會兒,在穆聞澤要忍不住把他踹開的時候慢慢上滑,掠過小腹、重口,喉結,停留在唇角。
“……津液也屬於體.液的一種。”
大少爺漸漸靠近,帶著甜的香味存在感強烈的很。
他的鼻尖蹭了下夫人的麵頰,感受著軟軟的頰肉,又白又軟,咬一口都能嘗出甜味似的。
夫人被他毫無章法地亂蹭搞得有點癢,細白的手指抓在男生穿著給襯衫的手臂上,顏色對比得分明,白的乍眼,警告似的捏了捏。
大少爺不僅沒有覺出警告來,內心食欲卻翻滾的厲害。
纏著騙兩下就會半信半疑,但還是抱著好奇心嘗試,乖乖的讓人親嘴巴,得寸進尺地問可不可以嘬舌頭的時候,雖然不耐但還是同意了。
還問人嘴巴乾不乾淨,檢查的可以後會滿意地點頭,又不願意被人咬疼。
……這就是那幾個東西三緘其口不願意讓他知道的人嗎?
怎麼會這麼可愛。
為什麼沒有早點遇到?
可惜是個小玩家,很快就會離開的……對嗎?
‘大少爺’這麼想著,一隻手輕輕握住穆聞澤的下巴,去舔他的唇肉,用力吻了下去。
夫人不僅人比他小上一圈兒,連嘴巴也是很小,是很漂亮的紅色,尤其是唇珠,嬌豔欲滴。就算不不開口說話,隻坐在那裡,都能讓人百看不膩。
腦子像是被人打了當頭一棒,差點讓‘大少爺’以為自己又出問題了。
夫人居住在鮮少有人路過的閣樓,這種地方很偏僻,也就意味著如果發生點兒什麼、或發出什麼聲音,是不會有人過來查看的。
古堡的夜晚很安靜,尤其是在十二點鐘之前,整個莊園內都靜悄悄的,似乎所有生物都失去了生息。
黏膩的水聲止不住的從兩人中間發出來,在死寂的室內顯得尤為清晰。
他搜刮著穆聞澤口中的津水,喉間不斷地滾動吞咽,每一寸地方都不放過,纏著夫人軟軟的舌尖挑.逗。
穆聞澤被他環著腰嘬嘴裡的嫩肉,後背上也牢牢附著著男生的一隻大手,環過腰間的手繞到另一側握住了腰。
睡裙的後麵開的實在太大了,從後麵看像是什麼都沒穿一樣,大少爺握在腰上的手正好能碰到他的腰窩。
勢頭猛烈的很,像是條八百年沒見到肉骨頭的狗。
完全撕裂了剛剛進門時那副謙遜知禮的假象。
就算穆聞澤後仰著頭,還被追過來咬唇肉,呼吸都費勁的很,一巴掌拍在男生頭上,抓著他的頭發都不動。
他生著氣,不知不覺間,落在後背上的那隻手一點點地向上滑動,最後碰到了吊帶的蝴蝶結上。
很好解開,抓住一條帶子用點力就能一下子徹底鬆開。
夫人還不知道被解開了,正被人又吸又允地吃舌尖,剛泌出的一點涎水,就被人帶走了,那麼一點窄的腰都開始細細發顫了。
再親下去就過界了。
大少爺戀戀不舍地咬了最後一口舌尖,被推拒著離開了。
意料之中的一巴掌呼在了臉上。
大少爺頭偏了回來,血紅色的眸子溫潤地微彎,似乎恢複了進門時的假象,去檢查夫人的手掌有沒有打紅。
漂亮的夫人此刻唇肉有點腫,不止眼睛,嘴巴上都覆蓋了一層潤潤的水光,唇珠被嘬的腫的最厲害。
邊界線都被親的模糊了。
而且他還沒發現,後麵的帶子開了。
“對不起,母親,”他看上去相當羞愧的說,“是我沒有控製好自己。”
穆聞澤瞥他一眼:“狗都能管住自己,快滾。”
“是。”似乎剛剛的那副樣子不是他,大少爺虛弱地咳了幾下,目光又落回了夫人身上。
“我剛才沒有問您…...這裡,是什麼。”
穆聞澤順著他的目光看到自己身前,入目的先是鎖骨上一片青紫的痕跡,然後是……那裡貼著的醫用膠帶。
因為剛剛的刺激,他都沒發現過已經立起來了。
潔白的醫用膠帶上,有個很小的空氣,還伴隨著刺痛,那裡本來就是有點腫的,似乎被悶得太久了。
“蚊子叮的。”他隨口敷衍,然後去揭膠帶。
他的指甲修剪的很短,醫用膠帶的質量也相當好,邊角都沒被抬起來。
“……嗯。”大少爺輕輕應了一聲。
夫人的指尖按在自己身上,軟肉凹陷下去行程一個小窩,還被人吸腫了嘴巴,唇肉不自覺地稍微嘟起一點,一臉認真還有點煩躁的樣子。
實在是,情瑟又可愛。
“我來幫您吧,”他補充,“保證不做其他事情。”
做這一件事情就占了好大便宜了。
…...
粘的確實牢固,旁邊的軟肉都被抓紅了,才揭開一個角,雪白的肉被粘的很近,揭開後都泛著粉。
大少爺小心翼翼地撕開,卻被夫人嫌棄墨跡了,直接一把撕了下來。
是有點疼的。
……紅腫的尖尖都在顫。
房門被人敲了兩下,伴隨著十二點的鐘聲一同響起。
穆聞澤聽出了是醫生的聲音:“夫人,我來接您了。”